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凌莉拍了拍他的臉,沒反應,嚇哭了起來,激動得動手不停地搖着他的身體。
“幹嘛啊?”他慵懶的聲音響起,他正屏氣凝神吸收月光的精華呢。
“你……你剛剛沒呼吸,我以爲你已經……已經……”她驚魂未定的樣子,手都發抖了。
“不準哭!”他硬生生把她的眼淚唬了回去。
“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她小心翼翼地問。
“我逗你玩的。”他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道。
“什麼?”她狠抽他手臂一下,惡聲惡氣地:“這種事怎麼能開玩笑呢?你想嚇死我啊你?!”
“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他的身體需要大量的能量,他的傷才能早日痊癒。
“以後不許再開這種玩笑了,知道嗎?”
“嗯,你應該早點叫醒我。”
“你剛纔在睡覺啊?”
“算是吧。”
“哪有人第一次約會就睡覺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這個讓她又氣又愛的另類傢伙!
“我送你回去吧。”
“回哪去?”
“你家,或者你們的學校。”
“不是回賓館嗎?”她有些失落地說。
“怎麼,你還想和我共處一室過夜?是不是明天早上還想偷襲我?”他調侃道,他倒是希望與她獨處,可是,12點之後,他就變成殭屍的模樣,不得不分開。
“瞎說些什麼啊你!”她紅着臉:“你就不能再陪我嗎?”
“我還有事要辦。”又是一個藉口。
“不可以晚些再去做嗎?”
“不行,我也無能爲力……”
“那好吧,那你忙吧,我一個人可以回去的。”
“我送你,走吧。”他牽起她冰冷的小手,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讓她在這裡吹冷風,可是,她卻毫無怨言地陪着他,想到這,他不禁用力握緊。
“那你送我回賓館吧,我還想在那裡住一晚,而且這麼晚了,回學校的話也來不及。”
“嗯。”
相見時難別亦難,兩人心裡各懷心事,心情卻是一樣的。
半個小時後,他們回到原來的賓館,花易冷鬆她到門口,戛然停住腳步。
她開門後,才說:“你快去忙吧。”
“把你的包給我一下。”他淡淡地說。
“給,幹嘛呢?”她好奇地把包遞過去。
“沒什麼。”
花易冷從包裡掏出照片,從裡面挑了一張,然後把包還給她,凌莉湊過去一看,這張是他們笑得最自然半身照,是經過放大的,所以照片裡的人看得很清楚,這也是她最喜歡的一張。
“你再挑其他的,這張照片我想要!”
“不行,這是你笑得最難看的照片,我替你消滅它吧。”他口是心非地說道。
“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會不會又得必須隔半個月啊?
“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能不能把你的手機號碼告訴我?不然我怎麼聯繫你啊?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的號碼告訴別人的,不會有人調查你的身份。”
“你認爲我是什麼身份?”
“殺手。”
“呵呵。”原來她一直把他當成刺客啊?
“難道不是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反正刺客和他的目的是一樣,爲了殺人而活着。
“我不會勉強你的,我會等到你願意跟我坦誠的那天。”
時間快到了,他必須速戰速決:“快進去吧。”
“拜拜。”
“再見。”
當她合上門後不到半分鐘,花易冷就變成一隻臉色蒼白、指甲與獠牙都冒出來的殭屍。忽然,他看到一抹綠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或許是人間怨氣未散的冤魂吧。他並不在意,瞬間不見了。
那抹綠色的魅影發出“呵呵”的詭異笑聲之後,一閃,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