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徵,那小子有什麼動靜沒?”白高楷坐在椅子上,用食指輕輕地敲着桌子,臉上無喜無悲,向站在面前的樑徵問道。
聽到白高楷的問話,樑徵恭敬地道:“回堂主的話,那人直接在房間裡面直接休息一天一夜,什麼事情也沒有做,然後他身邊的那個‘女’的就過去了。”
白高楷點了點頭,眉頭一挑:“看來那小子的確是因爲‘私’事而來了,這個時候不忘沉‘迷’‘女’‘色’,還企圖爲那‘女’的尋覓良師,嘖嘖,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倒是可惜了他的根骨,這麼年輕就成就築基,在乾元宗也算是上等資質了。”
說着他揮了揮手,對着樑徵道:“好了,想來他也鬧不出多大風‘浪’來,如果那小子真有幾分手段,能夠幫我把那頭‘白鱗地龍獸’解決了,那賣他一個好也行,不管那‘女’是不是特殊體質,安排倒冰雪神峰做一個雜役弟子倒沒什麼問題。”
樑徵猶豫了一下,然後又繼續道:“堂主,你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將‘天玄果’的事情說給這人聽了,要是他是另外幾個勢力派來的人怎麼辦?”
“哼!我做事也是你能夠置喙嗎!”白高楷一聲冷哼,看向樑徵的眼裡冒着寒光。
這話一落,房內的溫度都彷彿下降了不少,樑征戰戰兢兢,連忙半跪道:“屬下不敢,屬下也是爲了堂主着想啊。”
“你下去吧!”看着樑徵誠惶誠恐的樣子,白高楷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
樑徵‘摸’着額頭上的冷汗,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白高楷的位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坐的,這是他殺出來,而且他身居高位近十年,掌握生死權柄,剛纔那一句差點就讓樑徵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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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樑徵還算是白高楷的心腹,才免過了這一劫。
等樑徵退出去之後,白高楷一人站在黑暗的房中,獨自思量着:“那小子是乾元宗的弟子無疑,本來準備以利‘誘’之,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也有事求到我的身上來,倒省了我一番功夫,至於剩下的,只希望慕容師妹能過來吧,唉。”
“有了這枚‘天玄果’,說不定在兩年之後黃榜重新評定時,我也能夠衝上去。”
他想起黃榜上的那些英傑來,都是不超過一百歲的築基期修士,他現在面貌雖然年輕,但也
有六十多歲了,算不得什麼絕世天才,自然也就沒可能上黃榜,不過如果能吞服這枚“天玄果”,那兩年之後就極有可能踏足黃榜,到那時他在冰雪神峰中說話也會更有份量一些。
白高楷回過神來,想起常昊那副淡淡的笑容,眉頭稍稍一皺:“始終有些看不透這小子,不過是築基期一重中期罷了,怎麼會給我這樣的感覺?對了,這種感覺在別人身上也曾經出現過,是凌風!”
想到凌風這個人,白高楷的臉上頓時扭曲了起來,眼中放出仇恨的光芒來。
“哼,凌風,只要我吃了這顆‘天玄果’,晉升到築基七重,就一定會將你鎮壓,什麼‘風雪雙傑、天作之合!’我要讓宗‘門’看一看,到底是你天資絕世,還是我機緣更強!看慕容師妹到底會選擇誰!”
凌風是冰雪神峰的新晉天才之一,天資、傲氣孤高,除了一些成名已久的天才和長輩之外,幾乎誰也瞧不上,但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比他還要小上幾歲的慕容雪。
慕容雪是比凌風更天才的天才,天生水靈根,修爲也‘精’進迅速,雖然不善鬥法比劍,實力比凌風差上一點,但是修爲卻還要比凌風高上一籌,‘門’內弟子都將兩人稱爲“風雪雙傑”,認爲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凌風本人也對慕容雪懷有愛慕之心,從不出言解釋,似乎默認了這一點。
但是對慕容雪懷有愛慕之心的不止是凌風一人,很多弟子都對慕容雪懷有一絲非分之想,只不過大部分弟子自認配不上耀眼地慕容雪,只能把這份愛意埋藏在心底。
但還是有寥寥數人有資格追求慕容雪,而白高楷就是其中之一。
十年前,白高楷剛剛晉升內‘門’弟子不久,正是英姿勃發、鋒芒畢‘露’,而那一次的招收弟子的任務也正好落在了他的身上,本來一切順利,他也只是抱着完成任務的心態去做罷了。
但是沒想到在他招收的那一批新弟子裡,就有慕容雪。
那個時候的慕容雪才十五歲,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彷彿冰雪神峰上的雪蓮一般,一下子就抓住了白高楷的心。
白高楷修仙多年,雖稱不上清心寡‘欲’,但也對男‘女’之事看得很淡,直到見到了慕容雪,他近五十年來才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心動的感覺。
修士的壽元受修爲影響,動輒以百年爲單位,年齡絕對不是什麼大問題,而白高楷本來以爲自己能夠抱得美人歸。
但沒想到慕容雪竟然是單屬‘性’水靈根,竟然是一個絕世天才,而在他招收的那一批弟子中,還有另外一個絕世天才,那就是凌風。
兩人一起被招入冰雪神峰中,也一路晉升,將無數人甩在身後,被稱爲“風雪雙傑”,人人都認爲他們應該在一起,只有白高楷不甘心。
後來他終於忍不住和凌風來了一場戰鬥,但凌風不愧爲絕世天才,隱藏極深,竟然以區區築基三重的實力,擊敗了築基期五重的白高楷,重重地打擊了他的道心,讓白高楷再也無臉待在冰雪神峰之上。
於是他到了冰雪神峰下面的玄冥城,憑着強大的實力,做了玄冥聯合會的高層之一,然後培養了屬於自己的一點勢力。
但是白高楷明白,這些都不沒有太大的作用,修仙界內,實力爲王,只有要實力纔有說話的資本,只不過他的天資悟‘性’全都不如凌風,在加上被凌風擊敗,道心已損,於是便漸漸放棄了再和凌風爭鋒,放棄了再去爭奪慕容雪。
但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他底下的獵團在出去獵妖時,無意間碰到了那頭六階的“白鱗地龍獸”,死傷不少,底下的人向他彙報,他一時心血來‘潮’竟然親身去了那頭“白鱗地龍獸”的出沒之地,結果就發現了那一枚快要成熟的“天玄果”。
看到這一枚“天玄果”的時候,他知道這是上天的安排,是上天要讓他和凌風爭上一爭。
只是可惜,憑白高楷築基五重大圓滿的實力,還暫時對付不了這頭“白鱗地龍獸”,但他又不敢廣邀高手,怕別人搶了自己的機緣,只得暗中吩咐自己的心腹,準備用人命強行推掉這頭“白鱗地龍獸”。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常昊突然出現在了玄冥城,讓他的計劃稍微起了一絲變化,畢竟他的手下雖然都算是忠心,但人多口雜,而且用人命去填也難免會讓手下的人心寒。
更重要的是一個築基期修士抵得上百個普通練氣期低階修士,走漏消息的機率也非常小。
“那小子給我的感覺怎麼和凌風這麼相似,難道他是什麼深藏不‘露’的天才。”想到凌風,白高楷的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兇光來。
“哼,希望那小子不要‘弄’什麼‘花’樣,不然的話……,一個外來的築基期修士,就算他真的是乾元宗弟子又如何,這兒可是冰雪神峰的地界,雖然乾元宗和冰雪神峰‘交’好,但是爲了一個區區築基期的弟子,還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如果他真敢耍‘花’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只要將他滅殺了,不‘露’什麼痕跡,乾元宗也不會有什麼反應,反正大宗‘門’每年失蹤的弟子也不在少數。”
在一片黑暗房間中,白高楷目中寒芒一閃而過。
三天休息時間很快過去了,常昊和李若雨正閒聊着,就見樑徵領着白高楷走了過來。
白高楷隔得遠遠的就對常昊大聲笑道:“常師弟,這幾天你休息的怎麼樣,一切都準備好了,咱們就先走吧。”
說着他幾步就走了近來,常昊拱了拱手,也笑道:“多謝白師兄的招待了,休息得很好,我也準備好了,可以隨時出發,不過,我這妹子就要留在這裡了。”
“哈哈,這好說!”白高楷‘露’出了一絲笑意,然後又轉身對着樑徵道:“我和常師弟出去的這些天裡,你給我好好的照顧好這位姑娘,不能有半絲不敬,不然我拿你是問!你聽明白了嗎?!”
常昊輕輕一笑,心中暗道:“這又是作勢了,不過若雨在這裡總歸要比在我身邊好得多。”
於是對着樑徵道:“那就麻煩道友了。”
然後再轉過頭對李若雨輕聲說道:“若雨,你就在這裡等我吧,不用太擔心我,自己照顧好自己。”
白高楷在一旁哈哈一笑:“這位姑娘,如果事情順利的話,少則十天、多則半月,我一定會把常師弟完完整整安安全全地帶回來,你在這裡等着就是了。哈哈。”常昊對着李若雨輕輕地點了點頭,接着轉頭對着白高楷說道:“白師兄,我們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