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和艾香兒聽步梵說那女子柳雲清竟然是冰雪府雪清逸的外孫,皆是一驚,冰雪府的人久居塞外,而雪清逸因爲終生未嫁,一次偶然機會收留了柳若嫣做女兒,(詳情見《塞外七夕》)才得以安度晚年,盡享天倫。但花青衣驚訝的不是這些,而是步梵怎麼會去塞外呢?他們沙柳幫久居海外,和塞外相距甚遠啊!
步梵好像看出了花青衣的疑慮,回道:“我很早的時候便離開了沙柳幫,獨自一人四處遊歷,最後在塞外遇到了柳雲清,便留在了塞外。”
柳雲清好像一點也不在乎這些,只是看着步梵問道:“我能和你一起去沙柳幫嗎?”
步梵看着花青衣,然後又看着柳雲清,笑着說道:“你說現在我還能拒絕你嗎!和我一起去吧,只要你能受得了那份苦!”
夏天的雨下的很大,但卻停的很快,雨後初晴,酒館外邊的小路被雨水衝的滿是溝壑,幾朵零星的白花被雨洗後,仍然頑強的昂着頭迎風開着。花青衣、步梵等人在雨停後又踏上了前往沙柳幫的路。
雨後,空氣清新,但驕陽仍似火,久居塞外的柳雲清感到越來越熱,她突然鬱悶道:“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熱的天,在塞外最熱的天也沒這的一半熱!”
“怎麼,知道苦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步梵很平淡的說道。
誰知柳雲清雖然熱,但還是很倔強的說道:“哼,你想讓我回去,門都沒有,這點苦我還是受得了的!”說完快馬一鞭,把他們幾人拋在了後面。
步梵在後面追着喊道:“你慢點,我也沒說讓你會去啊!”步梵雖然這樣喊着,但還是抽空喝了一口酒,酒於他不可或缺。
黃昏時分,天氣已經不那麼熱了,不時有陣陣涼風吹來,吹得道路兩旁的絲柳飛揚,吹得人們的心頭煩惱全消。
別人的煩惱是否全消花青衣不知道,但至少柳雲清的煩惱是全消了,她突然間說自己喜歡上了這裡的夏天,因爲這裡的天氣是這麼的變幻無常,是這麼的讓人感到有趣。
要到沙柳幫還需些時侯,天漸晚,他們四人便在一個小鎮上休息了一宿,這一宿把柳雲清興奮的整夜沒閤眼,她說要去看星星,南方的星星總是那麼亮那麼美,於是步梵便陪他看了一宿的星星,喝了一宿的酒。
第二天,步梵和柳雲清星眼朦朧的上路了,柳雲清突然後悔昨天晚上那麼晚不睡覺了,現在他困的要命還要一個人騎馬,心裡直覺的後悔。
半天路程後,他們幾人終於來到了沙柳幫的地盤,沙柳幫還是沙柳幫,去解幽茶館喝茶的人還是那麼多,老闆娘應解幽還是那抹風情,那般誘豔,只是臉上多了些憂慮。
解幽茶館後院,朱雅儒坐在那裡久久的不能說話,最後還是應解幽開口說道:“我要和雅儒結婚了!”
花青衣等人聽應解幽這般說,心裡都很驚訝,這結婚是好事啊,但他們兩人怎麼看起來這麼不高興呢,花青衣雖然這樣想,但終是沒有問出口,他知道朱雅儒和應解幽不高興,一定是有事情有原因的。
花青衣雖然不問,但柳雲清卻很好奇,便直言道:“結婚是好好事啊,但你們兩人怎麼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朱雅儒嘆了一口氣,制止了應解幽,這種事,還是讓他一個男人說出來的比較好,朱雅儒說道:“沒錯,結婚是好事,但我們卻遇到了極大的麻煩。”
“什麼麻煩?”
朱雅儒看了一圈屋子,然後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然後才接着說道:“自從我和應解幽宣佈結婚之後,沙柳幫便怪事不斷,先是步點驚失蹤,後來又每天晚上聽到陣陣哭聲。”
“什麼,我哥點驚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步梵既擔心有驚訝的問道。
朱雅儒安慰步梵坐下,然後說道:“大約半個多月了,步點驚一失蹤,我便馬上派人到塞外給你傳信讓你回來。”
步梵到底是靜不下來,問道:“我哥是怎麼失蹤的?在那失蹤的?”步梵着急的問着,連他一向愛喝的酒都沒喝一口。
“半個月前的中午,我和應解幽宣佈結婚,晚上我們找步點驚商量好結婚事宜後,他便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第二天早上起來,他便沒有了人影,我和解幽的婚禮也就一直拖着。”
“那你說的夜夜聽到哭聲是怎麼回事?”花青衣見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