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這才反應過來,可爲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看着桃木劍往花易冷的身體刺了過去!她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不要!!!”
空氣彷彿凝固了,時間彷彿禁止了……
倏然,空氣中傳來“咔嚓”的一聲,凌文廣手裡的桃木劍被林成良一腳踢斷了!凌莉驚魂未定地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擋在花易冷的面前,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讓在場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一個個張大嘴巴全嚇傻了。
凌廣文怒視着林成良:“林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林成良厲聲呵斥道:“你太過分了!虎毒不食子啊。”
“你以爲我想這樣嗎?我這樣做,還不是爲了凌莉!我答應過她要保護她的!”
大家不明白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凌廣文惱羞成怒,怒氣衝衝地轉身就跑了。凌俊彥怕他一個人會出事,追了過去……
凌莉茫然得不知所然,急得快哭了:“花易冷,你沒事吧?”
花易冷將手伸到凌帆的嘴巴上面,血緩緩地流了進去,凌帆的喉嚨蠕動了一下。可他沒有多餘的力量支撐懸在半空的手,手晃了晃去的,血滴得凌帆滿臉都是。凌莉哽咽着,毅然握住他的手,支撐起他臂的重量。血再次流進凌帆的口中……
凌帆吸了花易冷的血後,手背上的屍斑慢慢消失了,他就像是重新獲得汽油的機器,又開始轉動了起來。
“花易冷,夠了。”凌莉說,可是他沒有回答自己,她仔細一看,花易冷緊閉着雙眼,怎麼叫也不醒,好像又昏迷了!這可把她急壞了。
林成良擡頭看了看,說:“太陽馬上就出來了,把他們兩個都擡進去吧。”
陸北歐找來一張棉被,將花易冷放在上面,大家齊心協力將他們搬到屋內,林成良戴着塑膠手套親自替花易冷包紮傷口,血很快就止住了。
陸北歐不禁調侃道:“我師傅,堂堂扶義派的傳人,殭屍道長,居然替殭屍療傷!哎呀,明天會不會下雪啊?”
周玄均十分配合陸北歐的調侃,說:“何止,說不定還會下冰雹呢。”
陸北歐說:“我師傅是在做好事,下冰雹萬一砸傷他多不好啊,是不是?”
林成良紅着臉惱羞成怒地狡辯道:“我只是有點同情他而已,但不代表我以後不殺他,等他好了,我們公平對決,省得你們說我乘人之危!”
大家都聽得出林成良的口是心非,要殺花易冷現在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花易冷恢復,要想殺他就難了。
凌莉感激地看着他:“林叔,謝謝你。”
“折騰了一個晚上,骨頭都快散了,我要去睡覺!你們都別吵我啊!”林成良憤然站了起來,揮袖而去。
陸北歐不禁笑出聲來,舉起手和周玄均默契地擊掌。
莫才英說:“好了,讓花易冷休息吧,至於凌帆嘛,得有個人看着他才行。”
陸北歐假裝沒聽見:“我想去便便,憋死我了!哎呀,快拉出來,你們聞到了嗎?”
郭偉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滾!”
“哎呀,好急!”陸北歐捂着屁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