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二百多歲,已經成名了近一百五十年,無論是調教人的手段,還是其他方面都要比剛剛纔結成金丹的左神通要強得多,而既然常昊有潛力,他也不吝於隨手指點一下。尐說網
畢竟常昊是乾元宗弟子,手段增強修爲提升之後在北海遺址中得到好東西的機率也會更高,乾元宗的實力也會增加。
常昊雖然有自己的計劃,但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所以只是遲疑了一下,便回道:“多謝師叔,那弟子就留下來聽從師叔的教導吧!”
黃玉搖了搖頭,笑道:“你也不用失望,想要修爲快速提升可不僅僅是苦修就能夠成功的,這三山坊市中有不少鬥場,你倒是可以那兒去磨練你的劍術和手段,哈哈,這日子你估計有得受了,希望你不要後悔的好。”
聽到黃玉的話,常昊不由眼前一亮,在他原本的計劃中就要找一些青年俊傑比法鬥劍,砥礪修行,沒想到在這三山坊市中也可以進行。
也對,連乾元城中都有生死臺之類的東西,人員成分更加複雜的三山坊市怎麼可能不會有供人修煉切磋、比法鬥劍決生死的場所呢。
因此常昊重重地點了點頭,喜聲道:“弟子不會後悔的!”
看着常昊的樣子,黃玉哈哈一笑:“好,我先將你身上的‘牽魂引’給封印起來,哈哈。”
說着他手中法訣不斷變換,一道金色靈光從他手中升起,向常昊身上激發而去,在常昊的皮膚上形成了一片金色網狀的痕跡,而後慢慢地隱入了常昊體內。
常昊自覺心中一陣舒坦,那種利劍懸在頭上的感覺終於減輕了不少,連忙對這黃玉行了一個禮:“多謝師叔出手幫忙。”
黃玉點了點頭,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玉簡扔給常昊,笑道:
“這兩天你就將這塊玉簡中的東西看兩遍,儘量熟悉,過兩三天你再來找我,我給你量身打造一個修煉計劃,說不得你小子以後的成就比我還高。好了,你下去吧。”
常昊連忙雙手接過玉簡,然後退了出去。
外面有人守候着,然後領着常昊去了一個小院落,這是乾元宗內門弟子在三山坊市統一居住的地方,比那些租住給一般修士的洞府客棧好上不少。
接着常昊就開始閉關研究黃玉扔給他的那塊玉簡來。
這塊玉簡中記載的是各種各樣的天地靈物,天材地寶,從二三十來種一品高階靈物,到上萬種三品低階靈物,包括“異火榜”“奇水榜”,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天地靈物,以及另外一些不屬於天地靈物,但也絲毫不差的天材地寶。
常昊必須要將這些寶物的特徵、狀態、收取及保存以及運用的最佳方法都要記得清清楚楚。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多機緣是給有準備的修士準備的,而這塊玉簡中的內容也是在爲北海派遺址的機緣和以後修煉做準備。
畢竟世間之大,各種天地靈物、天材地寶不計其數,但如果不認識這些寶物、不知道怎樣去尋找這些寶物、不知道該怎樣收取保存這些寶物,就算是遇到了某些寶物也很有可能因此而錯失機緣。
更不用說在北海遺址那種環境中,如果沒有充足的知識和眼界,恐怕會一無所獲。
常昊看過的玉簡雖然非常多,但都很雜,沒有像這塊玉簡中那樣系統、詳細而清晰地將各種寶物記載下來。
有了這塊玉簡,常昊這次北海遺址之行也多增加了幾分把握。
三天之後,常昊出關。
這塊玉簡中的資料非常之多,雖然常昊並沒有完全整合玉簡中的資料,但也算是囫圇吞棗地將這些東西全都強行記了下來,可以以後慢慢地將其整合。
也因此常昊的精力和神識也消耗甚大,不得不修煉恢復了半天才出關來,然後再去找黃玉。
這是黃玉先前地吩咐,他要給常昊量身打造一個修煉計劃。
常昊熟門熟路地去拜見黃玉:“弟子常昊見過師叔。”
“你來了啊。”黃玉點了點頭,對常昊說道。
“我仔細揣摩了一下你的狀況,發現你根基渾厚,氣血充足,從修爲上來說要比一般的同階修士紮實得多,但想要修爲快速提升,在剩下的七個月內也很難有較好的效果,因此應該着重另外的方面來。”
“那就是如何最有效地運用你的修爲,將你的實力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兩百發揮出來,這就要從你的手段開始,我想了想,主要是兩個方面,一是更進一步的提升你的劍術修爲,二就是讓你的手段更加多樣化。”
說着黃玉嘴角翹起,對常昊微微一笑,說道:
“想要提升你的劍術,最有效的方法莫過於和別人戰鬥了,我給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兩個月的時間內,在我們乾元鬥場築基中期層次的比鬥中連勝五十次,只能使用劍術,不許用其他手段,而且只能用一口……唔……還是中階法器級別的飛劍吧。”
這話一出,常昊不由面色露苦色,他當然知道戰鬥是砥礪修行提高實力的最好手段,只使用一口中階法器級別的飛劍也能夠提高劍術修爲,但這樣的話,就算他劍術卓絕,也很難做到在築基中期的層次中連勝五十場。
常昊想了想,正欲說些什麼,但突然想起來,燕歸來到現在使用得都還只是一口高階法器級別的飛劍。
他腦海中一個聲音響起:“燕歸來雖然天縱之姿,但我常昊也不可能就比他差了,中階法器就中階法器吧,就算只是中階法器飛劍,我也相信自己一定行的。”
因此常昊精神一振,對着黃玉道:“遵命,師叔,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黃玉笑着點了點頭,說道:“至於提升你實力的第二個方面,還是等你將這第一個任務完成之後再說吧。”
說着他拿出了一個玉牌扔給了常昊,道:“這是我們乾元宗鬥場的憑證,只要你能夠用劍術,不用其他手段,而且使用的是一口中階法器飛劍在鬥場中連贏五十場的話,那就再過來找我吧。”
三山坊市中有數家大型鬥場,而這些大型鬥場背後都以一兩股較大的勢力,乾元宗也也在三山坊市中開設了一家鬥法場。
畢竟三山坊市嚴禁他人爭鬥,但卻不可能會沒有齟齬和爭端,而很多時候解決矛盾的最好方式,並不是互相扯皮,而是以實力決定高低是非。
更何況還有很多修士需要一個切磋演練法術劍訣的場所。
有人爲了名,有人爲了利,有人爲了解決恩怨,還有人單純只是想磨礪自己,因此這種鬥場在三山坊市中倒也十分受歡迎。
而鬥場一般是分爲兩種,一種可以說是鬥法場,另外一種就是生死場。
這和乾元宗的“試劍臺”和“生死臺”差不多,一個只是比鬥切磋使用的,另外一個就是生死相鬥、你死我活的地方,這也是雙方有深仇大恨使用的地方。
而對於各大勢力來說,鬥場也算是一個收斂財物的途徑。
譬如乾元宗的鬥場,分爲不同的等級而後層次,其中煉氣期的最多,當然也有不少築基期的修士,有各種禁制保護,倒也不怕會有多大的傷亡,有很多修士都曾經在這座鬥場中揚名立萬,而鬥場也賣出去的票也是一種源源不竭的財源。
當然,也有隱秘切磋的地方,但需要的靈石就要比公開戰鬥的多上三倍,而且公開供其他修士欣賞的戰鬥在連續勝利一定的次數之後還會獲得一定的獎勵。
而黃玉想要常昊參加的便是這種公開戰鬥的鬥場試煉。
常昊深吸了一口氣,拜別黃玉,而後在自己的庭院中閉關休息了三天時間,將一切調整到了最完美的狀態,用神識溝通祭煉了一口中階法器級別的飛劍,然後出門向乾元宗的鬥場而去。
乾元宗的鬥場看起來十分大,就在這條街道的盡頭,而且十分不簡單,似乎運用了空間之術。
常昊踏步進去,發現裡面的空間至少是外表看上去的五倍之多。
負責這間鬥場的自然也是乾元宗弟子,大部分接待人員和服務人員都是煉氣期弟子,而擔任裁判和負責整個鬥場的就全都是乾元宗的築基弟子了。
因此乾元宗在三山坊市中的實力都要比一般一流勢力強得多,光築基期修士就有近百人。
常昊剛一踏入,就有人迎了上來,是一個青年練氣修士,見到常昊眼前一亮,喜聲道:“常師叔,你也來這三山坊市了!”
聽到這話,常昊連忙仔細看向了這個乾元宗弟子,不由哈哈一笑:“白石,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個迎接常昊的修士正是當初在大利峰任務閣中的接待弟子白石,他曾經給常昊提過醒,也算是和常昊結下了善緣。
白石喜聲道:“前兩年三山坊市需要一些人,弟子想着雖然三山坊市的環境可能沒有乾元宗好,但是機會也許會更多一些,因此就接了任務,乘坐飛舟到了這兒來。”
常昊掃過白石,點了點頭,笑道:“不錯,你現在的修爲已經到了練氣九層,嗯,十年之內應該可以築基了,加油,努力修煉。”
白石施了一個禮,喜聲道:“多謝師叔的誇獎,不知道師叔這次來是?”
常昊看向鬥場內部,說道:“這次是奉了黃玉師叔的命令,要在這座鬥場中打上一段時間。”
聽到常昊的話,白石目中異色一動,恭敬地道:
“原來是師叔祖吩咐下來的,我想常師叔你肯定能夠在鬥場中大發神威,弟子曾經在兩年多前見過常師叔鬥劍四方、和其他頂級大宗派優秀弟子比斗的風采,實在是令人景慕,這次又有機會看到了。”
常昊哈哈一笑,拍了拍白石的肩膀笑聲道:
“你就別拍馬屁了,我這次估計也難搞了,黃玉師叔可是吩咐我要連贏五十場,好了,不多說了,領我去吧,我要參加的是築基中期的鬥法比劍。”
鬥場中的戰鬥也分爲不同的級別,有築基後期的,有築基中期,也有築基初期的,當然,還有練氣期修士的,不過練氣期只有兩個分類,一個是煉氣期後期,一個是煉氣期巔峰,而練氣期的修士卻要比築基期的修士多上不少。
以根據修爲來劃分鬥場的層次,是相對來說最公平的辦法。
常昊並沒有運轉《希夷斂息法》來收斂氣息,畢竟他是來錘鍊劍術、砥礪修行的,不是來生死相爭,所以必須要根據修爲來挑選最合適的對手。
聽到常昊的話,白石瞳孔不由一縮,然後有些乾笑道:“連贏五十場嗎?黃玉師叔祖這個任務似乎有些強人所難了啊。”
在鬥場中贏五十場,對於常昊來說應該不算是個問題,但是連贏五十場就是一個大問題了。
這需要一場都不能輸,否則只能從頭算起,而每一次晉級都是在和同樣的戰績的修士戰鬥。
也就是說,能夠連贏五十場的,一般都是同階修士中的最巔峰的那一羣人。
從三千年前三山坊市創立,乾元宗鬥場建立開始,能夠在鬥場中連贏五十場的也不過百人而已,就算是現在,築基中期中最強的那個傢伙也不過是連贏了三十多場,然後沒有對手了。
就算常昊真有實力在鬥場中連贏五十場,恐怕到時候也難找出他的對手來。
搖了搖頭,白石將這些思緒甩開,心中暗道,既然這是黃玉師叔祖吩咐下來的,那肯定有其原因,於是便對常昊說道:“好,常師叔,跟我來吧。”
接着白石便領着常昊去辦理各種手續,而那塊玉牌上也有了常昊的名字,不過參戰次數、勝利次數、勝率,以及連勝次數都是零。
將一切手續辦理完畢,常昊就只等着上場去戰鬥了。
鬥場裡面非常熱鬧,無數人來來往往,參加比斗的修士也非常多,畢竟這算是一個比較好的休閒活動,所以很快就輪到了常昊。
由於常昊參加的是築基中期鬥法比劍,所以他第一場的對手也是一名第一次參加比斗的築基四重後期修士。
“接下來一場,由兩名築基中期的修士之間進行,兩人都是第一次來我們乾元鬥場,甲方常昊築基五重,使用一口中階法器飛劍,乙方李東築基四重,有兩件低階靈器,馬上開始比鬥了,請各位下注。”
聽到常昊使用只是一口中階法器級別的飛劍,臺下的觀衆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你聽到沒有,那位名叫常昊前輩手中拿的只是一口中階級別的法器飛劍,比我手中的這口高階法器都要差,這怎麼可能?”
“難道這位前輩太過拮据,手中沒有多少靈石去購置好的法器,但又不像啊,也許某些築基初期的前輩散修想要靈器還有些問題,但是一件極品法器還是易如反掌的,更何況這位前輩修爲已經是築基五重,唔……”
“看來這次還不好下注了啊,一個雖然有築基五重,但使用的卻只是一口中階法器飛劍,唔,不過他修爲始終是高上一些,還是壓他吧。”
“我看這場有點懸,那個使用兩件低階靈器的築基四重修士李東我也曾聽說過,他手中還算有兩把刷子,我還是壓倒李東身上吧。”
……
白石雖然是鬥場的工作人員,但是參與賭博也是沒什麼問題的,見常昊輕鬆上場,他心下一狠,將自己這十幾年來積攢起來的數千低階靈石全都壓在了常昊身上。
不過常昊雖然是一個新人,但是修爲的確要比對手強上一重,所以他的賠率只有一比零點八。
也就是說如果常昊勝利了的話,就只賠百分之八十。
白石可是曾經見過常昊大發神威,雖然不明白常昊這次爲什麼只使用一口中階法器級別的飛劍,但也十分信任常昊,所以毫不猶豫地將全身家當都壓了上去。
甲乙雙方同時飛上約上了擂臺,這個擂臺上佈滿了各種禁制,也立刻開啓將雙方籠罩了進去,而外面是一大羣觀看的修士。
李東是一箇中年模樣的修士,雖然聽到常昊的修爲已經是築基五重,但是並不緊張,看來也是久經征戰,對常昊施了個禮,然後將手中靈器全都全都拿了出來。
分別是一口靈光四射的飛劍和一件旗形樣式的靈器。
常昊輕輕一笑,同時也施了一個禮,然後將自己準備的那口中階法器飛劍御使了出來。
看到常昊拿的真是中階法器飛劍,但卻面色輕鬆,那個李東也不由凝重了起來,他自然明白,常昊這是十分自信的表現。
“開始!”一聲令下。
李東飛劍一動,搶佔先機,向常昊直刺了過去,同時那件旗形靈器微微揮動,一陣雲霧將整個擂臺慢慢籠罩了起來。常昊不由眉頭一揚,這是旗形靈器竟然是一杆陣旗,沒想到這李東還修煉了陣法之道,只是可惜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