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遙想江湖似月牙,棄筆修仙改命運1

〖江湖是什麼〗

……

江湖是什麼?

……

江湖是每一個人心中的世界,像風像雨又像雲,隱藏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底深處,給人夢想,給人希望。

即使少年時立志一心苦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只要有機緣,依然會推開心中關閉的那扇窗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遙想江湖似月牙,風吹十里花。

……

江湖就是生活,就是每一個人心中的夢。

即使飽讀聖賢書,懷揣驚世才華,只要有機緣,依然會推開心中關閉的那扇門走出封閉的世界,遙想江湖似月牙,風吹十里花。

……

比如,袁齊棟。

……

〖有志少年袁齊棟〗

……

袁齊棟,陳郡陽夏縣人,出生在東晉末年。

(編注:陳郡陽夏縣,地名,現HEN省太康縣。)

……

東晉時期是中國歷史上一個大分裂時期,中原大地黃河兩岸陷入一片混戰之中,北方有五胡十六國,南方四分五裂,門閥士族殺伐不停,紛爭不斷。

東晉時期也是中國歷史上神仙傳說最多的時代,關於仙人族的傳說在人間廣爲流傳,深信人世間真的有神仙,只不過神仙一直生活在世外桃源過着與世隔絕的逍遙生活。

傑出詩人陶淵明特意編著了聞名天下的《桃花源記》,記錄了有人遇見神仙的經過。

《桃花源記》中說“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爲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見漁人,乃大驚,問所從來,具答之。……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東晉。……”

在東晉紛亂的戰火中,人們相信神仙,喜歡修仙,常常傳說看到仙人在山水間、雲霧中乘雲氣御飛龍無翅而飛,或化鳥獸浮游青雲聳身入雲。

那個時期,修仙之風盛行,人們口口相傳經常看到神仙遊弋於人間,深信神仙就生活在人世間一個隱秘的世界裡。

人們也常常幻想山林裡遇到的老婦人就是老仙姑,擔心巷子裡撿破爛的老頭就是下凡的神仙,幻想着推開門看到神仙腳踏七色雲彩駕臨門前。

有人甚至描述曾見神仙或聳身入雲無翅而飛,或駕龍乘雲上造天階,或化鳥獸浮游青雲翱翔名山,或化魚龍潛行湖泊暢遊大江大海。

許多人放下榮華富貴拋妻棄子隱居深山修煉長生不老之術,追求修仙登天之樂。

……

袁齊棟生長在那樣的環境中,本應該趕風潮、湊熱鬧像許多夢想少年一樣踏着修道成仙的社會熱浪,走進修仙的江湖訪仙拜師,然後修得正果。

可是,袁齊棟是隻相信聖賢書,不相信神仙,更不相信修仙之說。

那時候,袁齊棟心中的江湖始終都是聖賢書。

……

〖振興袁家,是每一個袁家人的夢想〗

……

袁家在東晉時是世家大族,但是,不是門閥士族,更不是名動天下的四大家族。

……

東晉時期實行的是九品中正制,官員選拔由豪門推薦,朝廷裁決,表面上看朝廷把選拔人權掌握在手中,其實選拔官員的權利牢牢地掌握在門閥士族手裡。

那時,門閥士族控制了地方乃至中央的官員選拔,那些出生寒門、官居卑位或不居官的地方世家大族卻苦無進身之路。

……

東晉時期真正控制朝局的乃是聞名天下的四大家族,他們分別是琅琊王氏、潁川庾氏、陳郡謝氏、龍亢桓氏,這四大家族幾乎貫穿了整個東晉歷史,主宰着朝局的沉浮和變遷。

此時的袁家在朝堂在江湖始終沒有一席之地。

袁家人在夢裡都在期盼有四大家族那樣的榮耀和地位,夢想在江湖尤其在朝堂具有一席之地。

……

振興袁家,讓袁家在朝廷有一席之地,始終都是每一個袁家人的夢想。

……

〖袁齊棟從小就立志爲華夏統一而讀書〗

……

袁齊棟本就是一個有夢少年,也是一個追夢少年,袁齊棟當然夢想着在自己手上振興袁家。

不過,袁齊棟心中的夢不是修仙,而是飽讀聖賢書懷曠世奇才,像張良、蕭何一樣輔佐一代明主重建大一統的大漢文明,然後光耀門楣,振興袁家。

……

袁齊棟從小就立志爲華夏統一而讀書。

袁齊棟好學習,愛讀書,愛讀聖賢書,只相信“讀讀讀書中自有黃金屋”,只求飽讀聖賢書學得滿腹才華賣於一代明主,從來沒有做過想做神仙的夢。

……

袁齊棟自從六歲走進家族的學堂,就從沒有走出過袁家別苑,只知道埋頭讀書,對於外面的世界沒有半分雜念,真正做到了“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

……

袁齊棟八歲那年聽說父親袁湛同父異母的小弟弟,那個比他自己大兩歲的小叔叔袁滑上龍虎山修仙時,他還大罵袁滑乃是敗家子,罵袁滑是袁家的不孝子孫。

……

可是,即使袁齊棟如此不相信神仙,從小一心苦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因爲有了一次機緣,有了一次遇仙記,袁齊棟也有了修仙改變命運的夢想,也走出了書房修仙去了。

……

〖神仙好像消失了〗

……

袁齊棟修仙之後,一切都變了!

南北朝之後修仙之風不再盛行,神仙好像消失了。

……

至於那時爲什麼會這樣,袁齊棟不知道,也懶得知道,因爲袁齊棟心中只有聖賢書。

……

只可惜,當袁齊棟知道爲什麼那個時代總有人看到神仙無翅而飛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

……

幾百年,上千年過去了,東晉時期關於神仙的傳奇依然歷歷在目,可是,南北朝時期之後關於神仙的傳說淡了,關於神仙的見聞少了。

這是爲什麼?

不知道!

沒有人知道!

更沒有人知道神仙的消失與袁齊棟的修仙故事息息相關。

……

幾百年,上千年過去了,沒有人注意袁齊棟的存在,也沒有人問爲什麼東晉時期關於神仙的傳說這麼多,南北朝時期以後關於神仙的傳說少了很多,很多?

……

但是,不管怎樣,袁齊棟的修仙故事依然存在,關於神仙的傳說依然存在。

雖然人們經常要問:袁齊棟的修仙故事是真的嗎?

神仙真的有嗎?

神仙爲什麼消失了?

神仙去哪裡了?

……

可是,一切的一切依然沒有答案!

……

也許,聽完袁齊棟的修仙故事,感受到了他的憤怒和痛苦,以及他心中的無限悲涼,我們就會有了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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