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清了請嗓子,鶯聲婉轉地清唱了起來: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
如你默認,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浮圖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
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
容我再等,歷史轉身,
等酒香醇等你彈一曲古箏。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着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聽青春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
那史冊溫柔不肯下筆都太狠。
煙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問,我是否還認真?
千年後累世情深還有誰在等?
而青史豈能不真魏書洛陽城。
如你在跟,前世過門,
跟着紅塵,跟隨我浪跡一生。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着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伽藍寺聽雨聲盼永恆。
花易冷聽完覺得好悲涼,曲風幽怨婉轉,講訴的是一個很悽美很哀怨的愛情故事,不過卻如煙花般,易冷、易分。都說緣定三生,卻緣盡一世。人生百年,雲煙過眼。佛門之下,萬般皆空。殊不知,塵緣難了,佛也有恨。所以,故事裡的他和她,用盡一世。她,守一世,念一世,怨一世。他,夢一世,悔一世,尋一世。卻帶出一世惆悵淒涼。
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勾起他兒時的記憶:他記得,小時候,他父親白嶽乾經常陪他讀書,唸詩詞給他聽,教他識字,還給他灌輸儒家思想,教他分辨善惡與爲人處事。
從小,他就很崇拜他父親。可是,直到他剛滿二十四歲那年,親眼看見父親殺死自己的母親花玥香!而且,連他親生兒子也不放過,要不是他逃得快,早就被殺掉了。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父親之所以會跟母親結成連理,是爲了消滅她的殭屍家族。他利用他們的信任,趁他們不備一舉殲滅,殭屍家族就這樣被消滅。最後,他自己連同他的手下,也被白嶽乾封印在山洞裡。
他一直有個疑問,爲什麼白嶽乾不乾脆放把火將他們燒死,卻大費周章將他們永久封印起來呢?可能冥冥之中自有註定,凌莉陰差陽錯的闖進山洞,纔將沉睡幾百年的他喚醒再次重現人間。
花易冷不願再想那段不堪的回憶,抽回思緒,閉上眼睛,舒服地享受屬於他的美餐。凌莉側過臉望着他,心裡想到:這傢伙安靜的時候也挺帥的。
過了大概五分鐘後,他有點不爽地說:“喂,你偷看得太明顯了,也太久了。”
“我哪有偷看你啊!”她紅着臉慌忙爲自己辯解,他頭也不回,眼睛也沒有睜開,怎麼知道自己在看他?
“不要對着月亮說謊,特別是月圓的時候。”
“爲……爲什麼?”她愣了一下,難道有什麼不好傳說?像是遭懲罰之類的?
花易冷一副認真的表情,說:“因爲很難圓謊啊。”
凌莉沉着臉搖頭嘆道:“你這個笑話真冷!”
就這樣,他們並肩地坐着,觀星賞月的,別有一番風情與浪漫。只可惜,他們註定:月圓人不缺,愛卻兩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