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自然是要小心的,無論哪種暗器,只要是暗器,都必須小心,所以馬背上的那人對於任何暗器都很小心,所以他躲過了很多暗器,而躲不過的他便用牙齒咬住。
他相信他可以咬住任何一枚暗器,所以在那枚暗器來的時候,他本能的張開了嘴,可就在此時,花青衣突然喊了一句,小心那枚暗器;他不知道花青衣說的小心那枚暗器是不是他要咬住的那枚暗器,但他有種對於危險事情的基本處理,那便是隨時把自己放在危險之中,所以,他沒有用嘴去接那枚暗器。
他突然飛身下馬了,他飛下馬之後,那匹馬猛然間便衝了出去,可那輕功極好的人,突然凌空,一腳踏在那匹馬頭上,然後讓人難以相信的事情發生了,那匹駿馬赫然倒地,然後便再也沒有站起來。
“司徒劍南,沒想到你還找來了幫手!”
司徒劍南望了花青衣一眼,然後對那輕功極好之人說道:“司空毒,我以爲你輕功好,沒想到你下毒功夫也不賴啊!”司徒劍南顯然已經發現,那枚他要咬的暗器一定有毒,而司空毒起先發的那些個暗器,都只是迷惑而已,他要讓司徒劍南相信,那些暗器沒有毒,然後再突然發一枚有毒的暗器讓司徒劍南去咬,這種殺人手法,確實高明很多。
司空毒見自己的秘密被人揭穿,那裡還敢在此停留,於是突然飛身上屋,對着司徒劍南喊道:“今**有幫手,不過下次你便沒有那麼好運氣了。”
司空毒還是不肯服輸,不肯承認自己的暗器有毒,他只說是司徒劍南有幫手,司徒劍南望着離去的司空毒,無奈的笑了笑。
司徒劍南見司空毒已經遠去,便對站在街角的花青衣說道:“多謝兄臺剛時的提醒,不知可否共飲一杯?”
說起喝酒,謝念亦自然不會拒絕,所以花青衣也不會拒絕,花青衣對司徒劍南道:“司徒兄客氣了,不過共飲一杯恐怕有些少吧!”
花青衣說完之後,司徒劍南和花青衣望着對方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一杯我便太小氣了,走吧,酒我管夠!”
小酒館,很有意境,謝念亦剛走進來的時候,便覺司徒劍南有些小氣了,請喝酒只來這麼小的一個酒館,這樣的酒館能有什麼好酒呢,說什麼也要去酒樓喝他一些啊!
不過當那個酒保把一罈酒抱上桌的時候,謝念亦便知道自己剛纔錯了,因爲謝念亦已經聞到了一股子酒香,而如果不是有二十年陳釀的話,怕也難有這種香味。
謝念亦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待那酒下肚,謝念亦便和失魂的人一樣嘴不停的吧嗒着,花青衣見謝念亦如此,便也忍不住的倒了一杯酒喝下,而花青衣喝下之後,也忍不住讚歎道:“如此好酒,竟然是平生第一次喝到啊!”
司徒劍南笑笑,說道:“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啊?”
花青衣這才記起自己還沒有介紹,於是說道:“在下花青衣,這位是我的朋友人稱多情影子的謝念亦!”
司徒劍南聽花青衣介紹完之後並沒有什麼其他表情,好像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花青衣這麼名字似的,他只是對花青衣說道:“花青衣花公子,好啊,花公子,多謝你今天的提醒啊!”
花青衣喝了一碗酒後放下說道:“司徒兄客氣了,那司空毒放毒暗算人,我看到了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司徒劍南端起一碗酒,然後對花青衣說道:“古之俠者,應如是啊,我敬你一杯!”
古之俠者,花青衣聽司徒劍南說起古之俠者,便在心頭暗笑了,他算什麼古之俠者啊,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爲俠,因爲他覺得自己與俠的境界還差的太遠,他有毛病,他有時心狠,他可以見死不救,可這些都不能稱爲俠,俠也從來不會這樣做事,所以花青衣聽司徒劍南說自己是古之俠者,心頭纔會暗笑。
花青衣喝完一碗酒,問:“司徒兄和那司空毒有仇嗎?我見他招招都要置你於死地!”
司徒劍南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花公子可知這個小鎮爲何叫劍南鎮?”
花青衣搖搖頭,他初來此地,怎麼可能知道這個小鎮爲何叫劍南鎮呢!
“我想花公子也發現了,我的名字和這個鎮名很相像,而我和司空毒的恩怨,也便和這個小鎮的鎮名有關了。”
司徒劍南說到這裡,好像有些感嘆世事的變化無常,最後仍是嘆口氣說道:“當年我和司空毒是這個小鎮的一代俊秀,我們的武功不相上下,我們的名望也是不分伯仲,可我們這個小鎮一直沒有名字,有一天大夥便想給這個小鎮起一個名字,可當時誰都不肯相讓,都想以自己的名字來命名!”
“然後呢?”謝念亦聽司徒劍南說這段歷史,把喝酒的事都給忘了。
“然後大家沒有辦法,便決定用比武的方式來決定誰來定那個小鎮的名字。”
“結果你贏了?”花青衣自然是知道結果的,但他還是問了出來,因爲他想知道過程,有些事情,當你知道結果的時候,過程便很重要了。
司徒劍南點點頭,“我們這個小鎮當時除了我和司空毒之外,還有一些前輩和其他的新秀,他們都想一爭高下,所以他們便進行了一場又一場的比試,可在我們比試的當中,我們越發的變本加厲了,我們不僅要賭那個小鎮的名字,我們還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所有可以賭的東西。”
“那是一段瘋狂的年歲,可我們當時都年輕氣盛,都認爲自己不會輸,所有我們毫無顧忌的拿我們可以賭的東西來賭,當賭到最後的時候,便只剩下我和司空毒兩人了。當時的司空毒已經把這個小鎮很多的店鋪都買到了手,所以他便以他所有的店鋪與我賭,只是最後他還是輸了,而現在,這個小鎮幾乎一大半的店鋪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