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蒼蠅從來遭人煩,老鼠人人都討厭。老鼠蒼蠅弄出聲,喊打喊殺聲一片。
節選自北川易言自題《北川日記•蒼蠅老鼠》
話說凌風大學畢業,被分配在長平市shiwei秘書處工作,過着按時上班、按時下班的日子,倒也挺有時間的。
老實工作,安守本分,這是同事對他的評價。
一天,凌風感冒,就去人民醫院打吊針。
打完針,他走在走廊下,低頭按摩針眼,不料迎頭碰到一個女子。
這女子長得漂亮,瓜子臉臉,皮膚白皙,留一個披肩發,個子高挑,有一些晃人的眼球。走過去就是一陣香風,迷人的很。
惹得人回頭看,無不稀罕。
也許是女子走的太快吧,雖說擦肩而過,女子受力不住,差一點倒下,崴腳了,很是疼痛的樣子。
凌風見女子要跌到,隨即緊走幾步,扶住女子,關心地問道:“對不起,你感覺怎麼樣?沒事兒吧!”
女子說:“沒有什麼,只是不舒服。哦,你扶我到婦產科吧!有一些疼!”
凌風覺得自己有這個義務,畢竟自己碰到了人家不是。
於是凌風扶住了女子進入婦產科,凌風幫忙,掛號、排號等候着。
過不多時,護士喊道:“下一位,李小映!”女子說:“到我了,哎呀,頭有一點暈!你扶住我過去吧1”
凌風也沒有多想,連忙扶住李小映,走進診室。
女子坐下來,醫生號脈,看看李小英說:“你上次月經是什麼時間?”
李小映說:“有兩個月沒有啦。”
醫生說:“年輕人,你也夠大條的。
小夥子,我不得不說你。作爲丈夫,你也夠馬大哈的。
你老婆懷孕啦,你要當爹啦,還不知道。”
凌風大吃一驚,心道,我又是什麼時間和這個叫李小映的女人結婚啦,而且還有了一個孩子。
凌風連忙分辨說:“我不是!”
李小映臉色一寒,怒聲說:“有了孩子,你不承認了。我要打掉這個孩子!”
凌風說:“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們纔剛剛認識好不?”
李小映說:“你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算我眼瞎。醫生,我要打掉這個孩子,我不能讓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
得唻,凌風徹底地無語了,自己成了別人的丈夫,還有了孩子,自己都不知道,也夠無語的。
這是凌風遇到的最爲滑稽的事情了,他還百口莫辯了。
凌風可不敢讓李小映胡咧咧,自己的身份不允許。
凌風畢業後,由他的導師江梅推薦,安排在長平市shiwei秘書處工作。這是一個很多人都羨慕的工作,凌風很是珍惜。
秘書處人才濟濟,想要出人頭頭,不是怎麼容易。
你想進一步,就必須付出千萬倍的努力。
拿凌風的話說,就是必須競爭上崗,拿出真本事。
故而凌風每天按時上班,按時下班,總是勤勤懇懇的,小心翼翼的。
一份努力,就有一分收穫,凌風工作勤勤懇懇,一絲不苟,贏得了秘書處的小秘們的認可。
所以凌風更加地注重自己的形象了,唯恐一個閃失丟分,失去了工作。
然而這個女子李小映突然給他來了這麼一手,這不是讓他凌風身敗名裂嘛,搞不好工作就沒有了,實在是出乎凌風的意料。
怎麼辦呢?看來,人家李小映是鐵了心要打掉孩子,賴上凌風了。
於是,凌風說:“隨你的便吧!我也無權決定孩子的死活,更不可能爲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負責。”
醫生說:“你們商量一下,畢竟是一條生命。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怎麼是這個樣子呢?沒有結婚,孩子就有啦。
人家上公交車,還要補買票呢。這倒好,連車票也免除了。”
凌風哪裡顧得上聽醫生胡咧咧,拉了李小映出來,問道:“你是有意的,就是爲了打掉孩子,是嗎?”
李小映點點頭說:“你幫助我辦理墜胎手續,就沒有你的事情了。不然,我會到你的單位去,讓你上不了班。”
凌風說:“你認識我?”
李小映說:“你不就是在shiwei秘書處上班嗎?”
凌風屈服了,總不能剛剛上班半年,就讓人給整下來吧。
離奇的事兒年年有,不如今年多,讓凌風給趕上了。
凌風無奈,因爲李小映說孩子是他的。
如果凌風不幫助她,李小映就會到市府去鬧。
得唻,這是訛上了。
李小映說:“你是一個好人,幫我一回吧。我不能要這個孩子。”
凌風不情願,又禁不住李小映哀求,只好答應了李小映。
凌風簽字,爲李小映保駕護航。只是凌風多了一個心眼,用了另外一個身份的名字。
這都是老莫給他準備的,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就用上了,不用也不行啊。總不能寫上凌風吧,那不就等於向別人說,他凌風就是一個不合格的公務員嗎?
以後,他還怎麼在在長平待下去,又怎麼進步。
自然,孩子是打掉了。
雖說凌風用了一個另外的身份,另外一個名字,不妨礙他的進步,但是他心裡也有了陰影。
事情很是順利,事後,凌風也就是把女子送到賓館,隨即離開了。
李小映坐在房間裡,很不是滋味。
她拿起電話來,打給了一個人:“打掉啦!”
那邊說:“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去看你。”
李小映捂住嘴,匆匆掛了電話。
她走到牀邊,把自己丟到牀上,眼睛裡都是淚花。
孩子是一個大人物的,他的名字叫範大同,沒啦。
一次偶然的機會,李小映去市府,看到了凌風,這也是李小映巧合遇到凌風的原因。
作爲範大同的小情人,李小映是不可能要這個孩子的,打掉是唯一的選擇。
之所以選擇凌風,也是因爲凌風的工作性質。
只是沒有想到,人家凌風沒有用自己的真名,也是李小映沒有想到的。
李小映是不是痛苦,或者說怎麼地,都是不關係凌風什麼事兒的。
凌風回去,就給一個人打了一個電話,這個人就是莫休。
凌風說了李小映的樣貌,以及所做的事兒。
莫休說:“你啊,需要小心了。這個女子不簡單,是你的對頭的女人。”
凌風身子一震,叮囑說:“你查清楚!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莫休道:“呵呵!你只管好好做事情,其他的,你就不要問了。”
凌風默然,莫休也就是叮囑了幾個事兒。
而後他們掛機,凌風回家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