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久公司的院子中,突然間就聚集了不少人。
段小波轉過身看時,眼前已是黑壓壓一片。
“趕緊往外撤!”這時候,張佑碩大喊了一聲。
“江東來的朋友,不是要會會我嗎,來呀!”這時,就聽到院子當中,有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段小波下意識就說:“這他媽是着道了!”
當這幾個人回沖到院子當中時,呼啦一下,一大幫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我草泥馬,我看你們誰上前!”段小波刷的一下,將手中的傢伙舉起,掃視着周圍的人羣。
“你他媽拿這個破玩意兒,你嚇唬誰,我既然敢在這等你,就不怕你跟我玩兒帶響的!”此時,人羣當中,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小平頭,留着兩撇小鬍子的男子,說道。
“那不如你教教我,應該怎麼做好麼!”段小波立着眼珠子問道。
“我他媽是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艹!”男子虛着眼睛,揪了揪自己的喉結,詭笑說道,笑容格外的囂張,彷彿,他這次已經吃定他們了。
而事實上,院子當中已是不下百人的陣容,他有這個自信,也是難怪!
“我這人沒有啥優勢,但,唯一的優勢恐怕就是不怕死!”段小波舔了舔嘴脣,說道:“誰要是想聽個響,就往前站站,我保證滿足他!”段小波絲毫不懼的衝眼前這幫人,大喊道。
此時,跟着來的爆炸頭等幾個人,已經有些虛了,但整體陣容,還沒散,氣勢上整體還是能配合段小波。
這就是一個長期簇擁在一起的團隊,儘管此時他們也只有不到十個人,但他們就像是一顆子彈一樣,只要是打出去,便銳芒盡顯。
此時,段小波已經肯定,這一大幫人,就是有備而來,而且,從剛纔聽到的話來講,也的確是這樣,難道,自己從一開始過來,對方就已經知道了?
而這,怎麼可能!這裡並不是江東,自己的一舉一動,對方又怎麼會了解?除非……他們已在江東安插了人,隨時盯着自己這邊的動向。
但,這樣處心積慮的盯着自己,就僅僅是爲了他們的一張假支票嗎?!
這個問題,一瞬間,在段小波的腦子裡徘徊了數次,而答案,卻是否定的。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一次,就是他被人做局了。
而這個局,究竟有多大,是不是隻針對他自己,還是大闖團隊的所有人,所有生意,卻就不得而知了。
平頭小鬍子瞅着段小波,陰冷的說道:“就這幾個人,帶着這點傢伙,就以爲到哪都能平趟了?我今天就讓現實教育教育你,你們這幫小狗籃子還很幼稚,幼稚的很!”
“你媽了個B,今天你們要能走出我這大院,我段天振管你叫爺爺!”
他說話的同時,那幫人跟着靠前,眼看,瞬間就一觸即發,景象特別唬人。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大院當中,突然泛起一陣馬達的咆哮聲,跟着,一臺鋥亮的黑色英菲尼迪QX60,拍着喇叭,急匆匆的開過來。
當圍着段小波的衆人,都看到車頭的車牌,以及開車的人後,呼啦一下,瞬間全都給他閃開了道。
就這樣,那臺車開進了院子中央,直接停在段經理的面前。
車門打開,駕駛上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打了個酒嗝,臉色緋紅,身上帶着酒氣的走下了車。
這人,穿着一件白色襯衫,淺黃色的西褲,剃着小寸頭,踩着一雙白色豆豆鞋,就這樣晃着肩膀,走到段經理跟前。
“媽了個巴子的,跟朋友喝頓小酒,也讓人抻這來了?”中年摳了摳耳朵,隨即朝地上一彈,喊了一句,“誰段小波?!”
“唰唰……”
此時,衆人的目光,齊齊全都聚焦在這個中年的身上,而此時,段經理也瞬間認出了這人。
“……我就是。”段小波此刻,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咋回事,便揚着脖子,回了一聲。
那人似乎眼神還不太好,虛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說:“哦,你就是啊,長的這小身板子,太瘦了!”
“艹!”段小波皺着眉頭,心話,你管我瘦不瘦呢,你要是廢話,連你一塊兒幹了,就完了。
但隨後,那人簡單粗暴的整了一句,“你哥剛給我打電話了,走你的吧!”說完,這人便扭頭看向段經理。
“……!”段小波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這他媽還來個友軍。
我哥,我哥誰啊?哪個我哥,這啥情況啊,玩兒我呢?
但,這時,在他身邊的張佑碩,便反應很快的拽了他一把,小聲說:“小波,先撤啦!”
“我艹。哥們,你啥人啊?”段小波隨即問道。
“小几把孩子,管這幹啥!”
“我艹……”段小波一時懵逼了,這尼瑪哪來的啊,還沒人敢管五哥叫小几把孩子了,這你犯了大罪過了,知道嗎你!
“哎,他不能走啊!”這時,段經理皺眉說道。
“我他媽也沒說走啊!”段小波挺霸氣的回了一句。
“不是,咋了。這兩年建材幹飛了?人都跟着飄了是嗎!小段兒?”中年人說着話,直接用手按着段經理的脖頸子,說道,“好好的生意不幹了?準備玩兒社會這條道?我們這幫還沒洗手了,咋的,着急接班呢,是吧?!”
段經理擡眼瞅了他一眼,一聲沒吭。
中年男人咣咣,又不輕不重拍了他兩下後腦勺,“我說,都挺大個人了,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你說,我那工地,要是找你運點材料,還不給你錢,你糟心不,你拿啥管我要,就這幫狗**籃子啊?”那人一笑,指着旁邊圍着的這幫人,豪氣的說道。
“磊哥,咱倆沒仇,我也沒得罪過你吧!”段經理氣息明顯弱了許多。
“你一個幹建材的,不走正道,老他媽想往古惑仔上面鑽,我是不是得提點提點你啊!”中年男人目光發直的盯着段經理,面無表情。
段經理抹搭着眼皮,看了看他,最終,還是沒再說話。
隨即,被叫做磊哥的中年男人,轉頭虛着眼看向段小波,說:“弟弟,能走了吧。”
“磊哥是吧,你今天幫了我,我謝謝你,不過,我今天是要錢來的!這逼給了我一百二十萬的假支票,我就不知道,是我刀不快了,還是我槍不響了,媽的,這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段小波愣着眼,一點沒客氣的說。
絕壁有一副,今天拿不出錢,誰來也別讓我走的意思。
“我艹,又幾把玩兒這個,我說你,挺大個人了,好好玩兒不行嗎!誰你都得欺負?”磊哥扭頭,繼續拍了兩下段經理的後腦勺,力道,依然不輕不重。
“這人他媽誰啊?艹,段哥都沒脾氣了?”此時,人羣中,一個小青年衝身邊的人小聲問道。
“你玩兒的晚,這人尼瑪是光磊!老社會人了,黑白通吃,現在是大老闆。深水灣別墅區就是他建的,老牛逼呢!”那人語氣特幫光磊吹牛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