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公子也走到池邊,雙手盤在胸前,笑道:“呵呵,早就該說了。”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你爲什麼約艾晴而不約你大哥楚天落呢?”
楚纖腰又是一聲長嘆,說道:“大家可知道我爲何要塗胭脂?”
路公子心裡想道:“因爲你賤唄,像女子一樣,也不看看你那樣子。”路公子雖然這樣想,但卻並沒有說出來,他知道如果他說出這些話一定會壞事,所以他只是呵呵的笑了兩聲,靜等楚纖腰自己揭曉原因。
楚纖腰突然激動的說道:“因爲我大哥,因爲他像一個男子漢,因爲他我無論怎麼穿伴都不能與他相比,在他面前我自卑。”楚纖腰說完一片寧靜,只有風聲,樹聲,還有蛙聲。
楚纖腰平靜下來,娓娓說道:“而我大哥的行事風格太過獨斷,他做事從來不聽從別人意見,常常一意孤行;五年前我因爲和他意見不合一怒之下離開了臨江齋。”
“你什麼意見和他不合?”上官飾玉見楚纖腰停了下來突然問道。
楚纖腰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五年前我大哥楚天落便主張攻打妙採塘,我認爲時候還沒到,便極力阻止他這樣做。”
艾香兒見楚纖腰說出自己的遭遇,本來已經開始對他有好感了,誰知她聽楚纖腰說要攻打妙採塘,生氣的問道:“你也是主張攻打妙採塘的?只是時機未到。”
楚纖腰靜默了好一會,才無奈的回道:“這是我父親楚宮傾的遺願。不過我是不贊成這樣做的,上一輩的恩怨爲什麼要殃及下一代,但是我大哥卻不這樣認爲,他認爲父親的遺願他是一定要完成的,而且他野心極大。”
“然後呢?”花青衣問道。
“我離開臨江齋後便四處雲遊,在這五年間我經歷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人這一生太短暫,爲了一些如過往雲煙的事煩心,睡不安真是不值,人生如此,且應及時行歡,但求不枉此生。”
路公子見楚纖腰說了一大堆聽起來很有理的話,但還是有些不解,問道:“你說了一大堆也沒說爲什麼要約艾晴啊?”
“我沒說嗎?”楚纖腰反問道,然後接着說道:“我但求不枉此生,當然要做一些有益江湖的事了,我得知楚天落查到了木香的下落,便飛鴿傳書艾晴來清荷池一敘。沒想到我途中遇到了一些事情給耽擱了,待我解決了那件事情後,便聽說了艾晴失蹤,妙採塘被滅的消息。”
“你在那裡得到的關於木香的消息?”花青衣問道。
楚纖腰笑笑,“你以爲我離開了臨江齋就對臨江齋的一切都不關心,不知道了嗎?我在臨江齋還是有幾個心腹的。”楚纖腰接着說道:“你們可信我?”
花青衣等人都沒有說話,楚纖腰把自己的這麼多事情都說了出來他們有什麼理由不信呢?楚纖腰見大家都沒有說話,便說道:“如果大家相信我,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便是找到艾晴,問清楚她在這裡遇到了什麼。”
“但我們到哪裡去找?”艾香兒焦急的問道。
“木香與臨江齋有關,而艾晴來此就是因爲木香,我懷疑是因爲臨江齋得知了我要約艾晴在此見面,他們便在半途攔截我,而另一方面又在這裡設下埋伏,抓了艾晴。所以我們要想找到艾晴,就必須去臨江齋。”楚纖腰說道。
“但我們對臨江齋一點也不熟悉,而且我聽說臨江齋高手如雲,想進去恐怕不容易吧。”花青衣說着看了一眼艾香兒,艾香兒點頭道:“花青衣說的很對,臨江齋真的是高手如雲,特別是臨江齋的兩名清客樂正日暮和公孫月晨,我們妙採塘就是被他們兩個給滅了了的。”花青衣說着不禁一陣傷感,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上官飾玉見花青衣如此傷心,便也跟着傷心起來,她走到艾香兒身邊,拉起艾香兒的手說道:“艾姐姐你不必擔心,我相信我們一定有辦法找到你母親的。”艾香兒點點頭,梨花帶雨似的微微一笑。
上官飾玉見艾香兒笑了,便回過頭問楚纖腰:“你有什麼辦法嗎?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在臨江齋待了那麼長時間。”
楚纖腰淡淡的笑笑,“我有辦法,但卻要委屈幾位一段時間。”
“什麼辦法?我不怕委屈,死都不怕,只要能找到母親。”艾香兒堅強的說道。親情就是如此感人,如此讓人不惜一切代價只爲對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