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新人?

好不好……

又是這句式。

慕容紫一聽就下意識的蹙眉頭,她望住楚蕭離,認真道,“別讓我來說是‘好’還是‘不好’,我不願意擔這個風險,你儘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又不阻攔你。鹿”

楚蕭離覺出說錯了話,忙是又改口,“我不是你想的那意思。輥”

他是實在沒了辦法,用強的,她哪裡肯?

只好求了……

眨巴了下眼睛,慕容紫心念一轉,望住他的表情稍稍有變,“那你是何意思?”

自來就習慣他的算計,無論他做什麼事,她都會從無往不利的那方面去想,難道,錯了?

瞧她滿臉茫然,楚蕭離不問都曉得自己的奸詐形容在她心裡有多根深蒂固。

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

也罷……

先隨着她的心思吧。

“送你個東西。”他話頭轉得快,轉眼就從袖袍裡取出樣東西,遞與她。

慕容紫本就不想與他說多回京回宮的事,目光尋看過去,是一支樸素的木簪子。

簪子的做工尋常,根本不能和她打小見過的那些相比,宮裡的就更別說了。

可是沒來由的,她看了一眼就喜歡,或許是因爲她知道,這玩意兒是出自楚蕭離之手。

插於發中的一端尖尾處磨過了,不會刺到用它的人,另一端刻出三朵娟秀的桃花各自綻放的美態,算不上十分精細,但就那粗粗幾道雕刻勾畫,有了形狀和生機。

楚蕭離道,“早先在桃林裡挑的木枝,還算結實,你先用着這個,等以後……找些漆汁塗上去會更好看。”

等以後……

慕容紫知道,漆汁在這個世界是相當珍貴的東西,對漆樹的栽種和漆汁的使用更是在戶部的兼管之中,每年栽多少顆都是有規定的。

故而,只有皇族和少數貴族才能用上漆器。

楚蕭離說的等以後,當然是回宮之後。

神色忽閃,覆下的眼婕也跟着顫了顫,她不是有意的要那麼想的。

“我並未意在讓你回京。”楚蕭離的解釋緊隨其後,“自然,我想時時刻刻與你在一起。”

將桃木簪子插*進她的髮髻中,他語色溫和,“我知道你並非因爲坦圖我的身份或者任何表象的東西,我對你亦是,眼下我只能給你這樣,你莫要嫌棄。”

僅僅只是送件不值當的小東西而已,不是心計。

他有什麼,便給她什麼,如此已然足夠。

慕容紫慚愧的低首一笑,“我自來就小心眼。”

他直言不諱,“大抵我就喜歡你對我小心眼。”

從他口中蹦出來的話,真真假假,天底下沒哪個有本事把每字每句都分得那麼清楚,單說這句甜言蜜語,必定發自內心。

“九郎。”慕容紫衝他笑得神秘,“你倒是會現學現賣。”

簪子不值什麼,心意卻是價值連城的。

普天之下除了她之外,還有哪個得過他親手做的東西?

楚蕭離毫不謙虛,“至少做簪子不如翻山越嶺的摘花來得危險,我更不會無端端不見就是了。”

被下了臉面,她撇嘴,他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去。

那些紛擾雜亂的事都暫且不說了,她知他的心意就好。

船到橋頭自然直。

……

行了徹夜的路,次日天亮得有些晚,是個陰天。

空氣裡泛起霧氣,潮溼了樹木根莖,連泥土都溼答答的,人行不易,容易滑倒。

翻過第二座山,舉目遠眺,能夠隱約看見遠處山下那方几乎要隱沒在衆山中心的荷塘。

塘水深墨色,邊側修還有木樓,只光是遠眺,都不難察覺那有些時日了,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住在裡頭。

而住在裡頭的,又會是怎樣的人……

丁小倩說,這一

tang帶並無兇險的野獸出沒,只不過地形較爲複雜,離水道和其他村落遠了些,無人居住。

加上每顆樹木都參天高聳,大多用來做棺木,因此就算野荷塘裡的荷花開得再好,平時都鮮少有人來。

那木樓是來取材的匠人們搭建的棲身之所,每年至多在盛夏時候在此逗留六天,絕對不會超過七天。

用着老人們的話形容,這兒陰氣重得很。

不日前纔有其他村子的人說,在這裡見了鬼,接着大牛就失去蹤跡,事情說來詭異得很,只看着丁小倩那一驚一乍的表情都曉得,她怕得不行了。

楚蕭離一行人倒渾然不覺。

鬼神一說他們都從來不相信的,自個兒都是讓別個畏懼的人,膽大如斯。

慕容紫就更不消說,她從另一個世界來,嚴格的說,她都算是一縷孤魂。

此地有鬼?

誰怕誰啊!

過了辰時,天色依舊暗着,恍恍然讓人錯覺,分不清是夜晚將至,還是白天方纔來。

天上飄起綿綿細雨,沁溼了衆人的衣裳,在這般環境下,想要清楚看清遠處就顯得越發困難。

此時霧影等人也不再分開很遠距離,全都聚在一起,有個什麼變數,方便衆人就近應對。

下山極快,半個時辰就來到山腳,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被砍伐之後,只留下木樁,光禿禿的平地。

單看那些錯落無序的木樁,一人根本懷抱不下,有些重新長出新芽,有些則一直是那個樣子,怕是千年萬年都不會改變這形狀。

粗粗看去,木樁至少有幾百上千,向視線的兩端無盡延伸,幾乎順着湖岸,周圍的大樹都被砍得沒剩下多少。

在正對面的處便是那荷塘,大抵相隔着七、八丈的距離,並不算太遠。

塘中的荷花開得確實好,又嬌又豔,每一朵都要比尋常的粉荷大上許多,且是毫無頹敗之象。

彷彿,只要無人打擾,這些花就會永永遠遠的盛放下去。

再看那花下的碧葉,葉子大比車輪,邊緣翻翹向上,生出色澤更深的尖刺。

這可不得了了……

丁小倩使勁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道,“前個月我隨阿姊她們來伐木,這荷花不是這樣的吖,還有那荷葉,怎的會長出刺來?”

太可怕,太詭異了……

她不敢再往前多邁半步,反而想向後退。

可是大牛沒找到,她也看到阿姊聽說他失蹤的消息後,紅了眼眶的樣子。

猶豫再三,她只好向身旁看去,詢問,“阿九,四娘,你們說這要怎麼辦?”

其實除了丁小倩和慕容紫之外,在場的人都同時察覺異樣。

楚蕭離問懷琰,“有何看法?”

懷琰想也不想就道,“有機關。”

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最近的木樁前,抱劍在懷,眯眼打量了一番,再轉頭向丁小倩確定,“你說你前個月才和村子裡的人一起來伐木,是多少天以前?”

“有四十來天了。”

“四十天,足夠。”

把視線放遠,懷琰目光緊盯在那片妖嬈的荷塘中。

幽暗的天光,四周潮溼非常,偶不時不知那處傳來鳥兒的啼叫聲,不覺就讓人生出毛骨悚然的懼怕感來。

“這些機關做得並不算太高明,來人曉得利用這些木樁做手腳,路只有一條,走錯就會觸發,加上難以看清的金剛絲纏繞……”

光是金剛絲柔韌鋒利,別說尋常人不會使用,連聽都沒有聽過。

假若在這兒歪打誤撞行得太快,不小心被這些不易察覺的絲線攔截,輕易斷手斷腳。

佈下機關的人顯然不會管誰的死活,那人意圖只有一個——保護那片荷塘裡的荷花。

至於說到用心……

懷琰對着楚蕭離一笑,“小師兄,這就叫做得來全不費工夫?”

楚蕭離看上去亦是心情很好的模樣,同他頷首,“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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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似懂非懂,不由的問,“你們知道佈下機關的人是誰?”

問罷她也極快的反映過來,“難道是鬼醫?!”

“應當錯不了了。”應她說話的人是雪影,此刻他同樣滿臉期待,彎起的嘴角邊掛着一絲血腥的興味,“許久沒見這老妖婆,不知是醜了,還是更好看了。”

懷琰狂妄的大笑了聲,“練那種妖術,還想討我師傅喜歡,誰會喜歡她?!”

慕容紫怪異的瞥了雪影一眼,心生疑惑,不知自己這個部下和鬼醫有何淵源?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鬼醫?大牛會不會有事?!”丁小倩急了,舉目到處張望。

鬼醫,這聽着都不像是有顆仁心會醫人的。

憑他一人就把那麼大片地方鬧得天翻地覆,還有那荷塘,宛如隨時會鑽出吃人的水妖魔怪,不得了了,大牛在何處?!

“不用擔心,他沒事。”懷琰用劍指向一處讓她細看,“大概是受了傷,但他反映快,所以沒事。”

丁小倩不信,“你怎確定?”

她依言看過去,費了好大力氣纔看見有一根如蛛絲般的細線橫在那方,因爲上面沾了些許紅色,所以她才察覺。

順着那處,四周有無數細線密密麻麻交織錯綜的伸展開,多得數不清!

她心更慌亂,卻聽懷琰漫不經心的說,“放心,若有事,定會有隻斷腳在這裡給你撿。”

他的話太直白,慕容紫只好安慰小倩,“血跡不深,大牛傷得不重,應該還在附近。”

本是來摘花惹心上人的喜歡,雖然受了傷,但依着大牛那犟如牛的性子,只要死不了,目的未曾達到,不會輕易離開。

她吩咐花影和月影,“你們順着池塘邊到附近找找看,小心不要被金剛絲傷着了。”

“儘管放心去找,這些雕蟲小技立刻消失!”懷琰拔出寶劍一躍而起,在半空中大喝道,“藍翎老妖婆,我這就毀了你的毒花,讓你一輩子做醜八怪,沒臉見我師傅!哈哈哈哈哈!”

隨着他張狂大笑的聲音迴盪在羣山中,但見他身姿飄渺矯捷,衣影迅如電,疾如風,飛快的在那片木樁之上來回穿梭。

寶劍揮斬,發出低顫的嗡鳴,接着悉數可聞,如同琴絃崩斷,長則低沉長鳴,短則清脆短促,錯落交疊,傳入耳中竟形成了說不出的曲調。

斷開的金剛絲掠過木樁表面,揚起木屑無數,漫天飄落,洋洋灑灑,映襯着灰暗的天光,畫面異常詭麗。

慕容紫站在旁邊望着,心下思緒不斷。

看樣子鬼醫是不會武功的,否則也不會在這周圍附近佈下金剛絲做屏障。

就算會,應當打不過懷琰。

想來這些年,是鬼醫一直躲着洛宇文等人。

藍翎……名字倒是挺好聽。

“商靄和他的師傅斷絕了嗎?”她問正看得興致勃勃,眉眼含笑的楚蕭離。

他答,“算是,畢竟藍翎意在用他父母的下落控制他爲自己報仇,他有他的心思,又早就盡得藍翎畢生所學真傳,落在我手裡,我說幫他找,就算他不甘願也沒辦法。”

到底還是厲害的那個說了算。

慕容紫斜眸看他,“如此說來,你該感謝鬼醫送了你一個好幫手。”

楚蕭離不反駁,繼續道,“藍翎的藥理和毒理相當精湛,天下無人能及,只心性太過高傲,對他人是,對自己亦是。”

“什麼意思?”

“意思便是她不能忍受容顏老去,爲了那張皮囊,走火入魔的研習駐顏之術,結果適得其反,弄得自己每年會有一個時候變得如鬼怪似得醜陋,這些年師傅和懷琰一路追尋她的蹤跡,只知道這其中的一知半解,看來我們趕了個巧,遇上她的壞時候。”

指向那片開得有別尋常的荷花,還有生出肉刺的荷葉,楚蕭離猜測道,“我想她的駐顏術和這些花有關,自然不能用尋常的,需要經她之手做些變化,不過懷琰應該更加清楚。”

慕容紫會意,冷不防響起他們兩人初來乍到時,差點死在那片火紅的毒花下。

後來大牛告訴她,那毒花確

實是有外人教丁家姐妹的三叔種在那處,她家三叔是學醫的,都有好些年了。

花香雖然帶着毒,但根莖的汁液就能解毒,花瓣可做藥用,防病疾,驅蛇蟲鼠蟻,到了一定的時節,村民會把花摘下來曬乾,留下自己用。

只不過小倩家三叔娶了妻子後,到了更遠的西北去,從此再沒回來過。

假如教其種毒花和使用的人就是鬼醫,那看來此人並沒有想象中的惡毒。

而她將金剛絲繞在附近,爲的是保護那片荷塘不被人輕易觸碰。

花開成那樣,荷葉瞧着都扎人,慕容紫是輕易不會去碰的。

再者,鬼醫同樣精通毒理,在金剛絲上沾些毒藥對她來說易如反掌,可是她也沒有那樣做。

想到這裡,慕容紫就默了下去,轉而看向把劍使得出神入化的懷琰身上。

他們人多勢衆,莫名的有種欺人太甚的錯覺……

而丁小倩呢,站在一旁只有聽的份,直覺自己遇上了一羣非同尋常的人,眼前發生的事,更早就超出她活到如今所看所知。

待到懷琰四平八穩的落到中間一方最大的木樁中心,把劍收回鞘中,扛在肩上,他昂起臉衝荷塘上示威,“哈哈哈哈哈,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那猖狂的勁兒,讓原本還帶着些許緊張的慕容紫全然鬆釋了。

搖頭,無奈。

孩子就是孩子,跟那誰真是像,不愧是同門師兄弟。

音散,毫無迴應,片刻就恢復瞭如初的平靜。

懷琰扯了扯嘴角,站在高處像塊風化了的石頭,略顯尷尬。

他只好再嚷嚷道,“藍翎老妖婆,還不快滾出來受死!!!”

“懷琰。”楚蕭離微蹙着俊眉,“終歸是長輩,莫要對鬼醫無禮。”

懷琰不服,還沒反駁,忽聽有音似漣漪,層層泛起——

“要我出來受死?你真的要殺我?你不怕殺了我,這世上再無人爲你師姐解毒?小小年紀,狂成這樣,看來洛宇文教了你一身劍術,卻沒教會你如何做人。還有楚蕭離,多年不見,你到底如願以償,君臨天下。”

這聲音並不難聽,相反有幾分動人的特質。

大抵不知她是個年過三十的女人,聽了這略顯冰涼又婉轉繞樑的語調,還會誤認爲哪個妙齡少女再頑皮。

終於逼得她吭氣,楚蕭離禮尚往來,對着那片湖好言道,“難得鬼醫還記得晚輩,可否請鬼醫現身,晚輩有事相求。”

“求?”

藍翎冷笑,笑聲陣陣飄蕩,空靈陰暗。

“莫要假惺惺了,你用在朝堂上對付奸猾大臣的一套,在我這裡不起作用,你若真的敬我,又豈會容你這不講理數的小師弟斬斷我的金剛絲?求我?救洛懷歆?你如今心裡還放不下她?”

聲音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發現,這話語聲是從他們的身後傳來的。

齊齊轉身,正望見一人悠然的踱着步子,從密林中緩緩行了出來……

豔紅的長袍,如同新娘的嫁衣,及地的長髮雪白無暇,和她過於白皙的皮膚幾乎沒有差別。

再看那張臉孔,漆黑似淵潭的眼眸,驕挺的鼻子,還有桃花般的脣瓣。

無疑,藍翎是個漂亮得像塊美玉的女人。

只是她的皮膚可怕得白如紙,在如是天光下,又穿着一身灼目的紅袍,說不出的慎人。

丁小倩被嚇得目瞪口呆,心臟都快停止了,全然忘記剛聽見有個誰好像提到了楚皇的名字,君臨天下?

慕阿九?

一時間,無人說話,統是被藍翎的臉孔震撼住。

相隔數十步,她也不再往前走,面無表情,聲若鬼魅,她只對楚蕭離一個人道,“你想問我要解藥?”

又看向了他身旁與他緊緊相依的慕容紫,藍翎倏的笑了笑,“她,是你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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