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在想也許他在玩什麼遊戲之類的,自己就先走,完了看他葫蘆裡買什麼藥。她口裡默默數道:“一、二、三、四……”
當她數道五時,花易冷變成殭屍了。他望着她的背影,在她數到十時,瞬間消失了……
“十!”凌莉數完轉過身去,卻發現他已經不在了,突然間她覺得好心酸的感覺,如果她回頭時,他還在,那該有多好啊?爲什麼自己有點想哭的衝動?是因爲看到他默然無息地離去嗎?
她轉過身去,繼續向前走去。在她身後,有一個黑影藏在陰暗的地方,一路跟着她……
在路上,有不少路人回頭看着這個滿身是血的女孩,都避而遠之。
凌莉摸了摸口袋,真是人倒黴的時候連喝水都塞牙縫,身上居然一分錢都沒有。現在的人習慣了把錢裝在錢包,所以口袋已經成了擺設了。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走下去了,現在估計凌晨一點多了,她該怎麼辦?凌莉走到一個小公園裡,找個隱蔽的草地躺下,主要是怕遇到壞人自己無力反抗。身體蜷縮成一團,又累又困的她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確定她已經睡熟之後,花易冷才從黑暗處跳了出來,一蹦一蹦地跳到她的身邊。全身僵硬無比的他使盡力氣蹲了下來,認真地端詳着佳人的絕色容顏,他捋了捋她散落在臉龐的長髮。
此刻,幾聲雷聲過後,突然下起雨來。花易冷用內力將雨滴從她身上移開,顧不了自己,另一隻手在給她輸暖氣,此刻的凌莉就彷彿睡在一張溫牀上一樣。
就這樣,花易冷一整晚用盡自己體力來守護着這個女孩。
雨下一整晚,直到凌晨五點多時,雨才停了下來。花易冷幾乎快耗盡了自己的精力,他感覺好累好睏。大約半個多小時後,天逐漸亮了,她的眼睛動了動,看來是快醒了,他必須得趕快離開。於是,他快速地跳到一棵茂盛的樹上隱蔽了起來。
凌莉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彷彿看到了一個人背影一閃而過,那身衣服,好像是花易冷昨晚穿的衣服。可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看到,是自己看錯了嗎?而且,她還發現一件怪事,除了自己躺的那個地方不溼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是溼溼的,昨晚有下雨,那爲什麼自己沒被雨淋溼呢?
帶着疑惑,凌莉一步一步地往家裡走。此處接近郊區,她記得好像郭偉的部隊就在附近,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後,果然,她聽到前面傳來部隊的跑操時喊口號的聲音:“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在她體力不支暈倒之前,她看到隊伍裡衝出一個人,朝她奔跑而來……
“師傅,我看乾脆把它收了得了,省得我們那麼吃力不討好。”陸北歐按捺不住地說,這鬼脾氣真倔,好說歹說,甚至威逼它說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它居然表現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看來,它真的是被仇恨衝昏了頭了!
“不行,畢竟它也是含冤而死的,這樣做對它來說實在太殘忍了!”林成良搖頭反對道。
“師傅,您就是太過於仁慈了,要不然,也不會留下夏仁這禍害!”陸北歐想起林成良以前跟他提過的陰陽邪師夏仁。
21年前,年輕方剛的林成良在一次除鬼行動中發現以鬼魂控制人體的邪師夏仁。於是,在他努力苦苦追查兩個月之後,終於把夏仁調查清楚了。原來他的父親夏正申是專門操練邪術的巫師,夏正申舞練了幾百只孤魂野鬼,把它們變成自己達到陰謀的工具,它們就像木偶一樣爲他做任何事,包括殺人。
接着,夏正申控制了水富村每戶村民的孩子,村民做的任何事,他們都一清二楚。如果哪個村民不聽從他的指揮,他就把他們的孩子給殺了,然後再慢慢折磨那家人,直到死爲止。所以,村民個個都得服從他的命令,不敢違背。
林成良冒着生命危險,潛入水富村,才知道一切。接着,他把此事告訴自己的師傅,讓他救救那些可憐的村民。怎料,夏正申居然是自己師傅的同門師弟,他們在一起學茅山道術學了五年。
但是,夏正申天生存在一股跟鬼有種說不清的淵源,他從很小的時候就能看見鬼了,起先他的確是害怕,不過到了後來,他居然愛上這種生活。從他11歲開始就跟鬼對話了,這些他的家人都不知道。
夏正申妄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控制鬼讓鬼聽令於他,那比抓鬼來得更刺激更令人驕傲。於是,他棄正轉邪,從此過着操控鬼魂的生活。光是他訓養的鬼殺手就高達三百多隻,只要誰肯出高價錢,叫他去暗殺誰都可以。比起殺手,鬼殺手更是殺人於無形。自然,它成爲某些人爲了利益僱傭的最佳選擇。
爲了消滅這羣龐大的惡鬼組織,林成良的師傅號召所有道士前往水富村圍剿鬼巢。結果,大多數的道士都因此喪命了,不過總算是把這上千只惡鬼徹底消滅了。而林成良的師傅與夏正申大戰整整三天三夜,最後兩人同歸於盡了。
林成良追夏仁來到斷崖,兩人經過一番苦戰之後,林成良最終佔了上風,正當他想一劍了決夏仁之時,卻因爲夏仁所僞裝出來的懺悔動搖了,夏仁還趁他不備之際將他踢下懸崖,幸好懸崖下是一片海才大難不死的。
之後,無論林成良怎麼尋找,都找不到夏仁的蹤跡,他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幾年後,林成良在水富村的一座山裡發現一個署名爲夏仁的墳墓,雖然如此,但他始終不相信夏仁已經死了,他深信,作惡多端、陰險狡詐的他不可能就這麼死去。
於是,林成良開始了漂泊的生活,聞到哪裡鬧鬼就去哪裡。爲民消災是其一,其二就是爲了尋找夏仁。可惜那麼多年了,一直沒有收穫,難道他真的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