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三兒將老火的臉挑了一刀後,又將手伸向了老闆。
老闆這時候已經嚇得身子堆軟,景三兒就像是拎着一隻小雞子一樣,薅着他前胸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不……不!”老闆驚恐地瞪着雙眼,嘴脣顫抖得異常厲害。
“靠着賣點混合肉壓價,就像把我們擠兌黃了,是不!”景三兒厲聲問道,唾沫星子濺到了老闆的臉上。
“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賣了,行不,我……以後就只幹火鍋了。”老闆緊張害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讓你關門!”景三兒吼道。
“……關門?”
就在老闆愣神猶豫的功夫,景三兒一下子捏住了老闆右邊的一隻耳朵,將刀子擱到了上面。
“大哥,有話好……啊!……”
還沒等老闆的話說完,景三兒“嚓”的一下用刀子直接割掉了他的那隻耳朵,刀尖挑着那隻耳朵甩到了地上。
鮮血順着耳朵向外冒,老闆一手捂着耳朵,痛苦的慘叫着。
景三兒瞬間拽起了他另外一隻耳朵,還沒等說話,老闆喘着粗氣,嚇得趕緊說:“我關門,我關門不幹了,我不幹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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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三眯着眼盯着他,沉了兩秒,隨後放開了手,老闆捂着耳朵,身子直哆嗦,跪在地上痛苦的**着。
此時,在一旁的老火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帶來劇烈的疼痛加上極度的恐懼,已讓他的雙手和雙腿不受自主的劇烈抖動起來。
景三兒用手一捋卡簧的刀身,將血擼掉後遞給了大闖。
“這次,給你倆的只是開胃小菜,要是打算繼續跟我們拼下去,我保準讓你們見大餐!”景三兒甩下了這句話後,幾個人轉身上了車,將這兩個人留在了這片荒郊野地。
上了車後,大闖擰動了車鑰匙的同時,問景三兒說:“這樣有必要嗎?”
“我跟你說過,打算幹,就一次把他們幹服!”景三兒面無表情的回道。
大闖沒有再說話,發動車後,直接開了出去。
就在車開出去不久,大闖的手機響了起來。
大闖將車速放緩後,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坤,怎麼了?”大闖舉着手機先問道。
“我就是問那邊怎麼樣了?”傻坤問道。
“哦,沒啥事,三兒和小波他們都在我車上了。”大闖回道。
“那就行。”
“嗯,具體的等我回去再跟你說,李大爺那怎麼樣了?”大闖繼續問道。
“喝了不少,自己一個人都吃了二斤肉了,真JB能吃。我是出來給你打的電話,我已經問清楚了。”
“怎麼說的?”
“他有個侄子,過些日子就要從老家過來,那到了這邊不還沒安置的地方嗎。想安排到咱們這來幹,老頭又心高,抹不開面跟咱們說,我剛纔說話才套出來的。”傻坤說。
聽到這,大闖想都沒想的說:“答應他,這事必須答應他,讓他那個侄子立馬上咱這報到來。”
“那成,就先這樣了,我還得繼續陪那老梆菜的,我就不信我喝不趴下他。”
“讓你陪好,沒讓你陪倒,老頭要是有個啥事,我就找你,聽見嗎!”大闖語氣嚴肅的說。
“行,知道了。”
傻坤說完,摁掉了通話。
大闖想了下後,繼續撥通了小果兒的號碼。
小果兒和老鵰這時已經把車開走了,大闖和小果兒聊了兩句,又專門跟老鵰道了聲謝。
大闖知道,這次又欠了皇朝的一個人情。而欠的債終歸要還的,不管是錢,還是人情債。如果是錢,倒還好說,多少都會有個數目,而恰恰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
大闖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坐在車後排的段小波,就說道:“小波。”
“幹啥啊哥?”段小波也瞅着後視鏡裡大闖的眼神,回道。
“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去東郊。”大闖簡單的說了一句後,就不再看他。
段小波聽後,愣了半天,隨後才問了句:“爲啥啊?”
“就問你想不想去?”大闖沒有直接回答他。
“去啊!”段小波斬釘截鐵的回道。
自從大闖帶着人去了東郊以後,段小波就開始後悔了,這下總算是有個機會了,那他說什麼也得抓住的。
此時,坐在車副駕駛座上的景三兒,看了大闖一眼,沒有說話。他知道大闖爲什麼突然要帶段小波走。而雖然大闖沒有說出原因,卻已和景三兒心照不宣了。
那天之後,興隆大銅鍋就關門了,沒過幾天,門口就貼出了轉讓的告示。
周圍的商鋪自然都知道興隆大銅鍋是因爲什麼關門歇業的,其他的商鋪也就不敢再和WO烤對着幹,也因此,後廣場一條街至少在WO烤附近就再也沒有開過一家燒烤店的,哪怕是大銅爐火鍋的都沒有了。
競爭對手少了,那生意自然就好了起來,僅僅在第一個月,WO烤的收入就達到了五萬塊。
段小波自從跟着大闖來到東郊後,就一直是忙裡忙外,跑前跑後,成天都不能得閒。
一開始,他還忙的不亦樂乎,但漸漸的,他的熱情也有些減退了,因爲成天不是粉刷新房,就是在院子裡種土豆和大蒜什麼的,可以說和他理想化的事業差着十萬八千里了。
爲此,每當段小波累的罵孃的時候,胖五就拍着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再挺一挺吧。路都是自己選的,撐一撐呢也就過去了。等過幾天咱們鋪草坪的時候,僱來的一百多號人都交給你管,讓你也過一把癮。”
對段小波來說,別說是一百多號,就算是一千多號人,也沒啥可值得興奮的地方,在他的心裡覺得,就算是管的人再多,不也就是個幹活的工頭嗎,再說好聽點也就是個僱主。
周扒皮和社會大哥這得差到哪去了啊?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就在段小波拄着鋤頭,覺得自己算是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就見從院門口走進來一個看樣子不到二十歲,又高又壯,臉蛋子兩邊各有一塊農村紅,手裡拎着個大帆布包的小夥子。
一進院門,看到段小波和胖五,就操着一口地道的山東話說:“俺大爺是李向東,俺叫李紅,是李向東的侄子。”
看到李紅的那一刻,段小波倆眼一亮,他突然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春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