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許啊，來，坐，坐。”
一看到許拙進來，姚壯明便立即露出了熱情的笑容，主動起身，一邊示意許拙坐下，一邊去給許拙倒水。
“小許，喜歡喝什麼茶？我這裡有剛入手的上好毛尖，還有之前別人送的普洱……”
許拙被他的熱情弄得莫名其妙。
這個姚副臺長在電視臺裡一向都是眼界極高，除了臺長之外，其餘幾個副臺長他都有些不怎麼放在眼裡，在許拙這樣的普通攝像師面前就更是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咳從來沒見過他對誰會這麼熱情的。
今天突然這樣，是吹的哪門子風？
“那個……我不喝茶的，開水就好。您……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只要開水啊，行，開水好，茶喝多了其實對身體也不怎麼好，開水好。”姚壯明笑呵呵地將一杯開水在許拙面前放好，然後坐在許拙對面，示意許拙也坐下。“今天找你來嘛……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這幾天在寶蓮山上的時候，真如大師又再召見你嗎？”
“召見？”許拙眼角挑了挑，這個姚壯明說的，怎麼好像真如大師就像是哪裡的領導一樣，居然要用“召見”這種詞。
昨天晚上他和封神榜一番交流後，知道自己其實是誤會了真如大師，他這三天時間就把靈力上限提升了55點，對於他這樣沒有修行基礎的普通人來說已經算是相當不錯，證明真如大師並沒有隨便糊弄許拙，還是真的教了他能夠提升靈力修行的方法。
只是這個提升的幅度太過小，讓許拙有些失望罷了。
他本以爲自己只要能夠從真如大師那裡學會修行方法，就能讓靈力快速提升，這樣就可以讓封神榜迅速從他身上獲得靈力補充，也就不用經常顯得靈力不足的樣子，甚至連飛起來都晃晃悠悠。
但是昨天封神榜卻用非常直觀卻又殘酷的數字告訴了他，他和封神榜之間的靈力差距猶如天塹，想要靠他那點兒微薄的靈力補充根本不可能。
不過不管怎麼說，真如大師教給他的修行方法的確有效，所以許拙對真如大師依然感謝，只是卻也不像之前那樣，對真如大師依然抱有那種世外高人、得道高僧的高山仰止一般的感覺。
畢竟真如大師再怎麼厲害，也不夠封神榜吸的不是嘛……
“那個……這幾天在寶蓮山上的時候，我基本上一天到晚都和真如大師在一起，也談不上什麼召見不召見的。”許拙想了想，照實回答。
“一天到晚都在一起？”姚壯明一臉震驚，隨即臉色迅速變得鄭重。“喂，小許，年輕人愛吹……咳，愛誇張我可以理解，但你這樣睜着眼睛說瞎話就不好了吧？真如大師一向潛心靜修，怎麼可能一天到晚和你在一起？”
“我可沒吹牛。”許拙聳聳肩。“不信您可以去問趙處長。”
姚壯明滿臉狐疑地看着許拙，顯然還是不太相信，但他心知許拙在這種事情上根本沒必要、也不可能騙得過他，於是也只能將信將疑。
盯着許拙看了一會兒後，他輕咳一聲，繼續問道：“那你一天到晚和真如大師在一起，他老人家就沒有向你提點些什麼？”
“提點？”許拙想了想，反過來一臉疑惑地看着姚壯明。“姚臺長，您想說什麼？”
要說“提點”的話，那倒的確是有的，這幾天真如大師可是一直在“提點”許拙關於修行的初步知識，只是這事情顯然就不能告訴姚壯明瞭，而且真如大師也明確告訴許拙讓他儘量不要告訴外人。
“這個嘛……”姚壯明左右看看，站起來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迴轉身來重新坐下，卻又湊近了許拙一些，壓低聲音，一臉神秘。“這幾天真如大師就沒有對你說一些……咳，說那些比較邪乎的東西？”
許拙心中一驚。
難道姚壯明也知道真如大師其實會修行，並不是普通人？
那他今天把自己單獨找過來，難道也是看出了自己身上的不一樣，甚至知道自己身懷封神榜？
“那個……姚臺長，您到底想說什麼？真如大師這幾天只是和我進行佛法交流，可沒說過什麼別的。”
不管怎麼說，許拙反正不可能自己就招了，他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先看看姚壯明怎麼說。
出乎許拙意料，對於許拙這個回答，姚壯明倒是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雖然看起來有些失望，卻也像是鬆了一口氣。
“是這樣啊……”
姚壯明嘀咕一聲，點點頭，低頭沉思片刻，忽然拍了拍凳子，起身來到自己的辦公桌旁，取出一份文件來，遞給許拙。
“認識他不？”
許拙納悶地接過文件，看到上面貼着一張照片，照片裡顯示出一個熟悉的人來。
“當然認識了。”許拙莫名其妙地看着姚壯明。“這可是我們南都市首富，全國著名富豪，我怎麼可能不認識。我說姚臺長，您這是……到底想讓我幹嘛？”
照片上這人叫徐振溪，是中達集團的董事長。
正如許拙所說，今年四十六歲的徐振溪在去年登上了福布斯中國富豪榜，雖然僅排名第三百一十四，卻也是極爲出名的富豪，在南都市和整個江南省都赫赫有名。
這樣的大人物，不要說許拙是電視臺的攝像師，平常經常接觸新聞人物，自然對他耳熟能詳，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都聽說過的。
“你知道就好。”姚壯明擺擺手，從許拙手裡拿回那份文件。“現在臺裡有個對徐董事長的採訪任務，我決定派你和紀嫣兩個人一起去，你覺得怎麼樣？”
“紀嫣？”許拙更加驚訝。
紀嫣可是臺裡的金牌美女節目主持人兼記者，她出面的活動一般都是臺裡極爲重視的項目，讓她出面負責採訪徐振溪這樣的大富豪是理所當然，但這次姚壯明居然把許拙專門派去就有點兒奇怪了。
許拙在省臺攝像組裡地位不高不低，比那些剛入臺的年輕人強些，但要比老資格的攝像師就差多了，按說這種需要紀嫣出馬而且明顯有好處的採訪任務理應輪不上他纔對，現在卻被姚壯明直接點名了。
“就因爲我認識真如大師？”許拙倒是對這一點心知肚明，可具體是爲什麼還是一頭霧水。
但是姚壯明顯然不打算說，許拙也只能把問題憋在肚子裡，乖乖聽從安排。
“小許啊，好好幹，這次如果能成，我一定會在臺裡替你好好美言幾句，你懂的。”
好好幹？能成？
幹什麼？成什麼？
看着姚壯明那副燦爛的笑臉，許拙更加滿腦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