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急奏

且說姜維同關興二人並馬齊驅,不多時帶領一隊人馬已然來到驛館之外!

那守門羌兵見來了蜀漢人馬,正要打算迴轉館內稟報羌王子布爾達,不想姜維哪裡肯給他們辦點機會,早被蜀漢士兵疾步趕上綁了起來,姜維下馬來到羌兵面前,質問他們:“想那羌王不但不感念丞相當年饒他性命的恩情,竟然縱容他的兒子在我蜀漢國土之上爲非作歹,恣意妄爲,若不是丞相事先有命,我早就結果了你們的性命,都給我老實着點!”

說完,便派士兵看着被綁的羌兵,姜維與關興二人徑直走進驛館之內。

不多遠,早有昨日被姜維質問的執事官趕了上來,見到姜維二人便拜:“二位將軍,小人等候多時了!”

姜維首先問話道:“你可還認識我嗎?”

執事官擡起頭來一看,見是昨晚打探的人,不想他竟然是個將軍,慌忙拜倒在地上說:“原來您是將軍,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原諒小人啊!”

姜維心中記掛阿華,哪裡有閒工夫與他計較,於是着急的問道:“快快帶我去見兄長,兄長無恙時,我自然不與你計較,否則……?還不快帶我去?”

執事官早已被姜維嚇得屁滾尿流,慌忙帶領姜維來到關押阿華地地方,門外有兩名羌兵在把守,見姜維帶領蜀漢士兵前來,意欲逃離。去向布爾達通風報信。

不想,姜維眼疾手快,早就使出神槍,將二人逼倒在地,二人無法,只得被蜀軍捆了。

姜維用神槍將房門鑰匙挑開,衝進屋內,屋內漆黑一片。

執事官早已經點起火把,藉着火把的亮光,姜維發現阿華倒在角落裡,雙手被反綁着,身上血跡斑斑!

阿華尚且昏迷未醒,姜維見狀心中不覺淒涼無比,一則心疼阿華無故受此災劫,二則痛恨布爾達實在是欺人太甚。當下怒火中燒,叫過執事官,厲聲道:“我兄長如今尚且昏迷未醒,大夫何在?快快與他診治,如若救不醒時,小心你的腦袋!”

執事官因昨晚受姜維之託,早已經請了大夫在那裡候着,見姜維召喚。大夫連忙走上前來,先是仔細觀察阿華的起色,其次給阿華把脈。

如此完結之後,遂轉身對姜維說:“將軍權且息怒,令兄氣色尚佳,脈象平穩,之所以昏迷是因爲過度勞乏,況且未盡飲食的緣故,如今我給他開幾副藥,回去小心療養,便可無礙了!”

姜維聽罷大夫的表述,一塊石頭終於落地,遂向大夫施禮道:“如此有勞大夫,姜維算是放心下來,不然無法向妹妹交待!”

說完,姜維便命令幾個士兵小心將阿華送回夢柳閣,並修書一封,將大夫所言之情況記述下來告訴如煙!

吩咐已畢,姜維手提玄空槍,怒氣沖天衝出門來,勒令執事官帶他去見布爾達,執事官見姜維英武威嚴,卻不敢違抗,只得答應。

關興見狀忙止之道:“伯約,不可魯莽,我也知道你心中氣憤,欲與兄長報仇,可是,難道你忘記了臨行時丞相的警告了嗎?丞相一再要求我們不可擅自與羌王子發生衝突,你暫且忍一忍,丞相很快就會趕來的!”

姜維見關興相勸,只得放棄了直接了結布爾達的念頭,只是與關興商議。爲防止布爾達反抗,當下便悄無聲息的將凡是把守在房門之外的士兵一一綁了。以布塞其口,勿使其叫喊。

時天已大亮,那布爾達及其屬下侍從昨日於街市之上橫行了一天,有些疲倦,仍睡意正濃,外面發生的事情,尚且不知半點,布爾達也是太囂張,萬萬想不到,自己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

且說孔明離了相府,命車伕快馬加鞭直往宮中而來。

五更時分已然來到皇宮,時劉禪入夢未醒,孔明無法只得命黃浩前去叫醒劉禪,黃浩雖然心中憎恨孔明,甚是不願。然終是懼怕孔明,遂入的寢宮來稟報劉禪。

劉禪尚且未醒,被黃浩推醒,遂大怒道:“朕正睡得香甜,何故將朕喚醒,你好大的膽子,不怕朕治你個驚駕之罪嗎?”

黃浩見劉禪大怒,慌忙跪下,以頭觸地道:“陛下,奴才哪裡有那個膽量,只是丞相已經在外面等着,說有急事要面見陛下。因此,奴才才冒着驚駕殺頭的危險前來叫醒皇上,奴才的命是小,若是誤了國家大事,豈不是對不起陛下您,還請筆下明察!”

這黃浩就是生的一張好嘴,善於巧言應答,當下劉禪聽他這麼說,心想這個奴才到是一片忠心,朕錯怪他了,遂道:“好了,你起來吧,朕錯怪你了,快快與我穿扮了,出去見過相父!

孔明在外面等的心急,見劉禪出來,慌忙下拜道:“老臣該死,一早就驚動陛下,然而,因有要事稟明筆下,所以不得不如此,還請陛下見諒!”

劉禪慌忙將孔明扶起說:“相父說哪裡話,您也是爲了朕的江山社稷嘛?何錯之有?只是不知道相父有何急事需要稟明朕的,若不然,相父自己做主便是!”

當下孔明便將羌王子在國都之內如何橫行霸道的事情前前後後講與劉禪聽,不聽則罷,劉禪一聽,也竟然拍案大怒道:“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