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不知道這攝像頭有沒有借鑑作用,有沒有仿製的價值,而李凡其實也不知道,甚至李凡都不知道楊逸要送給他的是什麼東西。
但是就算英國人的東西已經不再佔據科技的最尖端位置上,那麼這個東西至少有研究價值,至少可以有窺視到英國人最高科技是什麼水準的作用,所以楊逸送的這攝像頭無論如何也是有意義的,而且意義很大。
當然,如果這個攝像頭能派上什麼用場,那就再好不過了。
失神只是一瞬間的事,楊逸很快就道:“自己人客氣什麼,李叔,我在巴黎呢,這東西怎麼給你啊,給你寄回去呢,還是託人捎回去呢。”
“哦,給我捎回來吧,我有個朋友在哪兒旅遊呢,正好帶回來,待會兒讓他給你打電話吧。”
“好的,你保重身體啊李叔,我掛電話了,再見。”
每次和李凡通電話,都能讓楊逸情緒不穩,因爲這個人對他來說有着特別不同的意義。
但是該辦的事情還要辦,而且要抓緊辦。
楊逸真的轉了好久,他去買了兩瓶酒,兩瓶英國產的威士忌,但他實在找不到四十二英鎊一瓶的酒,因爲這裡是法國,用的是歐元沒人用英鎊,否則的話,他一定得找到四十二英鎊一瓶的酒。
大約兩個小時後,終於有人給楊逸新買的手機卡上打來了電話。
於是楊逸去了埃菲爾鐵塔附近,然後他在哪裡見到了一箇中年男人。
“你好,你就是李哥的大侄子吧?”
和楊逸見面的中年人非常熱情,他握住了楊逸的手,連連晃動着道:“哎呀出息了啊,在這兒留學還過的慣吧?你叔說了,讓你在這兒好好學習,家裡都好着呢,不用惦記。”
楊逸並不習慣別人如此熱情的對待,但是看着附近很多的華夏遊客,他也用很熱情的語氣道:“我給叔叔買的禮物就麻煩您給帶回去了?”
楊逸打開了購物袋,點了點酒盒的縫隙處,哪裡放了兩個攝像頭還有一個加密狗。
所謂的加密狗也就是加密鎖,基本上和U盤沒什麼區別,只不過他拿的加密狗小了很多,一個攝像頭配一個加密狗,或者一個加密狗可以給很多攝像頭加密,一切只看初始設置的時候怎麼設置了,設置了加密之後,沒有這加密狗也不是無法破解攝像頭傳回的數據,但是會很難。
那個很熱情的中年人立刻道:“好的,還有別的什麼事兒嗎?”
“沒事兒了,麻煩您了。”
“客氣客氣,那我就走了,回見啊。”
楊逸揮手送別了嗓門很大的中年人,然後他立刻離開了人流密集的地方。
接頭的方式很原始,看起來甚至還有點兒可笑,但是這麼做其實還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沒被人盯上,這麼做完全沒有意義,只是耗費了一些時間,但秘密接頭的目的就是爲了不被人盯上。
大大咧咧的有話直說,送什麼東西完全不加掩飾,可能一萬次都不會出問題,但只要出一次問題就完了。
送出了攝像頭也就白送了七十萬英鎊,但楊逸的心裡輕鬆了很多,他爲什麼要這麼做?而且爲什麼做這些能讓他感覺高興呢,這是因爲除了楊逸是個華夏人之外,還因爲他欠李凡的。
有些恩情呢,其實不管怎麼做都是還不清的。
楊逸給安東打了電話,他和安東匯合到了一起,接下來,乘坐飛機回尼斯去。
巴黎和尼斯離得不近,尤其是在機場耗費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回到尼斯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鐘。
現在水組織已經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張勇帶領的純戰鬥隊伍,他們在刺探情報中派不上太大的用場,一直跟着瞎跑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好吃好喝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一旦需要他們上陣的時候能以最佳狀態出擊。
而凡是不睡等着楊逸回來的,那就肯定是搞情報更專業的這些人了。
漢克也在等候的人行列中,那就說明他已經去看過了現場。
“你去看過了嗎?結果怎麼樣?”
漢克有些得意的道:“結果很好,我發現了一些東西,但這些還是讓舒爾茨跟你說吧。”
楊逸看向了舒爾茨,舒爾茨有些凝重的道:“用老方法,我們查了那棟房子的用電量,然後還查了查寬帶,結果很有意思,那棟房子裡的寬帶一直在使用,而且數據流量很大,我都不用知道里面有什麼就知道這個長期而且穩定的數據流量一定是傳送視頻的。”
楊逸笑了起來,道:“那不是更好嗎,你一定可以控制用來監控的攝像頭吧。”
舒爾茨搖了搖頭,一臉苦惱的道:“問題就在這裡,我甚至不敢試圖去攻擊那棟房子的網絡,情況很複雜。”
舒爾茨進烏克蘭國防部的網絡都如入無人之境,怎麼在尼斯一動普通的民宅裡反而做不到了,即使這棟房子有可能是大伊萬租下的,但以舒爾茨的能力,怎麼着也不該有問題吧。
看着楊逸疑惑的眼神,舒爾茨攤手道:“我只能通過調查寬帶運營商的數據來知道那房子裡的寬帶一直在傳送數據,但是傳送的是什麼數據我不知道,我嘗試了一下進行攻擊,然後唐果發現有人在監控着數據的安全,如果我們繼續攻擊試圖控制攝像頭的話就一定會被發現,所以我們只能馬上停止。”
一口氣說了很多,舒爾茨嚥了口唾沫,道:“我們無法查出數據的去向,也不能馬上試圖接管攝像頭,總之,這次我們遇到對手了,如果不擔心被發現的話,依靠我們的超級計算機,我和唐果有信心獲得勝利,但是要保證不被發現,那就很難了,需要時間。”
楊逸點頭道:“就是說有黑客在操控?”
舒爾茨搖了搖頭,道:“不是黑客,更像是白客的手法,我感覺像是美國網絡安全中心的風格,我和他們交過很多次手,我熟悉他們。”
楊逸開始糾結了,美國網絡安全中心的手法,難道是美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