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範建幾人都不信劉畢能一口將這一臉盆酒全乾了,就算他之前表現得酒量還行,但是這可是滿滿的一臉盆酒啊!
哪怕真的咬着牙全都幹了,那最少也要去掉半條命。
不過再看看張芮語,範建突然明白了劉畢爲什麼這麼拼,爲了這麼極品的女人,就是他,也願意拼啊。
謝景淳自然也是不信劉畢能夠一口將這滿滿一臉盆酒全喝掉的,他冷聲笑道。
“劉兄弟,就是要拼命,也不急着這一會吧?你這一臉盆下去。只怕我是得幫你叫救護車了。”
劉畢豪氣的搖搖頭:“沒事,就是叫救護車,我也無怨無悔,誰讓我跟謝少感情這麼好呢?”
謝景淳一聲冷笑:“嘿!好啊。那你先幹啊,你只要把這一臉盆酒喝完了還站在這裡,我就喝!”
說完他不屑的搖搖頭,嗤笑一聲。
逞能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儘量。這一盆酒下去還能站着?站不住老子不就不用喝了?傻逼,果然是個沒有任何智商的蠢貨!
劉畢眉頭一挑:“行啊,有謝少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說了,先乾爲敬!”
“誒,劉畢,用不着這麼拼的。”眼看劉畢端着臉盆就要往自己嘴裡灌酒,張芮語趕緊將劉畢拉住。
“我知道你是真的想要幫我,可是這一臉盆酒下去,你會受不了的!”
劉畢淡淡一笑:“放心,我沒事的。”
他不再多說,一仰頭,舉起臉盆就往自己的嘴裡開始灌。
“咕嚕!咕嚕!咕嚕!”
吞嚥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劉畢的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張芮語一直緊張的關注着劉畢的反應,準備只要他稍有異常,就立刻阻止他繼續再喝。
而謝景淳已經與範建幾人湊到一起暗笑了起來。
“這小子真是不自量力!我原本還擔心我酒量不行,會被他放倒,沒成想這傢伙居然自己找死,簡直無腦!”
範建看着咕嚕咕嚕喝酒的劉畢,也是嘿嘿一笑:“不過也正是因爲他沒腦子,纔給我們行了方便,不是嗎?他自己把自己灌醉,豈不是比我們慢慢灌他還要爽快的多?”
“那倒是,等他一倒下。咱們就弄張芮語。不過這回範少你可得幫我多喝點,剛剛喝的太快,我都有些暈乎了。”
“放心,放心。我和左少沈少三個人,難道還弄不倒區區一個女人麼?放一百個心。”
劉畢還在“咕嚕咕嚕”的喝,謝景淳和範建等人就一直看着準備看劉畢的笑話,但是看着看着,幾人覺得有些不對了。
一般來說,一口喝這麼多酒,怎麼的也需要停頓一下啊。就算是沒喝醉,還能喝。就這麼一直灌,喉嚨也受不了的吧。
但是劉畢就好像是個酒缸一樣,酒直接往他嘴裡,喉嚨裡不斷地傾瀉,他就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一秒也沒有停過。
“邪門!邪門!”眼看着臉盆裡的酒越來越少,範建皺起了眉頭,大呼邪門。這傢伙怎麼身體都不搖晃一下?
謝景淳臉上的期待與興奮已經是越來越少,到後來乾脆消失不見,然後轉變爲凝重,震驚。不可置信,到劉畢放下臉盆,還淡定的站在那的時候,謝景淳一張臉頓時變得比白紙還要蒼白。
“你還好吧?”見劉畢喝完。張芮語趕緊拿出紙巾給劉畢擦了擦嘴巴,劉畢淡笑着搖搖頭。
“幾口酒而已,能有什麼事?”他的眼睛依然漆黑清澈,沒有一點迷茫與渾濁,那分明表現了剛纔那麼多酒,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張芮語驚訝的看着十分淡定的劉畢,一臉盆酒,在他嘴裡就是幾口酒而已?
我的天!怪不得他剛剛那麼信心滿滿的。原來是個酒中高手。
這……這……
範建幾人張大了嘴巴,連話也說不出來了,這個傢伙,還是人嗎?
就在這時。劉畢又說話了:“大家別愣着啊,倒酒啊,該謝少喝了。”
“額……”範建沒有立刻動作,而是看向謝景淳,都等着他說些什麼。
“這……這……”謝景淳說話的時候嘴脣都在顫抖,蒼白着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
“劉兄弟,這……我……”
張芮語見此,冷哼一聲:“謝景淳!你不會是說話不算數吧?剛剛你可是說了,劉畢喝完還站着,那你就喝!現在想要耍賴不成?”
“不講信用的男人,我是最看不起了!”
張芮語說着,站起身來主動幫劉畢往臉盆裡面倒酒。
謝景淳將無助的眼神投向了範建,範建此刻也是相當的爲難,謝景淳若是慫了,只怕這酒就喝不下去了,今晚的計劃也全都泡湯。這可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想了想,範建道:“既然這樣,謝少,那你就喝吧!男人就應該說話算數。你儘管喝,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完的我來幫你,好吧?”
謝景淳聽範建這麼說。這才鬆了一口氣,苦着臉點點頭:“那好吧。”
很快,十幾瓶酒再次倒進了臉盆裡面,謝景淳狠狠嚥了口唾沫,顫抖着雙手將臉盆給端了起來。
“謝少還在猶豫什麼?快喝啊!”
劉畢一催,謝景淳頓時渾身一顫,一點一點慢慢的將臉盆舉了起來。
劉畢看他這麼慢,冷笑一聲。直接一隻手接過臉盆,一隻手捏住謝景淳的嘴巴,二話不說就開始倒。
“我看謝少手無縛雞之力,連臉盆都端不穩,那就由我來幫你吧!”
“唔……唔……”
傾瀉的黑啤如奔流不息的河水一般直往謝景淳喉嚨裡面灌去,他不停的做着掙扎,想要慢點喝,但是嘴巴被劉畢緊緊的捏在手裡,他根本動也動不了。
被動之下,謝景淳只好努力的吞嚥,來一口吞一口,但是酒倒得實在是太快,每每他還沒有吞完,就又是一大波酒灌了下來。
黑啤很快就流了謝景淳一臉,範建幾人看謝景淳極其難受,手舞足蹈掙扎,覺得再不管他實在有些不妥,便都起身去拉劉畢。
“劉兄弟,我看謝少已經喝不了了,停下吧。我們來幫他喝。”
一面說着,一面拉扯着劉畢,但是劉畢就像一棵樹一樣釘在了那裡,兩隻手更是無論範建幾人怎麼拉都紋絲不動。
他淡淡一笑道:“這敬酒,哪裡有代喝的道理?謝少的酒,就應該由他自己來喝。”
範建等人沒想到劉畢居然這麼生猛,力氣大的跟牛一樣,自己三人根本拉不動,沒有辦法,只好黑着臉看着謝景淳不斷的被灌酒。
“唔,咳咳!啊!哇!”
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從謝景淳嘴裡發了出來,此時此刻他覺得胃部跟要爆炸了一般,幾次已經吐出來了,但是都被劉畢灌下去的酒給壓下去了。
嘔吐物只好從鼻孔噴了出來,與灑掉的黑啤混在一起。
終於,在謝景淳感覺像是經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的折磨之後,一臉盆酒終於全部倒完,劉畢隨手將謝景淳扔在一邊,哈哈一笑道。
“謝少果然是豪爽,果然是好酒量,哈哈哈哈!”
“哇!哇!哇!”謝景淳此刻哪裡還說得出來話?趴在地上就玩命的吐了起來,吐得那是肝腸寸斷,恨不得連場子都嘔出來。
範建幾人見此,又驚又怒的瞪着劉畢,心中幾乎將腸子都悔青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帶這小子來這裡喝酒啊!
本以爲他酒量十分不堪,誰成想居然跟個酒缸一樣!?看着正在嘔吐的謝景淳,和坐在一旁毫髮無損的劉畢,範建心思不斷的轉變。
想了想,他拍了拍身邊的左猛,低聲問道:“藥粉帶了沒?”
左猛點點頭:“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