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木匣子剛取出,但見牆上緩緩開裂了一個小洞,上寫:要得秘籍者,由此入。倆人好奇心大起,均沒有多想,就跳入牆上的洞內,但見洞口並不寬敞,幾尺見方而已,洞內是黑暗的,毫無光亮,青箬不由的緊緊的抓住了青楓的胳膊,也只是一陣的黑暗,黑暗過後,忽見洞內牆上掛着兩柄光滑奪目的劍,刃上閃看光劍,彷彿還有盈盈藍光,二人仔細一看,原來劍柄上鑲着兩顆紅綠寶石,二人心中同時讚道:真是把舉世無雙的寶劍!透過劍刃的光芒,二人卻又依稀在牆上看到這樣一行字:欲得此劍者,必須是一生死相依之戀人,否則即遭殺身之禍!
二人一看,不免膽戰心驚!但是話雖如此,憑此又哪知是不是戀人?況且,此人也無人知曉。
只聽“哐當”一聲,只見洞內忽然竄出幾十把利刃,把青楓團團圍住,動彈不得,也無法脫身,那些利刃好像是擺成了“井”字型,把青楓夾在中間。青箬失聲驚呼:“怎麼會這樣?”但見又聽得一聲“叮咣”聲,從洞底上冒出一層鐵釘板,只青箬腳下無釘外,其餘厚厚密密全是層層鐵釘,怎麼辦?二人心中焦急,難道要困死在這裡不可?忽然一陣靈光閃過,青箬柔聲叫道:“青楓,看來此人要試探我們,是否真的真心相愛了?”
青楓點了點頭,於此同時,青箬揮掌跳到鐵釘之上,使劍去斬斷那些利刃,而與此同時,青楓也不顧身已受傷,用手去擋開那些利刃,真是患難見真情,只聽“嘩啦”一聲,那些東西全部都不見了。
二人同時低呼:“你怎麼樣?”青箬腳上全是血,而青楓手臂上也全是血,雖然身上很痛,但是心裡卻是無比的快樂。只見壁上“叮鐺”兩聲,兩柄寶劍竟已掉在地上,二人忙接過,只見劍上隱約刻着“鐘琴劍”三字,二人各執一柄。寶劍在手,心下十分喜歡。
只聽青箬說道:“只有劍,沒有劍譜,我們還是照樣練不成劍哪!”
青楓笑道:“你說的沒錯,說不定這裡面還有蹊蹺。”果不然,兩人剛出洞,洞門合上那一霎那,只見洞口跳躍閃出兩行字:欲尋劍譜,需前往桃雨山內,尋訪杜雨煙,是生是死,任兩位斟酌,須棄此劍也可。
“想不到尋一個劍譜也這麼麻煩!早知道我便不想要了!”柏青箬聽說如此麻煩,不禁先泄了氣。
“哎!青箬,你我二人既是能拿到寶物的有緣人,就理當珍惜纔是,豈可半途而廢?”鬱青楓勸道。
柏青箬忽地說道:“這曲曲折折地走了大半天,怎地我身上忽然一點兒也不冷,奇怪,奇怪!你呢,青楓?”
“對!我也是!”青楓仔細想了想,定是這珍珠有升溫禦寒之用,我且試他一試,當下躍上頂,隨手摘了兩顆。一顆塞給青箬,一顆藏入自己懷中,果不然,將此珠放入懷中片刻,胸中甚是溫暖。二人齊心感嘆,但見水晶棺內彷彿又有座機關,難道這水晶棺
木竟是個擺設?當下也未多思索,只將木上的石塊按了按,只見“譁”的一聲水晶木移開,裡面露出了一個長長的地下通道,裡面還有光線,“青妹,這莫非是出口?”青楓喜道。
於是二人踏入通道中,一級一級的往前走,似乎石階在慢慢的往上升,大約走了兩個時辰,二人均有些累了,但見前方的光線越來越亮,心中已知快要到出口了,心中均是大喜,果不然,沒多久,便走到了地面上來,二人爬起身看自己從中鑽出的乃是一座房屋內冬天燒炭用的。奇怪!二人互望,難道還有什麼怪事不成?二人經歷了這番奇遇反而將生死置之度外,倒也未曾考慮這麼多。
只聽緩緩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好呀!恭喜你們,終於得嘗所願啦!”二人一看,見一個滿臉刀疤的女子,約四十多歲,雖滿面傷痕,但身形,氣度倒還不一般,而且越是細看,猶覺得氣質脫俗,超凡脫塵,但見這婦人傷感地一笑,定眼一看,愣了一愣:“你……你不是已死了麼?”柏青箬見她看着自己,很是奇怪,“你……你認錯人了吧?”
鬱青楓想了想,隨即明白了,自是柏青箬容貌像這位女子相識之人,因此說道:“這位大嬸,這位姑娘才二十歲,並非壁上所畫的女子,你仔細看,是不是?”
那婦人定眼一看,嘆口氣說道:“不錯!你和她隨容貌相似,但氣質並不一樣,當年她是極美極美的。”語氣中,彷彿還留戀着過去的歲月。
“那……大嬸,我們走了。”鬱青楓和柏青箬手拉着手,意欲走出門。
那大嬸望着他們二人的背影,口中冷冷道:“我一定要阻攔他們的目的,一定要!”語氣中還透露着一股倔強和殘忍。
說罷,她緩緩地揭開面皮,露出一張美麗但蒼白的臉。
可惜,青楓和青箬早已走了很遠,塞上依然大雪飛揚。
柏青箬和鬱青楓見前方雖大雪飄揚,然而就在不遠處,看見一個偌大的客棧,但見在漫天飛雪中,一杆“松鶴酒樓”的招牌卻在雪花中飄揚,但見酒樓周圍方圓幾十裡,均無人家,心想:就此往酒樓中住宿,明日再趕路也不妨。
不多時,二人已走至酒樓前,幾個夥計一見到他們,頓時眉開眼笑,連聲道:“客官請進!”二人向酒樓內外打量,但覺此處生意還特別興隆,慢慢地坐了十來桌子的人,心下微覺得奇怪,這漫天飛雪的,怎地有這許多客人?心下可也沒有多想。
鬱青楓吩咐道:“店家,來一罈酒,再來幾個熱菜,葷的素的都行。”
“好嘞!”小二張羅着去了。
但見前方櫃檯前,聘聘婷婷地走來一位婦人,姿色絕美,三十七八年紀,她吟吟地對着鬱青楓和柏青箬,笑道:“客官,小店中有一罈陳年好酒,乃用桃花汁和桃汁釀製而成,開壇無比清香,二位要不要?”
鬱青楓見了,說道:“只怕我們二
位沒有多餘的銀兩,買這上好的美酒。”
但見那婦人笑道:“我就是掌櫃的,我就是老闆,這個好說,二位既是遠道而來,這壇酒就當是白送了給你們,不過圖個開心罷了!”
隨即她便回頭道:“阿雲,快把那壇酒端上來!”
但見那叫阿雲的夥計把酒端上了桌,柏青箬和鬱青楓便在心內暗呼:“這人怎麼如此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當下,那夥計將酒倒入兩人碗中。
那婦人嫣然一笑:“二位慢用!”
正當波青箬和鬱青楓接過酒杯,剛抿上一小口酒之時,但見店外閃進四人,這四人柏青箬可全認得,一個是她師父蘇雨衫,她師伯韓雨裳,年輕的一個女子是韓雨裳的得意弟子燕青芷,另外一個年輕男子自是柏青箬的大師兄白青槐,“龜婆婆,多年不見,你倒還是一樣的漂亮。呵呵,別人可是隻當你死了!”蘇雨衫和韓雨裳齊齊說道。柏青箬和鬱青楓聽了,心中一顫,原來她竟是他們苦心尋找的龜婆婆。
“二位師妹,多年不見,你們倒是很親熱啊!怎麼不打架鬥嘴了呀?要不要我這大師姐做和事佬呢?”龜婆婆似是心情極好。蘇雨衫和韓雨裳聽了,口中同時冷哼一聲。
“龜婆婆,休要假仁假義,識相的,快放出阿彤與那少年,我們且饒你一命!”白青槐大聲說道。
“奇怪了,我怎知道阿彤和那少年在我這兒,你們平白無故就來要人,當我龜婆婆是傻瓜一個?”
“不要再胡言亂語了,塞外四弓豪早已擄走了阿彤,而他們四個老賊早已投靠了你,我不向你要人,向誰要人?”蘇雨衫喝道。
“呸!我偏不放人,我要活活餓死那小丫頭!”龜婆婆說道。
此時的鬱青楓和柏青箬對望了數眼,鬱青楓掩過心中的激動,殺害父母的仇人,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的眼睛忍住悲慼,心想,父親母親,兒子今日是一定要爲你們報仇!你們在九泉之下,終於可以瞑目了!
柏青箬已然看出他的不對勁,關切問道:“青楓,你怎麼了?”鬱青楓低低說道:“青箬,這個龜婆婆,也是殺害我父母的仇人!”說着這話時,他已然站了起來。柏青箬見了,想說什麼,看到師父關切地看着她,也站起身,對着鬱青楓說道:“青楓,我去和師父打個招呼!她老人家已然是大半年沒有看到我了!”鬱青楓聽了,點點頭。
柏青箬走到了師父的身邊,蘇雨衫見了,非常開心,對着她說道:“青箬,來,見過你師伯!”柏青箬見了一旁的韓雨裳,不禁說道:“師父……”她不知道,此時的蘇雨衫已經和韓雨裳冰釋前嫌了。蘇雨衫說道:“青箬,我和你師伯,已然是化干戈爲玉帛了!”柏青箬聽了,心中是且驚且喜,當下便對着韓雨裳恭敬說道:“青箬見過師伯!”韓雨裳打量了她幾眼,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但隨即便滿意地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