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小七顯得不依不饒,自己在遺蹟裡呆了一百年左右,還從沒有見過如此有趣的人族幼崽!
“你叫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
小七的問題不斷的重複,頻率是一次比一次快,直到少女有些難以忍受,膽怯的說道:“我....我叫魚晴...小魚的魚...晴天的晴.....”
聽到這個答案,小七似乎很滿意,朝着小魚晴笑了笑,對他做了一個玩笑的鬼臉,他用手將臉皮向外拉開,將自己嘴裡的舌頭吐得老長!
小七聽李承影曾經說過,這是人族之間的玩笑,要想融入人族,就必須理解這樣的方式。
可是小七卻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人做鬼臉是爲了哄人開心,可他卻真的是隻鬼!還是一隻有着級別不低的鬼神血脈!他做的鬼臉,哪怕是無意識,那也能夠攝人心魄,毀人心神的!
正當小七以爲自己在和對方開玩笑的時候,一旁的老頭見魚晴小孫女的眼神不對勁,有些恐懼,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老人急忙施展開靈力,雙指並直,朝着小魚晴的腦後穴輕輕一點!
鐺!
只見一道渾黃色的靈力形成一個環形屏障,在小七和魚晴的身前炸開!
“閣下是什麼意思?”老頭的慈眉善目此刻有些凝重,緊緊的將發抖的魚晴護在懷裡,警惕的看着眼前有些弔詭的小七。
小七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看着眼前這位突然嚴肅的老頭,卻也明白了些什麼。
“我不是有意的!我補償你吧,老先生!”
說罷,小七便用鬼族的禮儀,放出自己滔天的鬼氣,讓眼前的兩人隨意的啃食!
可是小七又錯了,老者勃然大怒,他斷定眼前的這位小子定然是存了心的惹事,於是用自己的渾黃色靈力,將剛剛被鬼氣弄得昏睡的魚晴包裹起來,免得接下來傷着她!
小七有些迷糊,但是不傻,看老者的架勢,是要和自己打一架了!
於是他又收回自己放出漫天鬼氣,用它們凝出一柄黑漆漆的墨色劍,就像是李承影的那一柄大鐵劍一樣的形狀,隨後擺出隨時迎戰的樣子!
一手掌天,在後面托起身後的李承影,一手則是放在胸前,縮起大拇指四指攤開成掌微微向上傾斜,隨後儘量讓自己的身子弓起來,準備隨時向着老者衝過去!
可正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城門外的一位官兵舉起長戈,不耐煩的挑開兩人的距離。
“要打滾一邊打去,別擋着城門口!再擱這礙事,你這一老一少以後就別想再進白帝城了!媽的,啐!晦氣!”
老者看着突然而來的官兵,瞬間想起來今天還有事要做,隨後看了看身後已經排滿長隊的隊伍,恢復起滿臉的笑容,衝着官兵呵呵笑了起來。
“來這裡是準備參加南天劍宗的宗門招生的!我們要進城!”老者的聲音有一種不容抗拒的感覺。
老者一邊說着,一邊帶着此刻已經半夢半醒的孫女,來到官兵的入城登記處。
官兵看眼前的老者這麼老實,倒也沒有繼續發作,皺着眉頭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輕蔑的看着眼前的老人,煩躁起來。
“叫....什麼名字?”
老者沒有回話,緊緊過了三個呼吸,那官兵便是煩了,一腳踹開眼前的桌子,從凳子上站起身:“我特麼跟你說話呢,你特麼.....”
護城官兵剛想發作,卻看見老者掏出一個魚字令牌,明燦燦的在胸口前晃了晃,眼神冷厲,沒有回話。
可是那護城官兵卻僅僅思考了不到半個呼吸的時間,便是習慣性的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回答,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原來是魚提刑司的令牌,前些日子到的提刑司們也在白帝城中的蛇骨樓中歇息,小人有眼無珠,還望大人海涵!”
然而老者卻是冷哼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後弔詭的小七:“今日就是劍宗考試之日,事務繁多,我可以理解你,但是我還是希望不要隨意放一些閒雜人等進來罷!”
留下這句話,老者便收回令牌,不急不徐的朝着白帝城內走了過去。
“大人慢走!”官兵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味着老者身上,那股變得突然冷然的氣質,和提刑司排名第四的魚裳氣場一模一樣,就彷彿是一家人一樣!
那官兵送走老者後,充滿怨氣的看着與老者差點打起來的小七。
第六位的呂大人,第五位的常大人,還有第四位的魚大人,他們都在白帝城中最大的酒樓蛇骨樓裡客宿,既然你和老前輩有了不好的瓜葛,你小子也就別想進城了!
官兵神色冷然,準備從小七身上找事!
可小七卻是一臉茫然的看着老者離去,不明白人族爲何如此的複雜,打個架,要打便打了,而且進個城還要別人看自己的胸口?
小七沒有看到老者拿出的令牌,卻看見了那官兵直勾勾的看着老者的胸脯,以爲這是人族特有的通行證!
小七也是瞬間明白,這就是李承影說到的:袒露心胸!袒露心扉!袒胸露乳!
卻見小七此刻來到進城登記處,還沒等護城官兵發話,他便紅着臉,有些害羞的扒開自己胸膛間的衣服,露出自己皮膚上的一道道暗紅色符文。
官兵看着小七溫柔脫衣的姿勢,頓時忘了自己要找小七什麼事,也跟着小七紅起臉,害羞的望着他身上的符文....
可是小七身上古老的符文可是代表鬼族的血脈,哪能輕易的說看就看!
只見此時那官兵像是失了魂一般,緩緩起身站在椅子上,將自己手裡的登記冊子丟在地上,眼神迷離的看着小七胸前的符文,直到眼裡的神色漸漸減弱,直到表情變得麻木,呆滯的看着小七的胸脯!
譁!
就在冊子掉在地上的一瞬間,周遭的官兵皆是感知到了不對勁,急忙握緊手裡的長戈,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詭異男子,將小七圍了個水泄不通。
可是小七隻是袒露心胸,他們只是看了一眼便是像一開始的官兵那樣,瞬間目光呆滯,紛紛放下手裡的長戈,眼神迷離的盯着小七暗紅的符文。
小七等了半晌,看着他們一個個眼神麻木的倒在地上,以爲是交到朋友了,便想着回頭和身後的人族也一併袒露!
可是後面的人看着倒地不醒的官兵,皆是四散奔逃,不敢與他心胸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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