大闖直接將車開到了一商世貿的門口。
林奕墨已經在門口等着他了。
當看到大闖的時候,林奕墨對他一笑。
大闖將車窗降下來,什麼都沒說,也只是一笑。
林奕墨上車後,大闖才說話。
“怎麼,在商場逛了一下,沒買東西?我不是讓你買你喜歡的嗎?”
“我看了看,沒什麼喜歡的,就沒買。”
林奕墨回道,說這話,就將一個盒子遞給了大闖。
“我就買了這個。”
大闖一手把着方向盤,單手接過了那個小盒子,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一條領帶,我覺得你現在是經理了,出席正式場合的時候,也該正式一下。”
大闖笑着接了過來,“沒給你自己買東西,倒給我買了,呵呵。”
說完,直接將盒子放在副駕駛上。
“本來,我還看到一塊表,很大氣也很好看,你戴上一定也好看的。”
林奕墨繼續說道。
“你不用給我買東西了,我這不是有表戴着麼,挺好的。再說,不是讓你看上什麼都買麼,咱不差錢。”
“我就是覺着,這裡有些貴,回頭我讓代購買吧,還能便宜不少。”
大闖只是一笑,沒說話。
車子直接開到位於鐵路街的飲食一條街。
這裡,雖沒有市區繁華,但卻是小吃店雲集的地方,在這裡,幾乎能找到任何想要吃的小吃。
這裡,很快就要搬遷了,所以,在搬遷之前,林奕墨還想吃這裡一家的灌湯包。
……
呼!
蘇傑咬牙切齒,他的胳膊上已經被抓了好幾道血印子。
麗麗衣衫不整的靜靜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了。
蘇傑放開了掐在她脖子上的雙手,她的脖子上紫青,兩道深深的印痕。
咣噹。
蘇傑一下子坐在地上。
她死了。
蘇傑剛剛只是一時腦子熱,他只想教訓一下她,可他卻在情急之下,把她掐死了。
原來,殺死一個人,是這麼容易……
這之前,他沒有想到,一顆生命竟是會如此的脆弱。
不過,現在想什麼都晚了,人已經死在自己的面前。
蘇傑慌亂站起身,跑過去窗前將窗簾拉上。
雖然,這裡對面並沒有樓,但他還是覺得這樣更安全。
隨後,他看着滿屋的狼藉,迅速跑回到麗麗的跟前,拖起她兩條腿,直接將她拖到了衛生間。
麗麗只有八十多斤重,對於一個一百五六十斤的男子來說,把她拖到並不遠的衛生間,本該不費力。
但,將麗麗拖到衛生間後,蘇傑竟然兩腿無力,虛脫的再次坐在地上。
此前,他一直以爲自己混跡社會多年,對於這種事已經看得平平。
但,當麗麗真的在他的面前斷氣的時候,他也怕了。
他不知道他真正要怕的是什麼,是雷公,還是小武,或者還有其他。也或者,這些又都有吧。
蘇傑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這時,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驚得蘇傑身子一個激靈,他正在考慮着要不要回應的時候,敲門聲停止了。
蘇傑使勁嚥了口唾沫,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躺着的麗麗。
但就在這時,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誰?!”
蘇傑覺得,門外的人會再次敲門,就是認爲屋裡有人。
如果他不回的話,恐怕事情就更有所敗露了。
“大哥,收物業費的,開下門!”
門外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
蘇傑用手抹了把臉上的汗,隨即手扶着門框站起身。
是的,此時他連自己站起身的力氣都沒了,他只覺得兩條腿都是軟的。
幾乎是在瞬間,一個念頭再次產生在他的腦海裡。
他不能出事,麗麗已經死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泄露。
“來了!”
蘇傑腳底下輕飄飄的走到了門口,隨後打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一個年級不足三十,個子不高,長相很普通的女人。
蘇傑看着她,這個女人,他見過,就是小區物業的人。
“不好意思,剛纔在廚房收拾東西了。”
蘇傑還挺客氣的對那女人說。
“哦,沒事大哥,我都習慣了,這樓裡啥人都有,有時候明明在家,一聽到是物業,都不給我們開門。”
那個女人,也許是說者無意。
蘇傑卻覺得她這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故意不給我開門!
這句話,就像是迴音一樣,不斷的在他的耳朵裡來回的徘徊不停,讓蘇傑覺得格外的煩躁。
“大哥,你怎麼了?”
那個女人看着蘇傑問道。
“哦。”蘇傑晃了下腦袋,“沒事,你進來吧,我給你拿錢。”
“哦……”那個女人聽到這話,還下意識往蘇傑的身後看了一眼。
與此同時,蘇傑的眉頭使勁一皺。
“大哥,您進去拿吧,我就在這等着就行,我這鞋髒。”
“哦……”
蘇傑一笑,突然,兩眼放光,伸手一把揪住女人的頭髮。
“啊……”
就在她要喊出的同時,蘇傑直接捂住她的嘴,直接將她拽進屋,而後用身子將門懟上。
“嗚嗚嗚……”
那女人驚恐的瞪大雙眼,想要大聲喊出來,但卻被蘇傑死死捂住了嘴,根本喊不出生。
“你他媽都知道什麼,說!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蘇傑一隻手死死捂住女人的嘴,另一隻手已經掐在她的脖子上。
女人此刻驚慌失措,她驚訝的表情,似乎在對他控訴着,這都把嘴捂住了,這還讓人怎麼說?
但蘇傑根本就不給她機會,此刻的蘇傑腦子是一片混亂的。
自從他決心將她拽進屋來後,就沒有打算要她再活着出去了。
所以,不管她說什麼,開口與否,對於蘇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似乎已經殺紅了眼,死一個人是死,死兩個人,也是一樣,只要他蘇傑沒事,他就不在乎再多弄死一條人命。
……
小籠包店內。
大闖看着林奕墨將第六個小籠包放進嘴裡後,笑着問道,“夠了嗎,再要一籠吧?”
林奕墨笑着搖頭,一隻手託在下巴上,像是怕有油滴落下來,但這種小籠包,根本就沒有多少油,只是她習慣性的動作。
大闖一笑,像是在埋怨,又是在心疼的說:“說是要大吃一頓,結果跑這麼老遠,就只吃了一小籠屜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