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的比賽中,李尋空對於那些男弟子的飛吻始終無法忘懷,一股無名火自心頭竄起,將本該淡漠的他點燃。
在這樣的情況下,接下來跟李尋空對戰的內門弟子可就慘了,在李尋空含怒的攻擊下,那些內門弟子均是被打的滿身是血,沒有一個是完好的。
最開始還有些人抱着僥倖心理,因爲在之前的所有比賽中李尋空都沒有對對手下狠手。
所以他們覺得可以試着跟李尋空打,如果一不小心贏了自己不就出名了麼,反正也不會吃虧。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破滅了,在見到李尋空越打越狠,越打越猛後,這種僥倖想法漸漸的被所有人忘記。
到了後期,乾脆就沒人認再願意跟李尋空打了,都是直接認輸,畢竟連傻子都不會去面對一個明知道不可能戰勝的目標還要強上的,就這樣,李尋空毫無懸念的晉級決賽。
而另一邊,青松卻是被淘汰了,很不巧的是,青松在最後關頭碰到了薛長空,對於這個結果只能說是青松運氣不佳。
可以說如果不是運氣差碰上了薛長空,以他的實力晉級決賽是毫無問題的。
而且薛長空對青松下手極重,青松被擡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昏迷,渾身經脈碎了近一半,這哪裡是什麼比鬥,分明就是想廢了青松。
事實上,薛長空的確是想廢了青松,他自幼就是天運宗的天之驕子,且是大長老唯一的孫子,在他的眼中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更沒有任何人能夠超越他。
然而,這短短的幾日時間裡,先是出了個李尋空奪走了他天運宗第一天才的稱號,李尋空也就罷了,他現在在天運宗內的地位實在是太重。
如果自己擅自動了他的話怕是大長老也保不住他,但現在又出了這麼個青松,公然挑釁了自己的威嚴,這讓他如何能忍。
種種因素下,他對青松下手幾乎是招招致命,也是青松本身實力不俗,才堪堪保住了性命,但經脈也是被打碎了一半。
李尋空與青松雖算不上朋友,但也是比較喜歡青松那豪爽仗義的性格,對於薛長空的所作所爲直是泛起了一絲殺意。
李尋空順着比武臺朝薛長空冷眼望去,而本在盤膝打坐的薛長空也是注意到了李尋空的目光,嘴脣微張。
以李尋空武者的修爲又怎能讀不出那簡單的脣語,對於薛長空傳來的廢物二字只讓李尋空心中殺意更濃。
決賽的名額總共有十人,而這一屆的十個名額直接是被幾位親傳弟子承包,讓本來的全宗大比演變成了十大親傳弟子的內鬥。
也不知是長老們又是撮合還是天意安排,李尋空第一場比斗的對手被安排成了十長老秦靈的弟子蘇紫萱。
李尋空靜靜地走上比武臺,此時蘇紫萱早已在臺上等候,一身紫衣的她今天似乎顯得各位的美。
“好久不見。”
“是啊。”
“我還以爲師兄弟們傳的那個天才不是你,只是名字一樣罷了,沒想到你真的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變得這麼強。”
“你也變強了。”
“很多師姐師妹都在談論你呢。”
“是嗎。”
簡短的話語,勾起了記憶深處無聲的念想,李尋空與蘇紫萱就這樣站在比武臺上,靜靜地看着對方。
半響之後,李尋空轉過了身,順着走上的石梯,再次走了下去。
“我認輸。”
沒辦法,他實在是無法對她下手,即使明知道這是比鬥,也不行。
蘇紫萱靜靜地望着李尋空的背影,至始至終沒有說話,當李尋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時,她方纔走下了比武臺。
一場本該戰況激烈的親傳弟子間的比鬥,就以這樣的方式無聲的告終。
甚至於到了最後,觀衆席的弟子們都是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
而此時正坐在大殿內觀看李尋空比賽的八長老洪安更是氣的直拍桌子。
“怎麼回事!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靈兒那小丫頭呢,她對我寶貝徒弟做了什麼!”
“你個老不休,我徒弟是女子,能對你那徒弟做什麼,要做也該是你徒弟做錯事吧!”
十長老秦靈直接反駁道,作爲宗門內唯一的女長老,她並不懼怕洪安。
“還說沒有什麼,我寶貝徒弟都認輸了,輸了你知道麼,你知道宗門大比多重要麼!”
“輸了又怎麼樣,又不是我讓他認輸的,估計你這徒弟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貪戀我家徒弟的美色,什麼樣的徒弟什麼樣的師傅。”
噗嗤,李尋空遠在住處突然打了個噴嚏,不由覺得奇怪,身爲武者是沒有病痛的,他也已經有好些年沒有打過噴嚏了。
“行了行了,你倆都冷靜一點,你們忘了在進入前十後每個人是有一場補賽機會的麼,李尋空雖然認輸了一場,但只要通過了替補賽一樣可以繼續參加比賽。”
三長老直接開口道,事實上他也是極爲欣賞李尋空的,所以纔會提成這件事來解釋。
“哎?對啊,我倒是忘了這事了,哎,人老了,記性不好了,那個十妹啊,剛剛對不起啊。”
八長老洪安拍着腦袋笑着說道。
“哼。”秦靈直接是一聲冷哼,別過了頭去不聽洪安解釋。
親傳弟子之間的比鬥耗時極長,但由於蘇紫萱的不戰而勝節約了不少時間,依舊是在一天內被安排到了第二輪比賽。
而這一輪蘇紫萱的對手,悍然便是薛長空。
薛長空在之前便注意到了李尋空跟蘇紫萱的對話,因爲他極快的解決了對手,所以基本上從李尋空他們對話到李尋空認輸他都是看在眼裡。
“你跟李尋空關係很好?”
比武臺上,薛長空一上場便冒出了這麼句話。
蘇紫萱聞言秀眉微皺,對於薛長空她是早有耳聞的,也知道他的天賦及實力極強,原本內心對他還是有着幾分敬佩的,但一上臺就聽到他這麼問,蘇紫萱頓時沒了好臉色。
“我認不認識他又與你何干,大師兄,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