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胡吃海塞一頓,慕長安吃的很開心,席間鄭青璇總是有意無意提起今天開幕賽的事情,不過慕長安總是裝聾作啞,存着一副‘我就是不表態,讓你猜我的心思’的這種想法。
還別說,這一招挺有用,鄭青璇愁的一隻蟹腿吃了半小時,剩下的全被慕長安他們給幹掉了。
這一波,賺到了。
吃完午飯,下午有左千秋的比賽,所以一行人還得回去,左千秋對這次國賽明顯抱着‘一日遊’的想法來的,所以也沒有任何的壓力負擔,一路上還樂呵呵地在那低聲跟自己女兒聊天。
左芊芊對離鳳特別感興趣,不停地用餘光掃射離鳳,時不時地還湊到左千秋耳邊輕聲細語,說着和離鳳有關的話。
每到這個時候,左千秋總是語重心長的勸告左芊芊,不該管的不要管,不該問的不要問。
這不僅讓左芊芊鬱悶不已,就連偷聽到這段話的慕長安也是有點疑惑。
難道左千秋知道了些什麼?
不可能啊!
自己的僞裝可謂是天衣無縫,按道理說沒人會對離鳳引起什麼懷疑纔對啊!
你看鄭青璇作爲全球武道大會的負責人,不就沒有懷疑,一直都有允許離鳳參加比賽嘛!
對此,慕長安百思不得其解。
重回比賽現場,鄭青璇由於要去組織接下來的大會,所以只能率先離去,慕長安則和左千秋坐在一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你能得到這個成績我很滿意。”
左千秋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還是辜負了慕大師的一番心血。”
他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在這次全球武道大會期間,他受到了來自慕長安非常多的特殊照顧,讓他從一名煉體後期的修行者成爲如今的輪脈六重境的強者,在短短的兩個月時間裡成長到如此地步,縱觀整個修行五年也沒人能夠做到這一步。
所以這個恩情是非常大的,要不是還有個女兒可以抵債,左千秋都不知道該怎麼償還慕長安對他的恩情。
“不辜負,我們也算是互利互惠,你得到了想要的,我雖然沒得全,但一部分還是有的。”慕長安說着就從儲物袋裡面掏出之前給予給左千秋記賬本的小冊子,隨手翻開說道:“上面所記載的都是你從我這裡拿走的靈器、洗髓伐筋的藥材,以及丹藥的價值,據我初步算了一下,差不多價值六千萬枚靈石……”
“嘶~!”左千秋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地看着慕長安手裡的小冊子。
這是要收錢啊!
六千萬枚靈石!就是他女兒賣了也值不了這麼多靈石啊!
下意識地,左千秋就想要把慕長安給的東西還回去,但轉念一想這裡大部分都是丹藥、靈草。這才纔是大頭,剩下的就幾件靈器,就算是把這些還回去也是個天文數字,根本還不起。
想到這裡,左千秋就沒來由的心裡一痛,傻傻地坐在位置上,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慕長安安慰的說道:“放心,靈石肯定是不會要你還的,我們來籤個十年賣身契,爲我服務十年來抵債如何?”
十年,價值六千萬枚靈石,說實話這個買賣對於左千秋來說很賺,因爲按照他之前的情況,十年未必能賺到這價值六千萬枚靈石的收益。
而且就算是賺到了,在修爲上肯定也不可能有現在好。
因爲現在的起步高,今後的潛力無限。
若是沒有洗髓伐筋的幫助,他十年的時間最多也就到達現在這個地步。
資質太差,這一點從靈氣復甦五年才達到煉體後期就能夠看的出。
所以當慕長安說出這個條件後,左千秋內心是可以接受的,反正他自己也覺得慕長安的前途不可限量,自己跟着說不定也能獲得點好處。
只不過唯一的問題就在於他老婆未必會同意自己給人白打工。
“放心,不會讓你白乾,每個月都會有固定的月俸……呸……工資,年底還有年終獎的那種,至於你能拿到多少的工資,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慕長安也不知道左千秋是不是因爲這個,反正這句話也是必要的一環,逮到機會乾脆就一併說了。
卻不知這話剛好和左千秋的憂慮給對上了,聞言鬆了口氣,回道:“其實錢不錢的不是很重要,重要的能跟隨慕大師是千秋的榮幸。”
慕長安翻了個白眼,這人拍馬屁的功夫倒是挺厲害,不過既然左千秋答應了就好辦,說道:“到你比賽了,先去打比賽吧。”
一切,等到打完比賽再說。
左千秋點點頭,起身朝擂臺上走去,他對這次國賽是真的沒報什麼希望,所以也很坦然,只是想上去走個過場,和高手交流交流,給自己增加點戰鬥經驗。
不過這一次的選手信息他還是做過調查的,今天和他對陣的選手是來自西部賽區的一名凝神二重境的強者。
說實話,凝神二重境在整個國賽裡面並不高,甚至是最底層,所以左千秋也沒有認爲對手是擁有凝神二重境的修行者有什麼不妥。
但是萬萬沒想到。
對方似乎是左千秋有仇一樣,上來就直接下殺手。
一刀刀裹挾着強勢靈力來襲,左千秋只有輪脈六重境的實力,哪怕是洗髓伐筋,全力一擊達到八千公斤,但面對一萬多公斤的凝神二重境差距還是非常之大的。
但左千秋好歹還有個三階陣法師的身份,幾次險象環生都是通過打鬥時佈置的各種陣法勉強躲過對方的攻擊。
只是每每都是狼狽不堪。
在比賽中,尤其是級別越高的賽事,很多選手在比賽時都會無意的遵守一個點到爲止的規矩,哪怕是之前慕長安和西門來雪的戰鬥,最後都沒有下殺手,只是重創對方。
而今天上午的開幕賽,則由於一把火燒的太快,讓大家也感受不到那種必殺的氣氛。
可是現在,場外以及網絡上的觀衆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擂臺上所帶來的濃郁地肅殺氣氛。
誰也沒有想到,國賽自開賽第一天以來,第一場就出現了死亡情況,第二場打的還如此殘暴,甚至可以預見後面的血腥。
這都是什麼仇什麼怨?
觀衆席上的慕長安也看出了點苗頭,但這是比賽,打的兇狠不能說對方對左千秋有什麼怨念,只能說對方可能對比賽的結果很看重。
只不過慕長安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有一種直覺告訴他,似乎對方就是想要殺死左千秋。
“咻~”
“砰~”
終於,左千秋抵擋不住了,被對方的刀氣擊中,狠狠地震飛,眼看着就要飛出擂臺,左千秋也沒有想要掙扎的意思,而這時突然對方又是一道刀氣橫切而來,方向預判的正是左千秋飛出擂臺的軌跡。
若是按照正常軌跡下去,左千秋必然是要撞上這一刀,到時候下場可想而知。
危急時刻,左千秋不得不單腿勾住擂臺的臺柱,一百八十度的將人給帶了回去。
也就是這時,對方迅捷兇猛,似乎早已知道左千秋會藉助臺柱折返,一記譚腿掃來,從上至下猛地撞擊在左千秋的腹部。
“轟!”
左千秋整個身子瞬間被砸進擂臺內,一個巨大的人形坑出現。
對方得勢不饒人,又是一腿掃下。
“砰!”
連帶着好幾腿,所有觀衆都只能看見大坑內不斷濺出鮮血,卻看不見左千秋的身影。
“天吶!這是要打死他嗎?”場面太過於血腥,以至於有些觀衆都於心不忍,不敢看擂臺上的情況。
“快住手吧,他已經沒了力氣,你贏了!”有觀衆朝擂臺上喊道。
全球武道大會,能晉升便是勝利,大家又無冤無仇,何必趕盡殺絕。
就連裁判此時已經來到了擂臺上,衝大坑裡的左千秋詢問道:“選手左千秋,是否選擇投降?”
奈何左千秋此時已經被打的快沒了知覺,每每想要張開嘴便又被對方一腿給踢下,根本沒有機會說話。
最後,左千秋昏了過去。
“選手左千秋陷入昏迷,比賽判負,王厲,可以停手了。”裁判站在一旁,忍不住提醒道。
這是比賽,在左千秋沒有開口說出投降兩個字的時候是不可能強行終止比賽的,可如今左千秋已經陷入昏迷,根本就無法說話,裁判只能在不插手比賽的情況下給另一名選手提醒。
“裁判,誰知道他是不是假昏迷,然後想趁着我停手的時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呢?”王厲冷笑了一聲,手中的長刀突然閃過一絲光芒,竟不顧裁判的勸阻,直接朝坑內刺去。
這若是刺中了。
左千秋的命也就沒了。
“不要!”觀衆席上,響起一道悽慘的叫聲。
“嗖~“
突然,一道強大的氣勢鎖定擂臺上的王厲。
王厲心一驚,下意識要抽回刀更改方向,卻已來不及,一隻穿戴着紅色護臂的拳頭越來越大,最後直接砸中了他的頭。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