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不斷鳴叫着,狹窄的三間小道上,夜小白領頭騎着白鹿,身後則是一架華麗的馬車,馬車周邊竟是天策府和全真道的精銳,每個都有着先天罡氣的實力,在後面更是有着上百名後天巔峰的強者。
月亮漸漸升起,夜小白皺了皺眉頭道:“我去前方嘆下路,大家今晚就在此修整調息。”“夫君小心。”東方小小在背後喊道。
夜小白正正在觀望着適合馬車行走的路線,突然,他停住了腳步,卻是被一道委婉動聽的商音吸引住了。“阿妹在遠方,等你呦~!”聲音清脆悅耳,既有着少女的青春活力,又有着一絲憂傷隱藏在其中。
夜小白聽見這動聽的歌聲,微微皺眉,跟着聲音向着源頭走去。前方和前面的山地不同,是一叢叢的茂密蘆葦,而蘆葦深處的水潭還散發着熱氣,看來應該是溫泉。夜小白一時間也是被這歌聲吸引住了,竟然直接扒開了蘆葦叢。只見一個年約十六的少女正在撫摸着她那滑嫩的肌膚,看見突然出現的公子,少女剛忙尖叫一聲沉入了溫泉,只留下一雙大眼睛驚恐的看着公子。夜小白趕忙轉過頭去,卻是在這時候清醒了過來。
突然,兩條蛇在蘆葦叢中飛了出來,夜小白輕輕一揮袖子,就把蛇拍成了碎片。一個藍色的身影從蘆葦叢中躍了出來,正是剛剛的少女。少女披散着頭髮,穿着一身藍色的苗族傳統服飾。她長得很是清純美麗,一張瓜子臉上有着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下是張硃砂似的小嘴。姑娘抱着肩,赤着腳站在蘆葦的尾尖上,嘟着小嘴生氣的說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夜小白卻是說道:“抱歉,姑娘,剛剛是在下孟浪了,不過這荒郊野嶺的,姑娘卻在此沐浴,是何人,不給個解釋?”姑娘聽此也是氣呼呼的道:“你這個人倒還真敢倒打一耙!我爲啥在這裡要不得不管,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一下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尊敬!”
湘西,夢澤,苗疆聖地。“婆婆,不好咧,小妹妹的又跑丟了!”一個滿頭銀飾的姑娘焦急的對着那個精神十足的老太太說道。老太太一愣,說道:“什麼?這個關頭丟了?還不快去找,萬萬不能讓這妮子惹出來什麼事!”
湘西,不知名的荒地。“姑娘,還是說出你的身份,都則別怪我不客氣。”夜小白麪無表情的說道。而苗族的姑娘是有些惱怒的說道:“你這是啥子話?看了人家的身子不說,你還這個態度,你也太過分了吧。”
“只要說出你的身份,我自會退去,並且給你道歉,否則。”夜小白對着對姑娘說道。苗家姑娘摸着下巴說道:“你讓我說我就說,豈不是太沒得面子嘍。打過我,我就告訴你我的身份,但你必須也告訴我你的身份,並且向我道歉。”
夜小白道:“這是自然。”突然,姑娘直接踢了過來,但是夜小白卻絲毫不慌,一手抓住了姑娘的腳踝,然後將鼻子貼在她那玉足上聞了聞,說道:“姑娘的腳真香。”說完就將女孩又拋了回去。姑娘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又重新落到了蘆葦尖上。
“你這個人,倒也是有些本事,記住我的名字,柳淼淼。”柳淼淼說完就放出一條黑色的小蛇,小蛇見風就漲,最後竟長到了三丈有餘。大蛇的嘴中滴着腥臭的綠色毒液,甚是害人。“這是婆婆送我防身滴長蟲蠱,你要小心嘍。”柳淼淼說着,就一擺手。蠱蟲立馬向着夜小白咬了過去。夜小白眼中一亮,心中暗道:苗蠱。緊接着就抽出來了腰間的劍(普通裝飾用),朝着蛇頭狠狠的斬了過去。然而,劍碰到蛇頭,卻是擦出來了無數的火花,大蛇一擺頭就把裴謹甩飛了出去。
夜小白藉機會在空中變招,又向着大蛇狠狠的刺了過去。“時令·驚蟄!”轟隆一聲,有若炸雷,聲響之後的嘶嘶之聲又好似蟲鳴。時令劍法,乃是王重陽的得意神功,是王重陽觀春夏秋冬察寒暑之變而創造出的天人劍法。時令劍法的每一招每一式無不貼近自然,符合道的運轉,威力驚人,各有奇效!
驚蟄,乃是春劍六式中威力最爲強大的一式,這一式也只有一招,就是簡單的一刺。此劍招一出就會引動天雷,借天之力禦敵,這嘶嘶聲音正是電在皮膚上滑動交織的摩擦聲。驚蟄雷響蟲復鳴,雷動蟲驚!不待黑煙散去,一對燈籠似的眼睛就在黑煙中閃出,夜小白見此趕忙把寶劍往胸中一橫,大蛇咬着劍就將夜小白頂了出去。夜小白落地卸力後,將披風摘下向着身後扔去,對着柳淼淼說道:“姑娘的這隻小蟲還是有些不夠看。”柳淼淼撫摸着自己無暇的玉足,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出聲作答。
“時令·大署!”寶劍漸漸的變成了紅色,絲絲白氣不斷在劍身周圍彌散,周圍的溫度竟然也是在不覺間升了起來。時令劍法中的夏劍六式是整套劍法中威力最大的六式。夏屬陽剛,陽剛似火!夏劍也是最爲粗暴,考驗人心志和內力的運用,若是一個不慎就會傷到自己。大蛇感受着劍上的溫度,不禁嘶吼了一聲。“夏劍·夏至!”霎時間三劍連續斬出,沖天的劍芒好似豔陽令人不自覺的閉上雙眼。三聲巨響後,大蛇渾身焦黑的在滾滾黑煙中爬了出來。
“嘶!”大蛇嘶吼了一聲,朝着夜小白噴出一口毒液,毒液如雨,漫天飛濺!“時令·冬分!”霎時間漫天毒液凝結成冰墮至地面,大蛇不甘的盤了起來,眼神陰冷的看着裴謹。“行嘞,你不是他滴對手。”姑娘潔白的玉足踏在泥濘的地面上,對着大蛇擺了擺手說道。大蛇嘶吼一聲重新變小,柳淼淼走過去蹲下,將小蛇撿了起來。“喂,那個人,打過我你就贏嘍。”柳淼淼對着夜小白說道。
夜小白低頭說了句得罪了,接着狠狠一劍朝着柳淼淼斬出,柳淼淼抓着一支鞭子,用鞭把擋住了這一劍,然而這一劍就好像是無窮無盡,似綿綿春雨,雖然威力不大但卻勝在招式不斷上。“時令·穀雨!”“時令·霜降!”突然一劍以及爲刁鑽的角度斜刺了過來,劍劃破了柳淼淼滑嫩的肌膚,絲絲寒氣自傷口冒出,不一會這塊皮膚就凝了一層寒霜。“得罪了,姑娘,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份了吧。”夜小白優雅的將劍收回劍鞘,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