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成抱緊了曾夕惠,她身上穿的衣服很少,張世成用力的把她往自己身上靠了靠然後對她說:“我的錢就不用還了。治療的錢我來想辦法。”張世成就像一個丈夫對老婆一樣的對曾夕惠說。
“你的錢我本來就沒準備還了,嗚嗚。但是,還有三十萬啊,怎麼想辦法啊?”曾夕惠哭喪着臉模糊不清的對張世成說,她的形象就十分像個調皮的怨婦了。
“這個你不用管了,反正這些錢我來想辦法,你媽媽準備什麼時候做手術啊?”張世成鬆開曾夕惠,摸了摸她哭紅了的臉。
“下個星期一,也就是三天之後,嗚嗚,到時候沒有錢我媽媽就死定了。你真的能搞到那麼多錢啊?”曾夕惠看着張世成說。
“那肯定啊,你還不相信我啊?你個傻瓜,你以爲你做這個在三天之內就能有那麼多錢嗎?到時候你錢還沒到手呢,命就沒了,你這麼瘦小的身體怎麼吃得消啊,還有,以後都不許做這樣的事,聽到沒有,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對我說,知道嗎?”張世成摸了摸曾夕惠的鼻子。
“我當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啊,你又不理我,我一個女生能怎麼辦啊?我只能這樣了啊。”曾夕惠繼續哭喪着臉說。
看着柔弱的曾夕惠,張世成突然有種難過,這個小女孩生活在這樣一個殘酷的時代,真的是一種不幸啊,所有不幸運的事都降臨到了她的身邊,如此柔弱的女子怎麼能堅持得住呢?最後還逼得她去爲娼。
正在這時候,張世成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從褲子裡一拿出來,看了看是魏倩雪,於是他有意的迴避了一下曾夕惠,然後走到一邊,接通了她的電話:“喂。”
那邊傳來魏倩雪十分甜蜜卻帶有一點責備的話音:“世成哥哥,你在哪裡啊?你怎麼這麼久才接我的電話啊?你接我電話的時候都不叫我小白兔了,嗚嗚。你不愛我了嗎?”魏倩雪依舊撒嬌的對張世成說,她此時正躺在牀上,滾着被單,然後笑眯眯的對着電話,她十分的想聽到張世成說想自己的聲音。
對於魏倩雪這麼甜蜜的語氣,張世成似乎已經習慣了,如果說是平時,張世成一定會和魏倩雪閒扯一下,然後逗逗她玩,但是現在的張世成完全沒有心情,他有些冷漠的對魏倩雪說:“好了好了,別鬧了,我現在還有點重要的事要處理呢,你找我幹嘛啊?”
聽到這裡,魏倩雪就有點不高興了,因爲張世成對於自己的撒嬌完全不理睬,魏倩雪有點生氣的說:“人家想你嘛,難道我沒事想想你都不行嗎?你有沒有想我啊,你說你想我,快點。”
張世成轉過頭看了看那邊正哭喪着臉的曾夕惠,他現在真的沒有時間跟魏倩雪撒嬌,他對電話說:“好了,別鬧了,有什麼事回家在說啊,就先這樣了,聽話。”張世成說完,準備掛了電話。
魏倩雪馬上叫住了,“喂,你幹嘛呢,張世成,你就說一聲你想我都不行嗎?你說你想我,我就讓你掛電話,要不然我睡不着覺,我心裡不踏實,老是擔心你在外面泡別的美眉,我要讓你心裡時刻在想我,心裡容不下別的女孩,只有我一個,你快點說你想我。嗚嗚。”魏倩雪躺在牀上期待的等着張世成。
那邊的曾夕惠好像已經偶爾聽到了一個女孩的聲音,那聲音裡還略帶一點撒嬌的味道,不用猜她就知道是魏倩雪打來了,曾夕惠有一點失望了,張世成看到這裡,怒吼着對電話說:“你煩不煩啊,這樣的話需要整天掛在嘴邊嗎?我跟你說了我現在有事,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張世成皺起了眉頭,曾夕惠無奈的看着他。
那邊的魏倩雪聽到,眼淚又開始流下來了,因爲張世成又對自己發火了,以她以往的經驗,現在只有流淚才能徹底戰勝他了,魏倩雪哭着說:“嗚嗚,張世成,你混蛋,你不愛我了,你知道嗎,我一個人在家有多害怕嗎,你還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我打電話給你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你卻吼我,嗚嗚,我只是想聽聽你說你想我,就這麼一句話有這麼難說出口嗎,需要你很多時間嗎?你說你出去一個小時就回來的,現在你看看什麼時候了,我肚子都快餓死了,你都不管我。嗚嗚,我再也不跟你說話了。”魏倩雪把一肚子的委屈全部說給張世成聽。
哭哭啼啼的說了很久,張世成也覺得有點愧疚了,自己對魏倩雪的愛明顯不夠啊,把她一個小女孩一個人丟家裡就算了,她還沒有吃的,自己還吼她,想到這裡,張世成不好意思,且語氣溫和的對魏倩雪說:“對不起,小雪,我想你,一直都在想你。你先等一下我,我等下就給你買你最喜歡吃的薯片給你吃啊。”張世成居然當着曾夕惠的面說他想別的女孩,曾夕惠聽到這裡實在是接受不了。
曾夕惠十分的傷心,眼淚又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她轉身決絕的往前走,張世成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最需要安慰的曾夕惠聽到了她最不想聽到的話,張世成又不得不說,他呆了。
直到那邊回想起魏倩雪甜蜜的聲音:“世成,我也想你,老公,忙完事早點回來,我等你直到你回來爲止。蒽啊。”魏倩雪還在手機上跟張世成親了一口,張世成這才醒過來。
他皮笑肉不笑的對手機說:“嗯,好,你乖乖的啊,我掛了。”然後張世成掛了電話,裝進褲子裡然後趕緊朝曾夕惠追了過去。
魏倩雪掛了電話,想着張世成回來時給她提着很多吃的,然後帥帥的樣子,她想給張世成一個驚喜,於是她慢慢的從牀上爬了下來,然後衝着房門笑了笑。
那邊的張世成趕緊跟着曾夕惠追了過去,照樣,張世成一把抓住了曾夕惠的手,剛準備說什麼的,曾夕惠一扭頭看着張世成怒吼着說:“你放開我,把我手的扭疼了,你快回去哄你的小雪吧,不用管我。你趕緊給她去買薯片吧。”
“你都聽到了?”張世成看了看說。
“你故意說那麼大聲來氣我,我能不聽到嗎?你放開我。”曾夕惠看着張世成怒吼着說。
沒有辦法,張世成不能把她一個女孩丟在這深黑的夜晚,他認真的對她說:“惠惠,你聽我說,這兩件事並不矛盾,你現在需要幫助,我們是朋友。我有權利幫助你。”
“你這不是在幫我,是在害我。你總是在我窮困潦倒的時候出現,一次又一次的提我解圍,讓我不得不深深的愛上你。在你看來這是在幫我,但是你知道嗎,我愛上你之後你又不愛我,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孩親熱,你認爲這是在幫我嗎?你知道我的心裡有多痛嗎?”曾夕惠哭喪着臉,十分傷心的對張世成說。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說也說不過她,因爲這些事似乎都是自己的錯,他不明白男女同時在被動的情況下發生關係爲什麼會是男人的過錯,而損失的都是女人的東西,他搞不懂,自己同樣也是被灌了藥才與她發生關係的。
但是,現在也不是跟她講道理的時候,因爲女生在生氣的時候你跟她講什麼道理她都聽不進去,再說了,現在她母親病在危急,哪有那麼多時間講道理啊,張世成看了看她說:“別說那麼多廢話了,你不是要犧牲自己的身體來救你媽媽嗎,好,我傷害你就傷害你了,我必須先救你母親,快帶我去她在的那個醫院。”
那曾夕惠聽到這裡,依舊‘哇哇’的哭着說:“她哪裡還住的起院啊,爲了節約一點錢,她現在每天都在家裡呆着,沒有錢的話就只能等死了,我不能看着她離我而去。”曾夕惠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此刻她只能把自己的情愛放在一邊。
張世成緊緊的拉着曾夕惠的手,對她說:“走,我們回去看看。”曾夕惠沒有反抗,生疼的手依舊被張世成緊緊的捏着,張世成招來了一輛的士,然後把哭紅了臉的曾夕惠塞了進去,自己也上去了。
不久,的士停到了曾夕惠的家門口,張世成拉着曾夕惠慢慢地走下來了,然後,他拉着曾夕惠走到她家的門口,張世成才意識到,自己和她早就分手了,他有點不好意思,連忙放開了牽着曾夕惠的手,然後對她說:“啊,惠惠,到家了,進去吧?”
曾夕惠甩了甩自己通紅的小手,紅着臉掏開鑰匙,然後打開了門,曾澤輝此時正在做飯,徐麗躺在牀上,曾夕惠進門之後對她爸爸叫道:“爸爸,我回來了,媽媽怎麼樣了?宇飛呢?”
曾澤輝聽到了自己女兒的聲音,連忙把頭從廚房伸了出來,依舊無精打采的對曾夕惠說:“哦,你媽還是老樣子,宇飛不知道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