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看着他們幾人,沒有一點揭曉答案的興奮,臉上還有一絲愁雲,最終說道:“起先步點驚失蹤,沙柳幫夜夜哭聲,還有我在步點驚的懷裡發現了這個耳墜,我便以爲這位女子和步點驚有聯繫,但後來的一件事讓我改變了看法。”
“什麼事情?”朱雅儒看着花青衣手裡的耳墜,臉上一陣懊悔。
“我曾讓首飾店老闆把另一個和這一模一樣的耳墜賣了,結果買下它的卻是一個常年做苦工,但卻衣着光鮮的男子!”
“這又有什麼奇怪的?”朱雅儒不懷好意的問道。
“這當然奇怪了,那個男子分明就是受人所託去買的那個耳墜,而我相信那個耳墜現在在你的手裡吧!”花青衣看着朱雅儒說道。
“你懷疑是我殺了那男子?我爲什麼要殺他!”朱雅儒不承認的說道,一臉的憤怒。
花青衣笑笑,然後接着說道:“好,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那每天晚上在我的房門外偷看的黑影也是你吧?”
朱雅儒看着花青衣,不屑的笑了笑,好像一點也不認同花青衣說的話。
花青衣接着說道:“我來的第一天晚上你是聽到了我和那黑衣女人的談話,你也看到了她掉了一枚耳墜,之後你便急着找藉口上屋頂,但卻被我以沒酒爲藉口把你支開了,那天晚上你喝了很多酒,但我知道你一點也沒有醉。”
“然後呢?”艾香兒忍不住的問道。
“然後,然後他爲了得到那枚耳墜便夜夜等待機會,直到有一天我和艾香兒去首飾店把那耳墜給賣了!”花青衣說完猛吸了一口氣。
花青衣見朱雅儒沒有一點承認的樣子,便又接着說道:“你自然是聽到了我和艾香兒的談話了,當我們從首飾店回來後,你便想出了一個方法,你僱一個人幫你買下那隻耳墜。”
朱雅儒聽花青衣講到這裡,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便再也不看花青衣了;應解幽卻急於知道後面的事,連忙問道:“再然後呢?”
花青衣嘆了一口氣,說道:“再然後是我的失誤,我少想了一步,結果我和艾香兒趕到那苦工鮮衣住的地方的時候,他已經被殺了!”
“這也不能說明就是朱雅儒殺的啊?”應解幽辯解道。
“是,沒錯,這些並不能說明朱雅儒殺了那人,但當我和艾香兒回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屋子被人翻過,而那人爲什麼要翻我的屋子呢?”花青衣見大家都沒有說話,便接着說道:“他就是爲了我手上的耳墜。他以爲那個苦工會給他買回來兩個耳墜,誰知那個苦工卻只買回了一隻,因爲另一隻一直在我手裡,於是朱雅儒便趁我和艾香兒找那苦工的時候進了我的屋!”
朱雅儒一臉不屑,這些都是沒有證據的,他對於沒有證據的誣陷,從來不做無謂的反駁,這也是他爲什麼能當上沙柳幫幫主的緣故。
夕陽已經徹底的落了下去,有一個缺口的月亮慢慢的升了起來,掛在夜空裡,襯的他身邊的星星一點也難與其爭輝。
但廳堂內的事還沒有解釋,應解幽見花青衣說了這麼多,都沒有一點證據,便也不急着知道那個苦工是不是朱雅儒殺的,她現在想知道朱雅儒和那女子的關係,於是一雙恨眼看着朱雅儒問道:“她是誰?”
朱雅儒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女子已經搶先答道:“我叫孫蝶,是朱雅儒的妻子!”孫蝶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感到尷尬,但這句話卻尷尬了應解幽,震驚了在座的所有人,當然除了朱雅儒。
應解幽一雙淚眼看着朱雅儒,希望他給她一個回答,朱雅儒也有些急了,他是真的喜歡應解幽,他不想讓她不開心,但現在孫蝶找了來,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只有在心裡暗暗的咒罵花青衣的臭主意。
說起花青衣的主意,當花青衣告訴他讓他和應解幽結婚的時候,他便感到陣陣不安,他本來是不準備答應的,但他真的太愛應解幽了,如果可以趁這個機會和應解幽結婚,他也是很希望的,他不希望的只是結婚那天孫蝶很有可能會來!
但最終他還是接受了花青衣的主意,因爲他也不確定孫蝶是否會來,既然這樣,他也唯有搏一次了。
朱雅儒望着雙眼淚盈的應解幽,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誰知孫蝶見應解幽這般悽苦摸樣,更加的高興了,說道:“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啊,這雙耳墜還是當初他送我的定情信物呢!”
一個女人如果可以愛到自己的情敵傷心,是不是都會更加的肆無忌憚呢?別人是不是我們不清楚,但孫蝶卻真的是這樣,她又柔順的望着朱雅儒問道:“雅儒,難道你忘了你對我說的話了嗎?”
朱雅儒氣憤的說道:“孫蝶,你不要再說了,解幽已經很傷心了!”
孫蝶突然厲聲喝道:“她傷心?她傷心難道我就不傷心嗎!你爲了她寧願丟棄我!”
朱雅儒突然沒話說了,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情,他還能說什麼呢?說我就是爲了她拋棄你,他朱雅儒是說不出口的,雖然他已經不再愛孫蝶了。
艾香兒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他拉着花青衣的胳膊,傻傻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她也只有摟着花青衣的胳膊,纔會覺得稍稍心安,她不知什麼時候,變的不再像小的時候第一次見花青衣時的強硬了。
花青衣拍拍艾香兒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安慰她不要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
是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但眼前的情況怎麼過去呢?
應解幽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臉上的神色才慢慢好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