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淮張開了環抱,屋裡燒着炭盆哪裡會冷,沈月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但沈月容看着他單薄的衣裳,不免有些猶豫,最後還是不自覺的伸出手環上了他的腰間,依偎在他的懷裡。
我去,這腰細的快跟女人腰似的,但又不一樣,女人的腰都軟細,他這腰摸着都是精肉,一點多餘的肥肉也沒有,雖然還隔着一層衣服,但是手感也太好了。
雖然是個文武全才,但是練出這一身肉來想必也是很費功夫的,估計即使到了現在也是天天都得練上一番,不然怎麼能保持的這麼好呢?
沈月容不禁用指腹在顧景淮的後腰蹭來蹭去,一點一點的感受着那精健的肌肉,臉上露出略帶猥瑣的笑容。
顧景淮被沈月容蹭的渾身癢癢,就像有無數螞蟻在爬,身體傳來了異樣的感覺。
這丫頭是看準了我不會欺負她,就開始玩火了嗎?
“你在做什麼?”顧景淮帶着戲謔但又有些隱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沈月容咻的的一下臉紅的像炭火,收回了不安分的手指頭。
她剛纔只顧着欣賞這好身材了,完全沒有一點的矜持,今天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我,我沒做什麼,既然你答應了,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你了。”
顧景淮纔不會這樣放過她,拉着她的手又給摁回了腰間,笑着說道:“正月就要成親了,你想看就看,想摸就摸,臉紅什麼。”
沈月容的這點小心思被看穿了,有些惱羞成怒:“誰說我想看了?”
顧景淮看沈月容要生氣,趕緊笑道:“好,是我想被你看,行了吧?”
沈月容看着這說幾句就沒正形的顧景淮,不禁有點懷疑自己之前認識的顧大哥還是這個人嗎?
“這以後是我們的房間了,過些日子管家會給佈置一番,你有什麼意見嗎?”
顧景淮拉着沈月容的小手問道。
顧景淮的寢屋是個大套間,外間放着茶桌和小書架,裡間就是臥室,這屋子擺設簡約,細軟也都是白色,淡藍色這樣的冷色系居多,看着典雅,但確實不適合當婚房。
沈月容說道:“交給管家大叔就好了,我也不懂這些,再說了,縣衙離我家那麼近,回我家住也是可以的。”
沈月容心裡還沒有這個出嫁從夫的概念,她這輩子沒有母親的諄諄教誨,上輩子也沒有男尊女卑的思想,所以在她內心深處,就算嫁人了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孃家夫家,都是她的家。
而顧景淮此時是以爲沈月容放不下她那一大家子,畢竟那一家子現在離了沈月容,已經相當於失去了生存能力了,他打了娶沈月容的主意,也答應沈月容以後不會拘着她,自然也就沒什麼意見。
顧景淮溫柔的說道:“恩,以後我多一個家,你也多一個家。”
這話要擱在二十一世紀不算什麼新鮮事,在這種年代,女子嫁出去了,雖然能貼補孃家,但是對於女婿來說,岳父岳母家始終是外人,所以顧景淮這話不僅僅包含了他對沈月容的感情,更是對沈月容這一家子也有了責任感。
兩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沈月容纔不舍的離了縣衙,顧景淮也交代黃管家去安排林木宇見面的事情。
林森夫婦就在沈月容出門不久就坐着曾牛的馬車來了,看到林沐秋住的這麼好,穿的也好,也長胖了一些,尤其看到沈京肉嘟嘟的喜慶極了,二人都高興了一下。
畢竟林沐秋也沒少給他們捎錢,這幾個月給的錢,就比之前六年給的總和都要多些,他們在鄉下現在就算什麼都不做,也夠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了。
林沐秋給他們安頓在了耳房,想着離自己近一些,她跟着去安頓,沈京就先跟着沈大山去玩了。
林老太看了一眼耳房就不樂意了:“沐秋啊,這是不是你們家沈月容的意思,這麼大的院子,怎麼給我們安排這麼小的客房啊,你把她給我叫出來,還有沒有點長幼尊卑了!”
林森也不樂意:“就是啊,里正住的都比我們好,我們纔是你的親人。”
這耳房之前就是沈婉住的那間,是小了一些些,但是佈置的十分精緻,被褥也都是新的。
林沐秋趕緊說道:“不是,我們家月兒本來說讓你們也住在西廂房的,我這不是想着你們住的離我近一些,我好照顧嗎?而且京兒過來玩也方便,這天氣這麼冷,跑西廂房怪遠的。”
沈月容今天出門前確實交代林沐秋了,這是林沐秋的真實想法,可是林森夫婦不這麼認爲。
林老太用手指頭使勁的戳了幾下林沐秋的腦門,大聲罵道:“我說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蠢東西,還你們家月兒,又不是你生的,叫那麼親熱做什麼?你忘了她把你弟弟送進大牢了?”
幫忙拿包裹進來的田翠還有幫忙收拾客房的劉大娘都還在,聽到這話頓時面面相覷,林沐秋也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娘,你瞎說什麼?弟弟的事情是他縱火被抓,又是縣衙判的,關月兒什麼事?再說了,不是我生的怎麼了?在外頭她還不是得喊我一句娘,以後不還得孝敬我嗎?”
現在林沐秋纔不願跟沈月容撇清關係,沈月容馬上就要當縣令夫人了,他們關係越是緊密,她能撈到的好處才能越多,偏偏林老太還非要在下人面前大聲提醒她只是個後孃。
林老太看林沐秋這麼維護沈月容更是生氣,上手就打:“你個腦子長在屁股的狗東西,誰養你長大,你現在胳膊肘居然往外拐!”
林森不管這些,只顧着看稀奇,畢竟這耳房雖然小了一點,也是五臟俱全的,擺件傢俱一應俱全。
林沐秋被接二連三的打,而且下人在,實在也是氣急了,她氣嘟嘟的說道:“娘,你別再打我了,你要是不願意住,就跟爹回家去,反正我們家現在有馬車,隨時都能送你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