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我一眼,看着我直打哆嗦的樣子,丟給我一件外套。
我用衣服蓋在身上,緩緩地把手移動到定位手環上。這本來是給李秋誠準備的,因爲有了上次被囚禁的經驗。我哥怕我在他家住的那段時間,再被關在什麼地方找不到,纔給我配的。
只是剛纔在冷凍室裡,牆太厚,發不出去信號,所以我藉口出來。
我才按下信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牆角的警報器響了。
警報器一響,那個女人愣一下,隨即憤怒地走過來,照着我的臉,就來了一巴掌。
我被打得臉偏向一邊。
“行啊你!”她怒氣衝衝地說道:“要不是我早有準備,還讓你壞事兒了!”
她扯着我的手,把我拎起來。上上下下地把我身上翻個遍,然後注意到我手碗上的手鍊。一把擼下來,看一眼扔到地上,一腳踩碎。
“有本事啊你!”她氣憤地在我身上踩幾腳,然後蹲下來,和我面對面,“還有其他的嗎?”
我疼得一張臉皺在一起,被她拆穿了,我心裡也緊張,只是我更加確定。這一切,一定不是佟佳麗策劃的!
“不管你有沒有,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這裡有信號屏閉設備,同時還可以報警,你再按多少,我都會知道的!如果再有下一次,有你好果子吃!”她吼完,外面有人喊,“貓姐,老闆來電話了。”
她哼一聲,走出去。
我揉着肚子坐直身體。
不一會兒,她就回來了。臉上還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同時跟進來還有兩個男人,現露猥瑣地看着我。
看着他們的樣子,我的心驀地下沉。緩緩地站起來,背靠着冷凍室的牆。
“真不好意思,我忘記說了。”她邪邪的笑道:“這個警報器呢,老闆那裡也能收到警報。她知道了,非常不高興。所以想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我沉着臉,死死地瞪着她。
那兩個男人猥瑣地走向我。
她拿出手機,拍着我的臉情,“我勸你呢,還是不要掙扎的好。要不然,受苦的可是你!”
兩個男人已經開始解開上衣。
“你們小心點,這妞兒可是辣的很!”
我咬着牙,一個我還敢搏一下,兩個……
他們已經靠近我,只不過,有那個女人的提醒,他們面對我的時候,小心翼翼的。
其中一個突然靠近我,上來就抓我的手,然後猛地向我壓過來!
我摸到門把手,突然拉開。
沉重的大鐵門,撞在那個人頭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他捂着頭,從指縫裡流出血來。
“都叫你小心點了!”她不耐煩地說道。
那人鬆開手,我看到他的額頭因爲撞到門邊的角,而出現一道血口。
他看看手上的血,抹一下,血不斷地涌出來。加上女人的嘲笑,頓時惱羞成怒,暴吼一聲向我衝過來。
我一翻身,躲到冷凍室去。死死地拉住門,就是不鬆手。
回身拿過椅子,頂住門把手。
雖然沒事了,但同時我也被困在裡面。
外面的人拉半天門,沒能拉動。
“貓姐,怎麼辦?”
“怎麼辦?”我聽那個被稱作貓姐的人,獰笑道:“她不是愛在裡面嗎!那就讓她待個夠!把溫度再調低!我看她能堅持多久!”
我聽着她的話,心中微微一沉。輕唉一口氣,要麼受辱活命,要麼是死。這麼難的選擇,讓我這個選擇困難症患者怎麼辦!
我披着衣服,在裡面繞着圈跑着。
“喂,還不出來?”貓姐拍着門,對我喊道。
我咬着牙。
“還挺倔!”她哼笑一聲,“那你繼續凍着吧!”
然後就聽不到聲音。
我冷的意識越來越有些不清,我縮在椅子上,縮成一團,儘量減少量熱的散發。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是杯水車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聽到杜海浩的聲音,這夢還挺真實的,我都能感覺到,門被他一下下砸得直顫。
“萱萱!”
我清醒一些,但身上僵硬着,幾乎不能動。
我回答不了他,稍微一動,卻落到椅子低下去了。
“撲通”一聲,大概杜海浩也聽到了,他的聲音透着急切,“萱萱,萱萱!你怎麼樣!”
“你別喊了,不知道她在裡面凍多長時間,現在肯定不行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背外響起。
“誰不行了!”杜海浩焦急地聲音。
“我不和你爭!”他對不可理喻的杜海浩吼一句,“來,找個人來,看看能不能把門拆了。”
真的是他!
我心裡一喜,把椅子推開。又發現一聲響。
杜海浩聽見動靜,連忙推開門。
看到我倒在地上,急忙把我抱起來,弄到外面。
“萱萱?萱萱?”杜海浩抱緊我,用他的體溫,不斷地溫暖着我。
“快,弄點冰水來!越冰越好!救護車來了沒有!”旁邊的男人喊着,衝出去。
我難看的笑了一下,“冰美男,配‘冰’美人,不錯吧。”
杜海浩冷着一張臉,說不出一個字來。
冷水先到了,杜海浩用冷水給我搓着手。我看着他,安心的想睡。
“別睡啊,現在不能睡。”他拍拍我的臉。
我又笑了一下,瞪瞪眼睛,但眼皮沉得,很快又合上了。
“萱萱聽話,別睡。”杜海浩拍拍我的臉,“來和我說說話。”
“我剛纔在裡面,真的以爲我要死了。”我結結巴巴地說道,速度很慢,杜海浩捂着我的手,不停地搓着。“然後呢,我就想。我這五年過的真憋屈,還沒開始過好日子呢,又這樣糊塗的掛在裡面,還死的這麼難看。”
杜海浩把我抱上擔架,送上救護車。
“然後我就想了,如果這回真的死不了。我一定給自己一次機會,誰第一個打開門,我就嫁給誰。”
杜海浩握着我的手,看着大夫給我罩上氧氣罩。“我娶你。”
我笑了一下,只是臉上僵的厲害,光看杜海浩那張苦巴巴的臉,就知道,我的笑可能不大好看。
“可是,我怎麼覺得,剛纔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人在場呢?”我故意調侃他,“也許我應該也給那個人一次機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