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澤芝一直守在蕭煙身邊,目睹了她疼的在昏迷清醒中來回掙扎,在巨大的疼痛面前,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不知從何時起澤芝覺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模糊,她擡手揉一下才發現眼眶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澤芝擡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姑娘……要不,要不吃一粒吧,吃一粒不會有事的……”
蕭煙艱難地搖搖頭,她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
那種東西吃一次會想第二次,她堅持了這麼久,不能就這麼放棄。有的時候疼痛也是一種習慣,疼着疼着就麻木了。
在疼痛的折磨中黑夜似乎尤爲漫長,像是一條永遠看不到盡頭的路,儘管你拼命的朝前跑,前路依舊遙遙無期。
終於,天邊亮起曙光,蕭煙身上的疼痛想潮水一樣慢慢褪下,慘白的脣動了動,“看……一夜又過去了……”
澤芝轉頭看從到稀薄的陽光從窗戶縫隙中滲透進來。
是啊,天終於亮了。
連續多個夜晚的折磨,蕭煙的身體已經很吃不消了,澤芝給她擦身之後讓她躺下休息不要擔心,有她在南如玉面前說話,他不會懷疑的。
蕭煙此刻就是想動也沒力氣,索性便隨澤芝去了。
按照慣例,澤芝去書房向南如玉報告蕭煙的情況。
“主子,蕭姑娘昨天陪您去赴宴回來後,十分疲乏,今早醒來說渾身都痠疼所以便沒起還躺在□□休息。”
南如玉先是皺眉,後又舒展開,就算是吃了止疼藥,可那藥僅僅是不讓她疼的厲害,並不是緩解毒藥的;
所以她的骨骼現在依舊很脆弱,像是六七十歲的老人,撐不住覺得累也很正常。
“那就讓她好生休息,一會我去看看她。”
解藥的煉製已經到了尾音,可是……那人要做的事還沒有正式開始,解藥恐怕害的再吃一些才能給她。
聽南如玉這麼一說,澤芝一臉爲難的樣子;
“這個,主子還是稍後再去吧,姑娘還正在休息,未曾梳妝,您也知道女孩子都不願意讓自己沒精打采的一面,呈現在別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