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奪魂異魄丸!”
“對了,我早就聽師父說過,江湖上有這麼一種毒藥,解藥可有兩種,一種是由其配製的還魂散,另一種就是民間的偏方了,還是用蜜蜂的蜂蜜和蛇膽泡製而成。”
“展飛天,看來你也就是老天相助,你有造化了!”鬱青楓不禁道。
“你可真是命大,誤打誤撞的活了命!”
展飛天恍然大悟。
“多行不義必自斃,展飛天,老天是看你還沒惡到家,因此暗中相助於你,盼你痛改前非。”說罷,鬱青楓又道:“展飛天,我們二人向去此山內尋查一個人,可否給我們一天的時間?”
柏青箬道:“還有,這山中還有沒有其他人?”
展飛天道:“不瞞二位,山中還有一名被龜婆婆抓來的女子,龜婆婆一心想要她交出什麼東西,對了,我帶你們去看看。”
展飛天帶着二人奔往山後的一個木柵欄,掀開一塊石板,裡面有一個石室,裡面設備俱全。
但見室內坐着一個女子,鬱青楓細看道:“茹妹!”
那李丹茹一見鬱青楓,便什麼都顧不了了,一下撲到鬱青楓的懷裡,“楓哥”當下痛哭起來。
鬱青楓扶起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被龜婆婆抓來了,她要我做她的弟子,學她的武功。”
“你放心,那龜婆婆已然死了。”鬱青楓安慰道。
“楓哥,你不離開我了吧!”李丹茹柔聲道。
展飛天一見二人親親我我,“你們聊着吧,我去外面透透氣。”
鬱青楓雖和她相處不長,但是見她非常掛念自己,又想到自己是她的義兄,理當照顧她!當下便脫口而出:“當然!我以後要好好的保護着你。”
李丹茹心頭一喜,撲在鬱青楓的懷中。
就在她伸出鬱青楓的懷裡時,這才發現原來鬱青楓的身後還立着一位絕代風華的女子,正朝她吟吟淺笑。
“這位是柏姑娘吧!你長得真美啊!”李丹茹心中掠過一絲苦澀。
鬱青楓回過頭,也只有他發覺柏青箬的眼光裡有一絲酸楚,於是趕快說道:“這位柏姑娘是大哥……的……”柏青箬示意他別說,於是趕緊說道:“是他的好朋友!”
李丹茹心中一緩,面上笑了一笑。道:“別光顧着說話了,你們解開我腳上的鐐銬吧!”
說的鬱青楓和柏青箬趕忙往下看,只見她腳上戴着一副沉沉的鏈子,令她動彈不得。
“這個鏈子如此厚重,開來非得一把鋒利的劍不可!”
柏青箬剛想說咱們身上不是有把鐘琴劍嗎?但是忽見李丹茹溫柔的說道:“楓哥,你背上不是有把寶劍麼?”
這一句話提醒了鬱青楓,“啊!是的!”
說罷,拔出長劍,“噹噹”幾聲,長鐐斷爲兩截。
“啊!這鐘琴劍當真了得。”柏青箬不禁讚道。
“什麼?這是鐘琴劍?你們怎麼會有這把劍,快給我看看!”
鬱青楓回頭道:“青箬,你也把那柄劍取下來吧!”
柏青箬取下劍遞到李丹茹面前,“好劍!好劍!怎麼這把劍
是一對?你們兩人各有一柄,是不是?”
“你們弄蕭派也是習此劍法的,是不是?”鬱青楓道。
“不錯,可惜我師父已然去世,只是她生前說道,這鐘琴劍又稱樂琴劍,此劍非一對男女合練,才能達到最高境界,這也是我師祖所言,可惜她老人家已然神遊太霄了!對了,柏姑娘,你們是在何處發現此劍的?我聽師父說,只要練成了此劍,天下江湖無人可擋!”
“我們是塞外一座叢林中發現的,老是說我們爲了這把劍,我們還吃了一番苦頭。”柏青箬一陣苦笑。
“好了,我們還是倆開此地吧!”鬱青楓道。
隨料,李丹茹久居此地,身子虛弱,一時之間站不起身,鬱青楓忙問:“你……你怎麼了?”“我……我走不動”,“好……”鬱青楓道:“我扶着你吧!”
李丹茹此時擁在他的懷中,不禁心形搖拽,柏青箬見他二人形狀也甚是親密,心中不由一酸,青楓素來是愛我的,但此刻見了這李丹茹,竟……竟把我給忘了。況且那李丹茹心中對鬱青楓深情無限,比我可強多了,她又溫柔又嫺熟,實是幫助青楓成就事業的好賢內助,我……我又何必夾在他們之間呢?令李丹茹心生間隙,令青楓也難以做人。
不如我現在就乘此走開吧!但隨即一想,我就這樣一走,他們不管怎麼樣總會着急的!還是以後再明說罷了。
別人都認爲我性情刁鑽古怪,其實在我心中,爲了使我心愛的人能得到幸福,我……我是什麼都可以捨棄的。
山坡上一陣微風襲來,走在前面的李丹茹和鬱青楓兩兩相依,而獨自一人跟在身後的柏青箬神色黯然,其實,柏青箬乃絕代佳人,此間她長髮飄飄,衣裙飄飄,神色黯然惹得山花都爲她黯然。
但此刻鬱青楓的心境呢?
三人當晚至一間郊外亭中休息。
這可能是座古亭了。
柏青箬素來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平時尤愛吟幾句詩詞,她環顧亭內四周,忽見亭上一行字:“甚是蒼健”,只四行字“青青子吟,悠悠我心,但爲君故,沉吟至今!”
只四行字,柏青箬心下卻感慨萬分,心想,此人也定是因情而發,情不自禁寫下這四行字,抒發心中的愁怨。
難道這四行字不是我的心境麼?
鬱青楓見李丹茹神色徘徊,說道:“茹妹,你好好休息吧!大哥去幫你採摘幾隻果子來充飢,好不好?”
“我聽你的!”李丹茹滿足的笑道,看來我在鬱大哥心中很是重要,她心想。
鬱青楓道:“青箬,我去摘果子,你好好照顧她吧!”說罷,疾聲而去。
青箬正想說話,可是轉眼間已然不見青楓的蹤影。
青箬心中不禁罵道:“負心人,見了新歡就忘了過去的情義了!”想罷,心中頗有些難過。
李丹茹忽地捂住胸口,“哎呀哎呀”的叫起來。
青箬忙道:“丹茹,你怎麼啦?”
李丹茹緊把住喉嚨,說道:“沒事的,這是我從小受到風寒落下的毛病,每年這個季節,就要復發一次,你扶着我捶捶我的背吧!”
青箬依言做了。
過來半個時辰,青楓摘了一大把野果子回來了,偏偏這個時候,李丹茹又是一陣咳嗽,而且愈加猛烈。
鬱青楓道:“你又怎麼啦?青箬,我叫你好好照顧我義妹的,你怎麼打起盹來啦?”
柏青箬已然很累了,只見青楓責罵自己,說道:“剛纔她咳過一陣的,我見沒事了,便打了個盹,我也不知……”
“好了好了!”鬱青楓說道:“茹妹,吃果子吧!”說罷,又朝青箬道:“你也吃吧,想是很餓了吧!”
柏青箬默不作聲的接了過來,眼淚卻漱漱地流了下來,鬱青楓見狀:“你怎麼啦?”
李丹茹又咳了起來,鬱青楓趕緊給她捶背,他是個大男子,心事粗略,根本不懂得對待義妹和情人的區別。
豈料,他這舉動大大傷了柏青箬的心。
三人休息片刻,往山東奔行,李丹茹想回山東臨海,鋸消息傳來,她的那幫師兄妹們要叫她趕快登位。
柏青箬心中隱隱約約有種不安的念頭,心想:此番去山東,可能就是我和青楓分手的試機了。
當晚三人住在一家“菜根香”飯館裡,李丹茹身子已然恢復很快,鬱青楓於是便常和柏青箬一起舞劍,這時,正當兩人練得正有雅興之時,悶在房中的李丹茹也來了興致,說道:“大哥,我也來舞吧!”
當下,李丹茹和鬱青楓也對舞起來,柏青箬一見,心中一酸,她這些日子以來,失落感已很久了,當下,悶聲不響走入房中。
當李丹茹和鬱青楓舞的落葉紛飛之際。
纔想起了柏青箬,叫道:“青箬,你在哪兒?”
叫了幾聲,連呼不應,心中甚是焦急。
李丹茹柔聲道:“大哥,我看柏姑娘是累了,回房休息去啦!”
鬱青楓趕忙奔至客棧二樓,叫道:“青箬,青箬。”
忽聽房內傳來一陣琴聲。
其音渺渺,其聲切切。
只聽琴音越來越急,越來越快,忽聽“叮”地一聲,琴絃已斷。
鬱青楓奔至房內,見青箬素衣高挽,淚流滿面。
“你……你怎麼了?”鬱青楓聽出她心亂如麻,但卻不明所以,柏青箬緩緩的站起,輕輕走至鬱青楓面前,緩緩道:“青楓,沒什麼,你過來。”
鬱青楓看着她的眼睛。
“你……你抱着我吧!”鬱青楓情不自禁的抱着她,畢竟他對她心儀已久,他喜歡的人,是她。
“把眼睛閉上,不要動哦!”鬱青楓雖然奇怪,但此時,柏青箬的體香滲進他的鼻息,令他心搖神馳,身體內也熱血沸騰,道:“青箬,我……我……”
柏青箬輕輕把脣迎上他的嘴脣和臉頰,只輕輕一碰,然後便勇敢地,堅決地分開了。
她望着他仍然癡迷的雙眼道:“青楓,你回到丹茹身邊去吧,她比我更需要你,祝你二人幸福,我……我要走了!”說完,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欲走。
鬱青楓死死的攔住道:“青箬,我想你定是誤會了,那丹茹,我只當她是妹妹,難怪這許多天來你是一直不開心,是不是?”
柏青箬默然不語,淚珠卻不住地流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