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阿遠動情

仲容恪瞟了姜瑾一眼,道:“下去,有王妃在此即可。”

女侍諾了一聲,低眉順眼的將帳簾拉上,離開了。

姜瑾則是眼不見爲淨的低頭望着地上。

既來之,則安之吧。反正也是躲不過的。

她的內心一直帶着點點的期許,希望有人能夠帶她從邊疆離開。

此時,面對於這種事情,她便也好像放開了許多。

既然無法推脫,那便就這樣好了。

左右他也不會強迫她的。

姜瑾喚道:“王上。”

仲容恪頓了頓。

他如豹的眼眸動了動,轉身進了那屏風後頭,踏進浴桶裡。

她不爲所動的原地站着,如木頭一般。

“過來,給本王擦背。”仲容恪命令道。

姜瑾猶豫不已,絲毫未動。

“不要挑戰本王的耐意。”他的語氣中帶着稍許的威嚴。

她聞言,沉重的邁開步伐,朝着那屏風走過。

伴隨着霧氣,姜瑾瞬時臉紅,忙轉頭過去,盯着地面來到了他的身後。

她左右看了看,拿來了面巾,機械般的擦拭着。

忽然,她的手腕被他抓住。

在她極其錯愕之下,他將她拉到了面前,強迫她看着自己。

姜瑾因這熱氣薰得,愈發的面紅。

她神色無異的繼續擦着。

她暗想道,就當面前的人是匹馬吧。

這麼想着,她心裡頭好受多了,越加用力的擦着。

直到他的膚色開始泛紅。

仲容恪面色陰冷無比,他帶着隱隱的怒氣道:“本王是讓你擦背,不是讓你擦馬的。”

姜瑾的手頓了頓,他怎麼知道自己是這麼想的。

她的心思被他看穿了,便不禁難免有些不自然起來。

但她便是想要他生氣,不舒服,這樣便不用折磨她在此了。

姜瑾沉默着不說話,眼睛只望向別處。

仲容恪微微喘氣的怒意着,道:“罷了。”

她的鳳眸亮了亮。

“那王上,阿瑾這廂便退下了,將女侍喚進來伺候您吧。”

她道完便迅速的離開,卻被他眼疾手快的抓準。

一個失衡,她驚駭不定的被其帶進了浴桶裡,腰還趁此被硌到了,疼痛不已,磕在了他的肩膀上。

整個人貼着了他。

姜瑾顧及疼痛,沒有亂動,冒着汗忍耐着。

“王妃,願意接受本王了?”他沒有在意到她,自行以爲着。

“王上想多了,只是阿瑾方纔硌到腰了,疼出聲的。”姜瑾額上的汗冒着。

仲容恪聞聲,便輕輕替她揉着,道:“如此,可好些了?”

她沒有作聲,也不敢亂動,怕激起了他的悅意。

他見她這般的乖巧,便趁此揩油。

姜瑾迅速推開他,想要爬出去。

一聲低沉的聲音卻在她耳邊響起,“王妃嫁給本王這麼久了,也該同本王……”

她渾身如至冰窖,一聲不吭。

她制止道:“請王上不要這樣。”

她的眼中帶着不甘的抗拒與些許的恐懼。

仲容恪湊了過去,冰冷的吻落在她的臉上。

姜瑾鳳眸睜大,奮力推着他,道:“不可以,不可以!”

恐慌,強烈的恐慌繚繞在她的心中。

但他卻不放過她,像是失去了理性一般。

“救命!救命啊!”她高聲呼叫着,雙手死死的推着他。

“王妃,同本王做這等事情,有這麼不堪?”他的眼中帶着點點的火道。

來個人,來個人進來阻止!

姜瑾不顧他,探腦恐懼的再次喊道:“救命!救命!”

仲容恪喜歡她掙扎的模樣。

“來人!快來人!快來人啊!”她拼命的嘶喊着,別無他法。

女子的氣力終是不如男子的。

在他的吻就要再次落下時,帳簾迅速被掀開,領隊阿遠不知裡頭髮生了何事,只聽到她的呼喊聲,便闖了進來。

女侍在外頭瞧見了一個暗道不妙,丟下了面盆,便直直的趕了進來。

在進到屏風裡頭時,他便看到這般旖旎的景象。

阿遠忙錯開眼神,帶着異常的不自在,道:“屬下不知王上再此,唐突了。”

道完,便極速的想要離開。

“等等,等等!救我,快救我!”

姜瑾側着腦袋,靠在浴桶的邊緣,頭一次這般失態。

仲容恪的一番興致被打攪,甚是不悅,臉色鐵青。

領隊阿遠左右爲難着,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趁着其鬆懈一刻,她快速的起身,狼狽的離開浴桶。

她看着那屏風上搭着的長白布,便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回到了屏風外,坐在了那榻上。

仲容恪一個犀利的眼神掃了過去,領隊阿遠放下瞟了一眼姜瑾,便自告離開了。

未能得逞,他冷着臉將身子擦乾,穿上了衣物。

望着她一副倔強的模樣,他便憤然不已。

只聽得重重的一聲冷哼,仲容恪便掀開了帳簾而去,在那外頭瞧見了汕汕的阿遠。

“大王。”他面色不自然道。

前者陰沉沉的並未理會,回到了營帳中。

含煙見他回來了,便甜笑着相迎,卻見他陰鷙的臉,當下有些懼意。

仲容恪將她抱上了榻,極其迅速的撕扯掉她的衣物。

含煙不知大王是碰到了何等事,便試探的詢問道:“王上,你怎麼了?”

他沒有回話。

她含淚,問道:“王上,可以告知煙兒,發生了何事嗎?”

仲容恪依舊沒有回答她,冷着臉穿上衣裳。

“你不該問的。”

含煙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言。

姜瑾在帳中,渾身發寒。

阿遠看着那主帳,聽見裡頭髮出的陣陣聲音,眼中複雜了一瞬。

他想着,還是進了她的帳內。

“多謝你了。”她擡頭,見是他,道。

“你爲什麼不願意同大王圓房?”阿遠的語氣中帶着點點的詰責。

姜瑾緩緩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不是心甘情願,又豈能強迫爲之?

“那夜的男子,是你的心上人?”他不死心,繼續追問。

“並非。”她淡然道。

“那你告訴我爲什麼。”

“若讓領隊去強迫同一個女子歡好,你願意麼?”姜瑾反問之。

阿遠五味雜陳。

這些年來,他從不需要什麼女人。

那些個營妓他碰都未曾碰過,一心只在收復領疆與統領將士們,以及抵禦匈奴的心思上。

對於這些的男歡女愛,也是極厭惡的。

“即便如此,你是大王的妃子,理應同他圓房!”阿遠反駁道。

“那我還回得去麼?”姜瑾諷刺笑道。

一個失身於其他男子的女人,又有誰會要她?

他被她言得沒有辦法回之,便道:“說不過你。”

她也沒有再做聲了,渾身黏糊糊的溼冷着,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

阿遠抿嘴道:“我命人去給你拿件衣物過來。”

“麻煩領隊了。”她的語氣十分漠然道。

過了一會兒,女侍拿着乾淨的衣物進來,糯糯道:“王妃,奴伺候您更衣吧。”

姜瑾不習慣由人貼身服侍,便攏了攏身上浸溼的衣衫道:“不用,放下後就出去吧。”

女侍應了一聲,將摺疊整齊的衣物妥帖的放在一旁擱置着,再掀開簾子出去了。

領隊阿遠見她這般迅速,便皺了皺眉問道:“王妃沒換麼?”

她回道:“不是,王妃說她自己來。”

他抿嘴,讓其自行忙去了。

候在了營帳外,他忽的想起方纔那場景,不自然的目光閃躲着。

原來女子的身段竟可以那般的姣好。

未經過男女之事的阿遠,心頭微動了動。

姜瑾將整齊的衣物換上,儼然一新。

她終究還是太過於低估仲容恪了。

也是,在那等情境下,沒有哪個男子可以煎熬的忍下去吧。

除了,除了他。

姜瑾的腦海中閃過君無弦溫潤的臉。

她的心頭一陣的悸動,強忍着將那份呼之而來的情愫壓抑下來。

她相信,遲早是要同他相見的。

這麼想着,她將那浸溼的衣物擰乾水,搭在了屏風後頭。

領隊阿遠對着那帳裡頭喚了喚,“王妃,好了麼?”

沒有聽到迴音,姜瑾自顧自的在整理着。

他狐疑的掀開了簾子,望着那屏風後頭嬌小的人影,踏着步伐過去。

只見她如玉的鼻尖冒着點輕微的細汗,新換上的衣裙正正適合她,襯得她愈發的清麗。

“怎麼了,領隊還有什麼事麼?”姜瑾見他愣愣的站着,十分不解。

阿遠提着劍,神色複雜道:“沒什麼。”

便打算轉身離去。

“等等。”她將其叫住,問道:“我那友人,他可平安?”

“不知道。”他利索的回完,便不理會的出去了。

姜瑾怔怔,這是怎麼了。

她好像也並未再有得罪他了。

拋去疑問,她閒着無事便坐在了帳中思慮着一些事情。

顧遜之他,此刻會在哪裡呢?有沒有平安無事的回到西謨呢。

走出帳中,阿遠在整個軍營裡巡邏着,在經過一帳時,卻聽得裡頭傳來一陣歡好之聲,繚繞在他的耳邊。

他的心口有些不定,面熱的疾步走過。

卻在經過下一個帳外,聽見更爲大聲的聲音,他強壓着身上的異樣,迅速朝着右側離去。

這時,一下屬瞧見了他面色古怪的緋意,便問道:“領隊你這是咋的啦,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阿遠雙目陰沉的瞪着他,道:“很閒麼,很閒就滾回去練兵。”

下屬望着他經過的地方,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於是便調侃道:“那些個將士整日就曉得沉迷於女色,大王也不管管。不過領隊,同樣是男子,你怎的咋就沒那方面的需要呢?”

他諂笑着。

阿遠神色有些不自在,道:“本將領,從來不需要這些東西來消遣。”

“要我說啊領隊,這打仗雖爲第一,但女人也是必要的,哎喲那滋味可真是。畢竟人活一世,何必忍耐呢是吧。”

下屬說着,自己都覺得動心不已,忍不得迅速去侵佔一名營妓消消火。

阿遠的身子愈加的異樣,他道:“那是你們的需求,本將領是不會有的。”

“哎,可惜啦,大王如此看重王妃。不然,老子還想着,這啥時候等他耍厭了,就把那女人丟給我們兄弟玩一玩呢。”

驀地,又自顧自幻想的說道:“自從第一回見到王妃,老子就覺得真真是天底下沒有再比她好看的女人了。嘖嘖,瞧瞧那身段,真是恨不得好好疼愛疼愛一把。”

說着,還極其猥瑣的搓着手。

阿遠呼吸急促了一瞬,徑直飛快的走了。

下屬有點兒懵,站立在原地呆若木雞。

就,就這麼的走啦?

他嘆了口氣道:“要說這領隊的長相也是一表人才的,一心爲這軍中奉獻也是可惜了些,他怎的就不需要女人呢。”

下屬閒着沒事到處晃悠着,還一邊想着這個問題。

驀地,他一把敲定手,恍然大悟道:“不會是個斷袖吧?!”

他一陣惡寒的抱着自己,走得遠遠的。

領隊阿遠心神不寧的在軍營中巡邏走動着,一邊回想着方纔那下屬所言,不由得喉嚨緊了緊,異樣萬分。

此時,姜瑾出來,把換下來的衣物親自拿過去,想讓女侍去洗。

因她出來好久也喚不到人,便只好自行亂找着。

正巧,她碰到了正低着頭緩慢走着的阿遠,見他目光渙散着,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的鳳眸眨了眨,上前過去詢問道:“領隊在此巡邏麼?”

他聽到人兒的聲音,猛然回神,擡頭愣了愣。

姜瑾心中疑慮萬分,猜測着他到底是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難不成是顧遜之出了什麼事,他沒能完成與她的約定,便如此心虛?

她按捺着自己的胡亂猜想,再道:“領隊今日,似乎與往常不大一樣,是軍中出了何事麼?”

阿遠望着她略帶些關切的眼神,一直盯着她。

姜瑾怔了怔,不明白他爲何會將自己打量了個一番。

“沒什麼。”

阿遠對於自己這般有些怪異,也說不上來,便帶着點煩躁回她。

“你要去哪。”他警惕的望了她一眼道。

“找不到侍女了,我想將這換下來的衣物讓她拿去洗了。”她如實道。

“給我吧,王妃回去就好。”

姜瑾想了想,不用自己多跑冤枉路了,便將衣物遞給了他,道了句謝。

左右無事,便原路折回了。

見其離開的背影,阿遠再次眼神緊了緊,拿着手中的衣物,難以抉擇。

不久,有一女侍端着面盆直直的走來。

那女侍從他身旁經過時,默默的行了個禮。

“等等。”

“請問領隊有什麼吩咐。”

阿遠手後的衣物攥着,片晌,他道:“沒事了,走吧。”

女侍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有多想,便離開了。

一陣巡邏過後,他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見一旁的女子衣物。

末了,他將侍女喚進來,找了個託詞,不讓人起疑的,將這衣物拿去命人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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