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闆，我之前仔細查看紅眼人的視頻資料，確定紅眼人擁有自己的語言體系和文字體系，並且這個體系和現實世界全世界的各大語種都不一樣。”
張浩洋打開自己的通訊手環，把一份份研究資料投射出來，證明自己是專業的。
語言？
李帆神情一怔，他終於確定遊戲還有哪一塊被自己疏漏了。
玩家這邊繼承現實的語言和文字沒什麼，但紅眼人的聲音一直都是吼，喊，哼，哈，他這個幕後大老闆聽得一臉懵，玩家也是聽得一臉懵。
“艾倫，我們可以破譯紅眼人的語言體系嗎？”
“位面之主，語言和文字是一個文明的主觀定義，除非有人先研究出基礎的語言詞典，不然艾倫無法破譯。”
腦海中艾倫給出解答，李帆點點頭表示理解。
這很正常。
艾倫不具備主觀研究能力，除非有人給出一個包含了相關基礎圖像信息的基礎詞典，否則艾倫就不能破譯一門語言。
形象點比喻，人類定義的光速是約30萬千米每秒，如果紅眼人也有光速這個概念定義的話，那他們十之八九不會形容爲30萬千米每秒，有可能3000萬千米每秒，10萬千米每秒等都有可能。
爲什麼？因爲他們的基礎語言，基礎單位並不一樣。
人類的米，和紅眼人的米，兩者的單位長度是不一樣。
在不知道紅眼人1米是多長的前提，不具備主觀研究能力的艾倫根本無從破譯，這隻有智慧生命通過重重線索，才能猜想確定紅眼人的單位。
有了基礎語言，有了基礎單位，那破譯一個文明的語言就很OK沒有半點問題。
如果是兩個高級文明交流，人類不可能說光速多少千米每秒，因爲對方根本無法理解千米的概念。
人類需要換一個形容方式，換一種口吻，比如宇宙含量最高的元素氫，氫有直徑，那麼人類來一句：光速=宇宙含量最高元素的直徑的多少倍。
這麼一說，外星人那就秒懂了光速，至於直徑的概念，倍數的概念，光子要怎麼形容，這也能用類似的辦法，用相應數學公式進行轉換。
數學是通用語言，處於同一個宇宙那整個宇宙都是參考物，有了統一的參考物那語言轉換就方便了。
現在永恆位面和現實世界規則不完全一樣，不過直接研究紅眼人的行爲表現，研究紅眼人的物品，那還是可以破譯出對方的文字。
“你需要直升飛機要怎麼研究？”
明白了張浩洋的目的，李帆也不介意幫一把。
員工在爲公司做貢獻，爲公司文化添磚加瓦，他這個老闆沒道理阻止。
“我想把這些通信手環放到紅眼人部落，監控他們的日常對話，只要有足夠的素材那就能把對方的語言破譯出來。”
張浩洋拉開自己的揹包，都是一個個通信手環改良的偷拍器。
偷拍器......素材？
李帆心裡下意識浮現出怪異的念頭，這羣紅眼人文明還野蠻，地爲牀天爲被，日常生活那是說繁衍就繁衍。
在這樣的紅眼人部落佈置偷拍器，還要採集足夠的素材......你該不會打算剪輯去賣片吧？
“好吧，沒問題，我幫你借一架直升飛機。”
李帆聳聳肩，同意。
不管張浩洋的目的純不純，能研究出紅眼人的基礎語言詞典，完善永恆位面最後一個疏漏那就行了。
“小萌，召喚一輛超音速戰機給這仁兄。”
完成了這個試驗，林小萌目的達成了，飛機從天上降下來，李帆跟她提出要飛機的要求。
“要做什麼？”
林小萌好奇問了一句，剛纔她在分析電磁波衰減干擾的信息，並沒有聽到李帆和張浩洋的談話。
“語言學大四學生，打算研究紅眼人的語言當做畢業報告，他要佈置器械收集素材，我覺得挺有意思。”
“紅眼人有語言？”
林小萌和安芷蕾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們心思沒有李帆這麼老司機，不會從收集素材聯想到賣片，純粹是爲紅眼人有語言感到驚訝。
搭建一個遊戲，還爲遊戲裡面的怪物標配上語言體系，這遊戲策劃是有多閒啊。
“有的，細心點其實大家都可以發現，紅眼人面對不同情況呼喊的聲音也都不一樣，比如這裡“吼！吼！”，這裡的“嗚！嗚！”，音節語調都不一樣，很顯然這是一種我們不理解的語言體系。”
知道林小萌纔是大佬，張浩洋繼續翻出自己的研究報告，證明自己的專業性。
“哦。”
林小萌看了幾眼，看不懂。
術業有專攻，她是銘文大佬，不是語言學大師，張浩洋的研究報告對她來說也屬於天書一級。
雖然看不懂，不過既然李帆說了，她也沒拒絕。
心念一動，一架可以垂直起降的超音速戰機召喚出來。
“系統限制，你可以用一天時間，一天之後除非我在操控，否則就會爆炸。”
召喚的物品不能售賣，但短時間給別人使用還是沒問題，當然，不能連續每天都給同一個人使用。
“多謝林美女，多謝李老闆。”
張浩洋感謝一番，跳進銘文戰機內啓動戰機，轟隆隆地升空開啓了自己收集素材之旅。
開飛機？這簡單。
銘文材料足夠牛批，二階玩家身體也足夠牛批，直接全功率然後控制方向舵就行了，怎麼野蠻狂暴都沒問題。
二階玩家已經能夠超音速，張浩洋要借飛機唯一的目的那就是可以在高空偷偷地扔通訊器，這樣能避開紅眼人。
至於地面靠近？這會被圍剿抓回去當飯吃，甚至還有可能被女性紅眼人相中。
“走了，咱們回去。”
幾個人往驛站走去，走了一半，林小萌突然問道：“李帆，你說外星人搭建這個虛擬世界的目的會是什麼？”
經過雙縫干涉試驗，還有這一次距離測試，林小萌心裡也認爲永恆位面這個虛擬世界就是外星人搭建出來。
沒人往真實世界想。
如果純生態，沒有李帆搞出來的遊戲系統，那恐怕還會有人猜想是平行世界。
但一個有系統，會坑玩家，模式跟遊戲沒兩樣的世界，大家只會往虛擬世界設想。
“誰知道呢，哪怕真的是外星文明，叔叔他們說的也沒錯。
能模擬出量子領域奧秘，表現出這麼強大技術的外星文明，對方不可能對我們有敵意，說不定是看到咱們文明矛盾越積越大順手幫一把。”
這是很正常的邏輯。
永恆位面表現出來的情況，跟目前人類文明的情況對比，人類沒有一絲反抗能力。
如果對方是有敵意，人類文明早就滅亡了，別說什麼發展。
這樣一推論，對方對人類懷有好感，是看到人類的社會矛盾順手一幫的可能性反倒更高。
“那倒也是。”
林小萌點頭，隨即好奇道：“李帆，蕾蕾，你們說真的有外星人，這個搭建永恆位面的外星人會長什麼樣？是碳基，還是硅基，亦或者硫基，甚至是鐵基？”
“哎呀，小萌你能不能多顧及顧及我的感受，別聊這些啊。”
安學渣崩潰了，她怎麼可能知道這問題，她要是知道那就不會天天被李帆欺負，而是李帆天天過來請教她問題了。
“從元素性質看，碳基是最有可能誕生出生命，這樣碳基的可能性更大，我猜測那是一個帥氣迷人充滿了人格魅力的外星人。”
李帆在旁邊認真地“分析”，恨不得把世間所有的讚美詞扔到搭建出《永恆位面》的“外星人”身上。
嘀嘀嘀！
剛自戀完，李帆的通訊手環突然響了。
“嗯？小萌我好想發現一個問題！電磁波延遲這麼大，怎麼這通訊手環沒有影響，難道這就是科幻的超距通訊？”
看到李帆來了短信，安學渣腦袋終於靈光了一下。
狂城電磁波到這裡都要7分多鐘，怎麼這個通訊手環沒有半點延遲？
“銘文通信技術本來就是超距通訊，你不單學渣，連遊戲資料還都不看。”
李帆損了安芷蕾一句，說道：“走，咱們回去狂城，秦山大佬好像研究出了不得的東西。”
“你纔是學渣。”安芷蕾死不承認，隨即問道：“秦師兄研究出什麼了？”
“據說是加快源力吸收的冥想法。”
李帆把通訊手環設置成公開，把信息展示在林小萌和安芷蕾面前。
「李老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像研究出加快源力吸收的冥想法，想找你這個百曉生確定一切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