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暫時服軟了:“我認輸了,你放手好不好?眼睛好痛,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花易冷更加肆無忌憚了:“是嗎?那太好了,我還沒有看過睜着眼睛哭的呢。”
凌莉鬆開扣住他脖子的手,可他並不打算放過她,眼睛真的好疼,慌亂中她襲上他的鼻子,摳得他難受,他不停地躲避。最後,兩人誰也幹不過誰,打成平手。
她捂着乾澀的眼睛,他捂着發癢的鼻子,狠狠地怒瞪着對方,瞪着瞪着,突然都笑了起來。
她抱起枕頭打他:“你好幼稚哦。”
他抓過枕頭反擊:“下次再摳我鼻子,我就把你手剁了!”
“你少嚇唬我。”她不怕死的又攻擊他的鼻子。
“你找死!”
“放開我的眼皮,我要睡覺!”
花易冷算了算時辰,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天就亮了,折騰了一夜,是該休息了。
他摟着她:“睡吧。”
她微笑着說:“今晚的螢火蟲很美,謝謝你花易冷,晚安。”
“晚安。”他爲她蓋好被子,望着天花板好一會,才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八點,凌莉被手機鈴聲吵醒了,她下牀拿起手機一看,是陸北歐打來的電話。
花易冷微微擡起頭問:“誰的電話?”
“是鬧鐘在響,你繼續睡吧。”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撒謊。
他拍了拍自己的右側:“過來。”
“我好餓,下去吃點東西再上來陪你。”凌莉拿着手機離開了房間,躲到一樓的洗手間裡給陸北歐回電。
陸北歐看了林成良一眼,才問:“凌莉,你在哪?”
凌莉心虛地回:“我在家。”
“是嗎?你哥好像不是這樣說的。”
“我在外面散心。”
“我不管你在哪裡,現在馬上來花舞人間。”
“去做什麼?”
“做什麼?”陸北歐又看了看莫才英,林成良用手比劃着,他立即明白了師傅的意思:“是這樣的,我有事要去外地,可是我師傅傷得很重,所以我想請你過來幫忙照顧一下我師傅,我今天晚上就能趕回來了。”
“林叔他還好吧?”
“他的情況很糟糕,現在癱瘓在牀上動彈不得,連吃飯都要人喂,昨晚病情惡化,還大小便失禁了呢!”
話剛落音,凌莉就聽到“啪”的一聲:“剛剛是什麼聲音?”
陸北歐捂住被林成良打痛的後腦勺:“可能是我師傅不小心把東西弄地上了吧。”
“林叔的情況這麼嚴重,你怎麼不讓他住院治療呢?”
“我也想讓他住院,可是他不肯,非要堅持回家休養。凌莉,你能過來嗎?”
“可是……”她怕花易冷不同意,對他而言,林叔是敵人,他會容許自己去照顧他的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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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你也喊過他師傅,他多少也教過你一些道術,所謂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就算你不認他,也不能坐視不管吧?我會盡快處理完事情趕回來的。”
凌莉不好推辭,勉爲其難地答應了:“那好吧,我馬上過去。”
“那就說定咯,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