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凌莉搖了搖頭。
“我不會介意的。”花易冷說。
“我介意。”
花易冷爭不過她,只好妥協了,前提是,他幫她刷:“張嘴。”
“還沒擠牙膏。”她眯着眼睛說。
花易冷大大咧咧、笨手笨腳地扯開牙膏的蓋子,用力一擠,半根牙膏沒了,像麪條一樣掉在地上,他動作快速地勾了一塊空中的牙膏,動作十分利落。
凌莉都看呆了,這刷牙怎麼跟打仗似的?
花易冷繞到她的身後,右手舉着牙刷,左手摟着她的脖子,這樣刷比較順手,很沒耐心地催道:“快點。”
“你這是刷牙還是謀殺啊?”而且,這動作也太親密了,只是刷個牙而已,她發誓今天是她刷了那麼多年的牙,有史以來最特別、最難忘的一次。
“你到底刷不刷?”他左手輕捏着她的下巴問。
“嗯。”
就這樣,花易冷一隻手託着她的下巴,一隻手拿着牙刷,然後斜着頭看着她的嘴,開始一下一下地刷了起來。
凌莉看着鏡子中的他們,有點哭笑不得,看他皺着眉頭一副認真十足的樣子,她又覺得心裡很溫暖。
可以說,凌莉的手跟廢了差不多,花易冷不知不覺甘願淪爲伺徒,端着口杯替她漱口、擦臉。要是換做以前,讓屍王伺候別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可能出現的奇蹟。
刷牙只是個前奏,真正的噩夢還沒有開始呢!沒錯,換衣服,凌莉不禁發愁了,昨晚是趁黑暗的夜色才同意讓他幫忙換衣服的,現在可是大白天!
但是,上衣穿反了,褲子還是睡褲,不換難道要她穿這樣出去啊?多失禮啊,該怎麼辦呢?
花易冷看她杵在那裡老半天,說:“你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走吧。”
“你要我穿這樣出去啊?”
“否則?”
“衣服穿反了,褲子是睡衣,你要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既然你堅持,我、不、介、意、幫、你、換!”他一字一句地說,原來她的手受傷還有這個好處?自己撿了便宜了。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別逞強了。”花易冷從行李箱裡挑了一套衣服出來,直接就動手了。
“不……我自己能行。”
話剛落音,花易冷已經把她的上衣撕破了,三兩下衣服就被扒下來了!她瞬間無語了,照他這種換法,她有多少衣服夠他撕啊?
花易冷眨了眨眼睛,視線猛然停留在她白皙的胸前,凌莉紅着臉捂住胸口,雖然有內衣遮着,但被他看到還是很不好意思。
花易冷炙熱的眼神目不轉睛地打量她,白皙的肌膚,赤/裸的肩膀,棕色的捲髮披在雙肩上面,看起來若隱若現的,讓人恨不把頭髮撥開品味她的女性之美。迷人的鎖骨,紅通通的臉蛋,好美!上次光是鎖骨和脖子就讓他很迷離了,現在再加香肩,簡直是把他往絕路上逼,考驗他的承受能力和控制力!冷靜!淡定!
“怎……怎麼啦?”
“我低估了你的身材。”他的喉嚨裡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
“胡說什麼啊!”她轉過身去嗔怪道,他是在變相誇自己的身材好嗎?可是他以前可總是說對她的身材沒興趣,怎麼現在又誇耀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