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空氣中有種悶熱,而這種天氣讓李府所有的人都感到一絲躁動,花青衣很早便把大家叫到了李寒秋的家,沒有人知道他要幹什麼,但他們知道一定和洛陽城最近發生的命案有關。
待大家坐定之後,花青衣才緩緩的說道:“今天叫大家來,自然是爲了馮二和李寒秋被殺一案。”
“花公子找到殺人兇手了?”江雲晚有些激動的說道。
花青衣微微一笑,說道:“江兄又何必着急呢,什麼事情都是慢慢來的,若我一開始便說出兇手是誰,那豈不是太過無趣了。”
花青衣見大家都不再說話,於是接着說道:“在找出殺人兇手之前呢,我們必須弄明白幾件事,首先便是聶勝、俞瓊花和呂果老爲什麼會被殺?”
“因爲他們手中有一個線索可以找到兇手想要的東西。”艾香兒連忙說道,其實這個道理他們大家都是懂得的,只是大家都不說,那艾香兒只好說出來了。
花青衣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事情確實如此,那麼這些線索加起來到底可以找到什麼呢?”
大家都沒有言語,因爲沒有人知道從這些線索裡面可以找到什麼,花青衣這個時候笑了笑,說道:“其實從這些線索裡面,什麼也找不到。”
“什麼也找不到?”謝念亦好像有些不相信,兇手費勁心機殺了聶勝、俞瓊花和呂果老三人,結果卻是什麼也得不到!
花青衣點點頭,說道:“沒錯,因爲兇手從小梅亭那裡真的是什麼也得不到的,兇手以爲他想要的東西被李寒秋藏在了小梅亭,所以他便處處在我們之前動手,可就算他把線索找夠之後,他在小梅亭還是找不到東西,因爲,那件東西李寒秋根本就沒有藏到小梅亭。”
“那那些線索是來做什麼的?”柳雲清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迷惑!”花青衣淡淡的說道,當花青衣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大家便都明白了,因爲李寒秋留下這些線索,爲的就是要讓兇手真的以爲那件東西在小梅亭。
“可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孫知味有些不可急待的問道。
花青衣笑了笑,說道:“那是一封信,一封可以讓一個人身敗名裂的信!”
“什麼信?”
花青衣轉過身看着江雲晚笑道:“什麼信江兄應該知道吧!”
大家先是一驚,然後便都看着江雲晚,江雲晚很平靜的笑了笑,說道:“花公子真會開玩笑,我雖和李寒秋關係很好,但還沒好到可以知道他的信裡寫了什麼。”
“哦,是嗎,那封信不是你寫過他的嗎?”花青衣一副吃驚的樣子看着江雲晚。
“我寫給他的,怎麼可能!”江雲晚有些生氣了,他怎麼說也是堂堂的洛陽盟主,怎麼可以受這樣的誣陷呢!
花青衣見江雲晚這樣說,便笑着對大家說道:“既然江兄這樣說,那這件事我們暫且不說,我們來說一下我們在呂果老房間發現的那些個假經書。”
“那些書只是一些皇帝的秘史,有什麼好說的啊?”謝念亦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就是這些皇帝秘史,突然讓我想明白了兇手的殺人動機,也讓我明白了兇手當年做了什麼,所以他纔會如斯害怕李寒秋的那樣東西。”
“到底是什麼啊花大哥!”艾香兒有些等不及了。
花青衣笑了笑,讓大家稍安勿躁,然後才接着說道:“皇帝的秘史能有什麼呢,很多,要麼是爭權奪位,要麼是宮闈笑談,要麼……是兄弟殘殺。”
花青衣說道兄弟殘殺的時候停了片刻,然後才接着說道:“而當我看翻看那些秘史的時候,發現唐太宗李世民殺兄奪位那一段秘史的紙張和其他的紙張有些不同,你們要不要看一下?”
花青衣說完之後,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有些泛黃的紙,而那張紙上,便寫着當年唐太宗李世民是怎樣殺兄奪位,玄武之變的。
大家看到花青衣拿出一張紙,也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本來帝王之家的爭鬥本就不是那些平民可以理解的,艾香兒看着花青衣問道:“這張紙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花青衣笑了笑,說道:“這張紙當然沒有什麼不同之處,不同的是這上面的故事,殺兄,一本書爲何偏偏在這個故事上用黃紙,我第一眼看到這一章的時候便突然明白了,這是呂果老要告訴我們,兇手要掩飾什麼。”
“他要掩飾他殺死了自己的兄弟?”謝念亦半猜半說道。
花青衣笑道:“沒錯,兇手就是殺害了他的兄弟,所以兇手纔要殺了李寒秋,因爲李寒秋知道兇手的這一段秘密。”
花青衣說完之後看着江雲晚說道:“江兄,事情是不是如此啊?”
江雲晚仍舊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花公子爲何總是問我這麼費解的問題呢,我又不是兇手,我怎麼會知道李寒秋是不是知道你剛纔說的那些!”
大家都把眼光盯在江雲晚的身上,這個時候,蕭鳳城突然問道:“江盟主好像很冷靜的樣子啊!”
江雲晚沒想到蕭鳳城竟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但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又不能有所行動,於是笑着說道:“我爲什麼不能冷靜啊?我又沒有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
“是嗎?”花青衣突然冷冷的問道。
“你……”
“我怎麼聽說江兄當年來洛陽城的時候是兄弟三人啊,另外兩位呢?”
江雲晚沉默了好久,纔開口說道:“他們都死了。”
“哦,那不知江兄能不能告知他們是怎麼死的呢?”
江雲晚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是我們去執行一次任務的時候,敵人太過強大了,我們寡不敵衆,只能讓一個人逃出去報信,他們兩人最後決定讓我去,他們便在那次事情中死了。”
“隨後你便派人消滅了那個你稱之爲強大的敵人?”
“我能不這樣做嗎,他們殺死了我最好的兩位兄弟,這個仇我能不報嗎?”江雲晚突然激動的說道,好像想到那件事便恨上心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