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春水想,他們這應該算約會了——有花,有西餐,還有鋼琴。
甚至,吃完飯,焦成空還帶她去看了一場音樂會,雖然她看得呵欠連連,遭了焦成空好幾個白眼。
但,這應該就是約會了。
約會是男女朋友之間的事。
所以,推論是:莫春水與焦成空正在戀愛。
想到這裡,莫春水只覺得全身的熱血都在沸騰,她側頭去看焦成空,他的臉在夜幕下更加俊雅。莫春水忍不住想伸手去觸摸,卻被他打斷,他說:“我在開車。”
開車了不起呀。莫春水撇嘴坐正身體,打開車窗門看夜色。
“你不暈車了?”焦成空看着精神無比的她發問。
莫春水聳聳肩,“誰知道,可能是今天心情不錯吧。”
焦成空側過頭來看她,莫春水白皙的皮膚上染上了一層紅暈,效果極其良好,焦成空一伸腰,脣已觸到了莫春水的臉上,莫春水一巴掌未來得及與焦成空的臉親吻,他的嘴已離開。
莫春水氣得直垂椅子,“你在開車。”
“我還在開車。”
白眼,白眼。如果白眼能殺人,焦成空大概全身都是洞了。她不敢去捂臉,但被他親過的地方彷彿有了靈性似的都慢慢麻掉硬掉了,似乎想變成千萬年的化石,在有人類的所有日子長存。癢,臉癢,心更癢。她咬了咬嘴脣,終於提問,“焦成空,你這五年在美國都幹嘛?”
“讀書,創業,收購,想你,努力回國。”
莫春水閉眼,嘆氣,終於壓下情緒,“我問的是你和莊麗在幹嘛?”
“莊麗?”焦成空直覺就是好笑,“她在阿拉斯加州,我在加州,和我有什麼關係。”
“真的?” 莫春水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當初花了那樣大的價錢把你弄出國,不可能這樣容易放過你!再說了,你焦成空要是柳下惠,能有個四歲大的兒子?!莫春水要信了,估計這輩子莫春水都覺得自己白活了,餘下的日子也不用活了。
笑話,真是笑話,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焦成空對她的疑問不置可否,反而問道:“那你認爲是怎麼樣?”
莫春水望天,“我哪知道!”
送莫春水到公司門口,門口處有許多同事在外面吃東西,看到這樣拉風的車與人,都自動眼睛的焦距調到了這裡,焦成空從後座把花扔到莫春水身上,莫春水一擰眉,又扔回他的手上。四周散發出一陣唏噓聲,焦成空拿着花看她,莫春水只得撇撇嘴接過,心裡卻想,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再見。”焦成空特別紳士地朝她道別,然後鑽上車,揚長而去。
莫春水抱着一大束紅玫瑰,如願收到一大堆羨慕的眼光,她從裡面抽玫瑰,看到一個女人發一枝,發現宿舍門口,還有兩隻,她咬一隻在嘴,另一枝插在牀頭。剛放好東西,電話就響起,她接起,聽到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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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很忙,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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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一羣青年志願者的故事,寫得很用心,推薦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