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夢谷內一片寧靜,到處掌着燈,一片通明;谷外駐紮着臨江齋的人馬,也是處處燈火。
驚夢堂內坐滿了人,但卻很靜,沒有人先開口說話,只是互相的看着,擔心着,等着,等花如令開口,花如令站起來,看了一眼滿堂的人,說道:“我想大家對我們現在的處境都很清楚吧,臨江齋的人在外邊已經打了一天了,雖然他們還沒有打進來,但明天,那道鐵門便會被推開,明天,我們將會有一場血戰。你們怕嗎?”
“不怕、不怕……”驚夢堂內一時間猶如驚夢般的響了起來。
花如令做了個制止的手勢,很感動的說道:“好,現在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可能就休息不成了。”花如令看着大家,傷感的笑了。笑的如半敗的海棠。
一夜無事,第二天的早上,緊張備戰的人們突然發現如夢谷外號安靜,安靜的一切如常,好像昨天的事沒有發生一樣。如夢谷內頓時變的一片躁動,一些人自大的說着,看來臨江齋是怕了我們,那是啊……也有一下人還是很謹慎的說道:“還是不要太掉以輕心,這也可能是臨江齋的計謀。所以該小心還是小心的好。”
花如令見大家這樣紛擾的嚷着,大喝一聲道:“安靜一下,青衣,你出去看一下什麼情況!”
花青衣領命,自驚夢堂出來,一人悄悄的出了如夢谷大門,如夢谷外平靜的平常,花青衣見谷外已無一人,正要趕緊回去覆命,突然聽到一人喊道:“花兄,別來無恙!”
花青衣對這個聲音是又熟悉又討厭,他猛然轉身,便見楚纖腰站在那裡,很隨意的站在那裡,楚纖腰見花青衣回過了身,便笑道:“花兄,可否讓我隨你進去?”
花青衣沒好臉色的看着楚纖腰,然後驚訝的說道:“我沒聽錯吧,你說你要跟我進去?你說我會讓你進去嗎?”
楚纖腰笑笑,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淡淡的說道:“我想你會讓我進去的。”
花青衣更加驚訝道:“哦?爲什麼呢!我爲什麼要讓你進去呢?讓你進去傷害我如夢谷的人和朋友嗎?”
楚纖腰見花青衣這樣說,嘆了一口氣,扭身便走,走的時候嘴裡還唸唸有詞,說什麼“唉,我本來是想告訴你們楚天落爲什麼撤退了呢,誰知你們不讓進,那也只好做罷了。”
花青衣聽楚纖腰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叫道:“你站住,你說你要告訴我楚天落爲什麼要撤退?好,只要你告訴我原因,我便讓你進去。”
楚纖腰回過身,笑了笑,然後便跟着花青衣進了如夢谷。
如夢谷內還是一片嘈雜,大家都在爲自己的設想辯解不已,突然看見楚纖腰跟在花青衣的身後進來了,皆是一身警備,剛剛鬆懈的心又緊了開來。
楚纖腰看着大家,然後對每一個看着他的人笑了一笑,最後在驚夢堂的門口站定,花如令看着楚纖腰,問道:“你來爲了什麼?勸我投降?”
楚纖腰笑笑,說道:“我不是來勸降的,我只是來告訴你們,你們以後不必再爲楚天落而擔心了,我已經說服他,讓他放棄他的霸王夢了。”
花青衣有些不信又有些不屑的問道:“你有這個本事勸服楚天落?他楚天落是一個容易勸服的人嗎?”
楚纖腰淡淡的回道:“我大哥當然不是一個容易勸服的人,但他至少是一個識實務的人,我告訴他他還沒有找到木香,只憑他的兩名清客樂正日暮和公孫月晨是很難打敗如夢谷的,他是知道這個情況的。”
大家聽楚纖腰這樣說,戒備的心又放下了。
楚纖腰又問道:“‘木香’真的在如夢谷嗎?”
路公子幸災樂禍的說道:“呵呵,本來是在如夢谷的,可惜被花如夢給毀了。”路公子說來好像一點也不關心,但聽在這衆多人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那可是權力的象徵啊!
這個時候,大家都有了說笑的心情,而且大家對楚纖腰的態度也改變了不少,現在他可是挽救如夢谷於危難之中的英雄啊。
花如令笑着對楚纖腰說道:“楚公子是否要在我們如夢谷小住幾日啊?我們也好聯絡一下感情。”
楚纖腰也笑道:“這般打擾谷主,恐怕不好吧!”
花如令心裡想道:“哼,不把你留在如夢谷,我怎會放心,一定要留下你!”花如令笑着說道:“這有什麼打擾的啊,我們大家都覺得沒什麼打擾的,而且我們的艾香兒還想多和你聊聊呢!”花如令然後看着艾香兒笑道:“是不是啊,香兒?”
艾香兒見花如令這般的看着自己,也只得笑着點點頭,“是啊,楚大哥,就留下來幾天吧。”
楚纖腰見艾香兒都已經開口了,正要答應下來,突然一人驚慌的跑了進來,沒頭沒腦的說道:“不……不好了,楚……天落又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