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博海盛世的活動資金處於虛空的狀態,但該有的浮誇,杜家還是表現出來給外人看。
在商場上,痛打落水狗的人太多……
我接過杜海浩遞給我的酒杯,笑着遙遙對靳文彥舉杯一下。
我就是不喜歡這樣,所以才挑上家境普通的李秋誠。同時,雖然我家條件也不錯,但也住的是一般的住房,只是稍微大一些而已。
杜家的這種作派,我十分的不喜歡。
“等他百年之後,咱們就離開這裡。”杜海浩知道我的心思,對我許諾道。
我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多花些心思罷了。”
原本還有些肉的我,自從出了李秋誠的事之後,可就沒胖過來過。都快一摸一把骨頭了。
杜海浩和我躲清閒,緩存婉晴走進來,對我說道:“杜伯伯身體不適,你去照片一下。海浩啊,你去招呼一下客人。”
若是平時,奚婉晴特別不喜歡杜海浩接近杜鳳祥的那些客戶,現在爲了支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也就是因爲她的反常,反而讓人我懷疑她的用心吶!
我好像沒發現一樣,關心地說道:“伯父沒事吧?我要怎麼做?”
戴着蕾絲手套的奚婉晴,把一瓶藥遞給我,“你去把藥給你伯父就行了,老毛病了,也不礙事的。”
我看着她手裡的藥瓶,頓一下,手裡拿着酒杯晃了晃,不小心歪了一下,灑了出來。我摸出紮在杜海浩胸袋裡的帕子,擦擦手,墊着帕子,接過藥瓶。
奚婉晴對於我的動作一點也不意外,反而對杜海浩說道:“跟我過來吧。”
我們兩個在奚婉晴的安排下,各走東西。
我打開藥瓶,裡面的藥顏色與性狀,與平時杜鳳祥吃的沒什麼兩樣。然後才倒出來,給杜鳳祥吃下去。
他伸手摸旁邊的杯子,我上前幫他拿。我們的手撞在一起,我把杯子弄倒了。
“我再去給你要杯水。”
他的表情有些痛苦,爲了安全,我先打了急救電話。杜宅離市區有些遠,開到這裡還有一段距離。
我看到傭人向我們走了過來,手裡還拖着兩杯水。
正猶豫着,要不要拿那杯水過來。此時,羅昴拿着一瓶看似香檳的水走過來。我快速跑過去,搶了他那杯水就給杜鳳祥喝下去。
然而,藥物並沒有起到作用,他的表情更痛苦了。
只是藥以揮的作用的些太快了吧!
幾乎是他吃完後的一瞬間……
還不等我多想,我就被奚婉晴撞開,“老爺子,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她喊着,就要移動杜鳳祥。
“心臟病最好不要動吧!”我忍不住說道。
“小賤人,你害了我家老爺子,還在這兒裝什麼好人!”說着,就衝着我來了一巴掌。
半路被杜海浩攔住,狠狠地把她的手甩開。“你在這裡發什麼瘋!”
奚婉晴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爸都這樣了,你還敢護着他,你還有沒有心!你還是不是人!”
“我爸心臟病這麼久了,病發的時候不能亂移動。你不會不知道吧?”杜海浩輕蔑地說道:“我看你纔是用心可誅!”
“你!”
“你們不要吵了……”杜鳳祥緩緩地睜開眼,只是他還不能動。
“剛纔我叫救護車了,您先不要急,他們應該就快到了。”我匆匆地說着,他緩緩眨眨眼睛。
“分明是你下藥害他,你還裝什麼好人!”奚婉晴大喊着,看到地上的藥瓶,拿過來說道:“這就是證據!”
職業性的,靳文彥拿出隨身攜帶的蒐證手套,戴上之後,就要伸手拿證據。
然而,在他出手的同時,也撞上另外一隻戴着白手套的手。
羅昴寸步不讓,得意地看着他。“這裡可不在你的轄區!”
“作爲長官……”已經輸給羅昴一回,靳文彥此次顯然是不想再讓!
“長官”兩個字,深深地刺激到了羅昴,“靳文彥,別拿你這個爲了升官就不顧一切的混蛋和我比!你他媽的不配!”
說着,直接從奚婉晴手裡搶過藥瓶。
靳文彥也不急,只是輕輕地說道:“杜海浩是你好友,於公,你該回避……”
羅昴捏着藥瓶,不鬆手。
在別人眼裡,他就有些任性,孩子氣。
他卻拿起手機,對電話裡的人吼道:“現在,馬上,進杜宅!”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然後兩個人走進來,一副辦案的派頭。
羅昴笑嘻嘻地把藥瓶交給其中一人。
靳文彥收起蒐證手套,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原來你出門,天天還帶着一班兄弟。”
“今天杜老爺子做壽,我是代我爸來露個臉,然後我就回去,準備和他們聚聚的,所以就讓他們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羅昴笑得無比開懷,“下次呢,如果他們再計劃着什麼,可千萬要記得,在你的轄區幹!別到老子這裡噁心人!”
“你怎麼能亂說話呢!”奚婉晴臉色有些難看,“什麼叫我們計劃什麼!”
“奚嬸,”羅昴輕蔑地看她一眼,“我又沒指名道姓地說是你做了什麼,我說的是‘你們’,你不用上趕着過來承認!”
奚婉晴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悶得那個難受。半晌才氣憤道:“你和杜海浩是一夥兒的!全起夥來陷害我!”
“瞧你這話說的。”羅昴譏笑道:“他是您的兒子,要一夥兒,也是他和您一夥兒。這杜家出了害人的事兒,我連他一起懷疑,說‘你們’有錯?”
她又是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因爲羅昴突然插手進來,她有些慌亂,纔會如此的口不擇言。
救護車來了,把杜老爺子送上車。
奚婉晴也要跟去,羅昴把她扯回來。“當事人暫時不能走。”
“我家老爺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夫人請放心,那瓶藥是急救心臟的。吃藥及時,應該沒有大礙,您不需要太擔心。”鑑識科的人說道。
“不可能!”奚婉晴激動地喊一聲,才察覺到自己失態,“我是說,周萱雅和杜海浩有害人之心,怎麼可能給我家老爺子吃救命的藥……”
不管她怎麼解釋,此時她的解釋都是顯得那樣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