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不是什麼高科技,高科技的是裝着毒藥的外殼。
楊逸看向了盤子,然後他淡淡的道:“留一個送去研究,另外一個給我。”
一個預先裝在骨頭裡的毒藥膠囊,這玩意兒跟膠囊確實挺像的,問題是這毒藥膠囊有什麼用。
如果只能延時殺人,或者是定時殺人的話,那亞倫給楊逸和安東體內放這個東西,豈不是預示着楊逸和安東必然得死,當然,同樣情況的還有蕭苒。
如果這個毒藥膠囊能夠被遠程遙控着起效,那麼這個毒藥膠囊就是高科技裡的高科技,如果不能,那就意味着亞倫只想讓他死,至於毒藥膠囊在幾十年的時間裡都不會破裂,那這個毒藥膠囊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毒藥的成分有待檢驗,外殼的材質也需要檢驗,而格威爾教授哪裡可以檢測毒藥成分,但這個外殼的效果和成分嘛,就得交給更加專業的人來檢測了。
交給清潔工?不,楊逸現在更相信另外一個人。
小心的將毒藥膠囊收起之後,楊逸終於可以和大家一起好好的討論一下目前面臨的情況了。
“這次的情況真的是超級複雜。”
頓了一會兒,楊逸呼了口氣,道:“亞倫給我的壓力非常大,他給我的感覺是現在就不多說了,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再觀望一段時間,並且盡力做好亞倫交待下來的任務,所以我們先把注意力放在雅列賓的葬禮上。”
布萊恩低聲道:“爲什麼亞倫如此關注雅列賓的葬禮?”
楊逸有些詫異的看向了安娜,他以爲安娜早就會給布萊恩解釋呢。
安娜斯塔金娜呼了口氣,對着布萊恩道:“你可以不關注,但是亞倫必須關注,任何一個CIA的高級官員都得關注,因爲這代表着俄國將來對情報工作者的態度,如果俄國想要在情報戰線取得更大的成果,就會給雅列賓一個高規格葬禮,雅列賓對克格勃的作用是劃時代的,就算雅列賓已經老了,蘇聯解體了,但克格勃的繼承者們也必須重視雅列賓的歷史地位和貢獻。”
布萊恩聳了聳肩不說話了,因爲道理比較簡單,一說就懂。
安娜斯塔金娜看向了楊逸,道:“我認爲亞倫更關注的不是俄國正府的態度,因爲俄國正府現在的狀況是有心無力,他們無時無刻不想回復甦聯時期的榮光,但問題是俄國沒這個實力,所以,亞倫的關注點會不會在黑魔鬼的身上?”
楊逸皺眉道:“黑魔鬼?老去的黑魔鬼是很厲害,但不值得亞倫如此關注吧?”
安東搖頭道:“別這麼說,難道你不知道紐約發生的事情嗎?”
“什麼事情?”
安東低聲道:“自由女神像上被畫上的蘇聯標誌,還有核彈標誌,你竟然不知道?”
楊逸愣了一下,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因爲我最近真的很忙。”
安東低聲道:“那是黑魔鬼乾的,雅列賓在死去之前,到美國給他曾經最大的敵人們展示了一下黑魔鬼能做到什麼,他們能在自由女神像上塗鴉,就能在自由女神上放一個手提箱核彈。”
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知道,場面一度很尷尬。
場面真的很尷尬,楊逸作爲一個職業高情報的人,竟然不知道紐約發生了這麼大的一件事,而安娜和安東還有很多人都認爲這種事不需要特別通知楊逸,因爲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沒接到消息,而既然楊逸不打算討論這個問題,那就沒必要特意提起,所以現在的狀況是不僅尷尬而且還搞笑了。
幾個人都沉默了片刻,然後楊逸小聲道:“你是說雅列賓在臨死之前跑到了紐約示威了?”
安娜斯塔金娜點頭道:“是的,他證明黑魔鬼依然強悍,或許二十年後黑魔鬼的人都死光了,但是現在,雅列賓在示威,他爲什麼這麼做?你不會感到好奇嗎?亞倫能不會好奇嗎?”
楊逸皺眉想了很久,然後他沉聲道:“把當時的情況告訴我。”
安東原原本本的告訴楊逸發生了什麼。
前不久,有人在夜裡爬上了自由女神像,在自由女神像手捧着的法典上噴了一個鐮刀加錘頭的標誌,然後在自由女神像的胸口噴了一個核標誌。
加上底座,自由女神像的高度是九十六米!
誰做的,怎麼做到的?沒人知道,因爲沒人被逮到。
然後在華爾街的標誌物,也就是那個銅牛上,同樣被人塗鴉噴了一個核彈的標誌,然後還寫了一句話是打倒姿本主義。
這個事情說大不大,但說小也真的不小,這是讓美國人丟臉的正治事件,可老百姓更關心的是誰做的,怎麼做到的。
楊逸聽到安東的講述後覺得自己的心裡也充滿了好奇,真的,這種事情可能不令人興奮,但真的絕對令人好奇。
安東是瞭解內情的,楊逸很是好奇的道:“那麼這就是黑魔鬼做的?”
安東點了點頭,低聲道:“是的,雅列賓就像個孩子,他覺得有必要在自己還能動的時候,告訴美國人他本來可以做到什麼,於是他們就做了。”
楊逸皺眉道:“意義何在?”
“不知道,我不知道,雅列賓就是這麼做了。”
楊逸看向了安娜斯塔金娜,安娜斯塔金娜搖頭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怪不得亞倫如此關心雅列賓了。
楊逸思考了很久,然後他一臉茫然的道:“如果……如果雅列賓真的就只是開個玩笑呢,我是說,他就是隻想證明一下自己多厲害,雖然他現在不想真的幹什麼,但是讓別人知道他能幹什麼,這個也可以理解吧?”
安東笑了起來,安娜斯塔金娜也笑了起來,然後安東低聲道:“黑魔鬼從不做無意義的事,從不!”
“沒錯,黑魔鬼絕不做無意義的事,尤其是黑魔鬼之王。”
安娜斯塔金娜呼了口氣,道:“所以雅列賓爲什麼要這麼做?示威,還是……一個信號?”
楊逸皺眉道:“什麼信號?”
安娜斯塔金娜道:“我不知道,但如果這個標誌是某種啓示呢?”
楊逸看向了安娜斯塔金娜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