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杜海浩面前,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是那個石頭吧?”
杜海浩眼裡閃過感動與驚喜,瑟縮着點頭。
我臉上的笑,驀地擴大。
小吳看着我們,猜測我們是舊識,甚至是舊情人,以爲是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世紀大重逢的擁吻!
結果是,我臉上笑容不變,卻擡手給杜海浩一耳光!
“這是還你當初強吻我的一巴掌!”我甩甩髮疼的手,“我想揍你很久了!”
在場的三人,都錯愕地看着我,對我戲劇化的反應驚訝不已。
想象和現實差太多,他們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杜海浩捂着腫漲的臉,話裡帶着委屈。
“如果我還是以前那個我,早被李秋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杜海浩眼裡滿是心疼,我不自在的撇開臉。
“我能請你吃個午飯嗎?”杜梓騰走上前來,他怕我誤會,又解釋道:“謝謝你剛纔點醒我。”
我看了杜海浩一眼,欣然答應下來。
小吳眼巴巴地看着我們,杜梓騰大方地說道,“一起來吧。”
小吳看一眼杜海浩,決定跟在我後面大樹乘涼混吃的。
在杜海浩的怒視下,我們走進電梯。
“你在利用我嗎?”
“答對了,但沒獎!”我心情甚好地答道。
小吳對我和杜海浩的關係好奇死了,八卦地拉着我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笑而不語。
電梯很快就到樓下,路煒和我哥找來的律師孟彬站在門口等我。
我歉然地對小吳和杜梓騰說道:“不好意思有私事要處理,就不奉陪了。”
杜梓騰爲了博得我的好感,還堅持請小吳吃飯。
他們走了,我和孟律師到對面的西餐廳邊吃邊聊。
坐等上菜的時候,孟彬把他們交流之後的情況和我說一下。
劉貴香從外面走進來,要走到我這桌,卻被路煒攔下來。
“總之,就是因爲傷害比較特殊。他們可以說你懷恨在心,故意下狠手,事情也比較麻煩。”
我點點頭,我看一眼路煒,和坐在他身邊,洋洋得意的劉貴香。“就是說,他們現在想反口咬我,說我故意傷害嘍?”
路煒聽到我的話,臉上沒有一絲不悅。倒是劉貴香氣怒極,跑到我們的桌子前,“什麼叫我們反口咬你!這是事實!你就是恨我兒子,要我兒子斷子絕孫!”
路煒已經後悔帶她來了,急忙攔住。“現在正在交涉,您先不要急。”
“交涉?有什麼好交涉的!就告她!她故意害我兒子!”劉貴香不要臉地大吼,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孟彬護着我,疑惑地問道,“她爲什麼恨您的兒子呢?”
“我家的事兒,不需要你管!”劉貴香不講理地喝道。
孟彬同情的看一下路煒,“如果您不讓我管的話,路煒也不能管這件事的。”
劉貴香瞪大眼睛,“憑什麼!”
路煒失笑,換來她的怒視。
“您可以找律師,那我的當事人,當然也可以找。”
“她故意害人,還好意思找律師!”劉貴香更加不講理起來,“現在我兒子被她害的躺在牀上不能動,她還去氣我兒子,就這樣惡毒的女人,還能有臉請律師!”
“凡事呢,有因就有果。他們是夫妻,好端端的,不可能就恨您兒子吧?更不可能恨到讓他斷子絕孫吧?畢竟,他們還要過日子。”
“過什麼日子!她不能生,我兒子纔不要她!”
路煒見她什麼都敢亂說,急忙去攔。
可是沒攔住,劉貴香下面的話,就說出來。“她不能生,我兒子在外面找一個能生的,怎麼了!”
孟彬點頭,沒話問了。
路煒捶胸頓足,更是後悔。“您安靜一會兒,行嗎?”
“怎麼?她敢做,還怕我說啊!”
孟彬“好心”的解釋道:“在婚姻當中,不能生育,不算過錯。但出軌,是過錯。另外一方,有權要求過錯方,在離婚財產分割上,做出讓步。”
“誰規定的!”劉貴香尖叫起來,“我兒子沒錯!那個孩子,不過是試管做出來的。我兒子沒錯!”
孟彬笑而不語。
路煒大嘆一口氣。“今天談不下去了,不過,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造成我當事人受到的傷害,卻是有些特殊,還有深重。這個賠償問題……”
“他沒告訴你,他曾經有過囚禁我的先例嗎?”我丟出一個重磅炸彈過去。
路煒扭着看劉貴香,她失聲大喊:“沒有!”
她的過激反應,讓路煒更懷疑了。
“我們再商量一下。”他客氣道。
“如果還是準備起訴,那你就起訴吧,我是正當防衛,因爲他囚禁過我一次。我當時害怕極了,原本不敢下手,當他壓住我的時候,我就失控了,纔不小心造成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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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煒臉色有些難看,他猶豫地看着我,“你有證據證明他囚禁你嗎?”
我笑的很自信,反問道:“你說呢?”
路煒咬咬牙,“我知道了。”
“你可以多問問你的當事人,他有多少把柄在我手裡。”我笑着坐下來,服務生送上餐點。
“我不走!”劉貴香掙扎着,“她還沒賠錢呢!我兒子等着他的錢去看病,我兒媳還等着錢生孩子呢!”
路煒灰頭土臉地拉着劉貴香走出去。
當天晚上,我回到李家的時候,路煒還沒走。
他看到我的時候,一愣。看着我,半晌不知道接下去要說什麼話。
我很自然地換鞋,笑呵呵地說道:“又見面啦,你們都說好了嗎?是和平離婚,還是要上訴離婚?”
劉貴香氣得騰地站起來,“你還有臉來!”
“路律師,你告訴你的當事人,我們還沒有離婚的情況下,我能不能來?”
“如果房產證不是您先生的名字,劉女士不想讓您進來的話,您是不能進來的。”
我驚訝地看着他,“他們辦理過戶了?不可能呀,李秋誠的所有產業,都已經凍結了。”
劉貴香老羞成怒道:“你胡說,這不是我兒子的,這是我兒子給我買的!”
“因爲還需要還房貸,所以房產證的名字,還是李秋誠。”我笑嘻嘻地說道:“這還是當初您怕您兒子不給您還貸款,才寫了他的名字。房產證上的名字是誰的,房產就歸誰所有。”
路煒已經無語了。
劉貴香漲紅着一張老臉,喝道:“房子是我的!我交的首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