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把門打開了,霸氣凜然地邁向豪華沙發,很用力地坐了下來,翹起修長的長腿,背靠在沙發上,好像等着她,允許她申辯。
可面對這樣冷漠的花易冷,凌莉有點手無足措,她不敢進去,因爲他不知道他把門打開是什麼意思,是想讓她進去,還是隻是拿門撒氣?他的心思像深潭一樣琢磨不透,也許他現在需要冷靜,他正氣頭上呢,無論她等下怎麼解釋,少不了會提到郭偉,這不是火上澆油嗎?罷了,等他氣消了再說吧。
她深思熟慮之後,決定暫時迴避問題,她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裡很難過,
屍王等了半天,她非但不進來認錯,還走了!這讓他氣到肺都綠了,他憤怒地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摔出去的瞬間卻猶豫了,他怕杯子破碎的聲音會嚇到她,明明自己很生氣,卻還是爲她考慮,他恨透了自己如此沒出息!
其實,他遣散工人和凌莉並無直接關係他只所以提前給他們發工資,是已經做好隨時暴露身份的準備,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情況下被揭穿,也許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也許在臭道士的劍下,也許就在凌莉的面前……
凌莉平復了心情之後,進浴室洗去臉上的淚痕,她想去向李白琴打探一下消息,花易冷解僱所有的工人,一定有原因。亦或許,和上次裝死一樣,他們是在演戲。如果這一切是真的,李白琴這段時間對她的無微不至,像母親一樣的照顧,她必須儘自己的能力報答她,然而,她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這裡的一切都是花易冷的,她總不能拿花易冷的東西給李嫂吧?
她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翻了翻自己的行李,居然在白色拎包的夾層裡發現好幾沓錢,她記得這個拎包是郭偉回家幫自己拿衣服時的拎包,也就是說,這錢是郭偉的?
這時,她聽見門外傳來狗叫聲,她開門,小花就像見鬼似的跑進來了,它剛從花易冷的房間出來,被他兇了一頓,滿屋子亂跑,結果不小心撞到桌角上,流了好多血。
凌莉把門掩上,一回頭就看到小花鑽進白色拎包裡了,它好像很害怕,說什麼也不願意出來,似乎那裡纔是最安全的所在。
既然這小傢伙不願意出來,她也只好連包帶狗低提走了。她左手拎起拎包,想去樓下找醫藥上替它上藥,沒想到門一拉開,就看到花易冷筆直地站在那裡,着實嚇了她一跳,他看上去怒火沒有絲毫減退,反而越燒越旺了。
他凝冷的眼眸往下移,盯着她手中的拎包問:“你要走?”
“我是……”
她想說:我是要下去給小花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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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易冷快速截掉她的話,震怒地低吼着:“你放肆!”
他的理解:我是要走。
話都還沒說完他就莫名其妙地衝自己發火,這使得凌莉也惱了起來,順着他的話反駁道:“你不是叫我滾的嗎?既然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願跟我講話,那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我不想更加惹你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