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之象?”,
陸鴻目中一動,異光閃爍。
語真點了點頭,道:“混沌與洪荒之前的太初之象,盤古大神開天闢地時的天地初始,那是最原始的大道。可惜,我至今只見過太陰神劍,蝕陽神劍卻早在大荒時期就已經失傳了,傳聞後世只有鯤鵬令計千秋練成過這一門劍法”,
“鯤鵬令計千秋?”,
陸鴻心中又是一動。
語真道:“不錯,正是鯤鵬令計千秋,傳聞他的死與巫族的屍桀女和聖女紫苑有關,而他死後屍骨歸於東海之上的流波山;蝕陽聖劍極有可能就在流波山”,
陸鴻心中大動,他知道自己擁有鯤鵬令計千秋的氣象,鯤魚和鵬鳥之所以認他爲主便與這氣象有關;既然鯤鵬令計千秋曾練成過蝕日聖劍,那麼要說後世還有人能練成這門劍法,那個人就非他莫屬了。
若是先從語真這裡習得太陰神劍,待太陰神劍大成後再乘舟出海,去往東海流波山取得蝕日聖劍的秘籍,屆時太陰神劍與蝕日聖劍合一,復現太初之象,這世上還有誰是自己的敵手?
一想到這裡只覺的心潮澎湃,恨不能立刻就讓語真取出太陰神劍的秘籍。
然而語真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頭一涼。
“我曾去過東海流波山,想要尋找蝕日聖劍的下落,但計千秋死後那座島就已經被封禁,島外不僅有紫苑和計千秋佈下的絕世大陣,還有十二頭東海水魔獸拱衛,鯤鵬令計千秋乃是大荒自黃帝之後的第一高手,大虞王朝的擎天一柱,別說是我,就算古道門的道邪,慈心劍塔的劍祖聯手也未必能突破十二頭水魔獸的封鎖,解開絕世禁陣”,
絕世禁陣,這四個字已經說明了一切。
古道門道邪,慈心劍塔劍祖已是當今神州最頂尖的高手,若是他們二人聯手也無法打開東海流波山上的絕世禁陣,那其他人更不必覬覦這座島了。
陸鴻一向是樂觀的性子,但聽她如此一說也覺得希望渺茫。
語真道:“雖然蝕日聖劍已不可得,太初之象也不可復,但若是能練成太陰神劍也夠你受用一生了,我曾親眼見過水月仙人施展過太陰一劍,東海碧波萬頃,狂浪嘯天,卻都比不得這一劍之威”,
被她這麼一說陸鴻的心又被勾了起來,手指蜷了蜷,縮了縮,道:“那...這門劍法你帶在身上嗎?”,
語真搖了搖頭。
陸鴻白了她一眼,道:“說了這麼多,還是在給我畫餅充飢,要是我幫你虎口奪食,從紫陽真人身上取得太極圖和陰陽鏡,你卻食了言,那到頭來我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你食言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語真冷笑道:“呵,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要後悔”,
陸鴻不屑道:“這有什麼好後悔的,是你想要人家的太極圖和陰陽鏡在先,我又不圖什麼”,
語真嗤笑道:“那本《太陰神劍》我雖然沒有帶在身上,但卻背的滾瓜爛熟,研習的十分透徹,讓你自己修煉就算練個十年八年也不見得有成效,我卻知道修煉這門劍法的所有要點和關竅,只要我肯指點,就算是一塊木頭在短期之內也會有成效”,
陸鴻:“.......”,
他下巴又張合了好久,怔了一會兒離席下地,納頭便拜,道:“姑娘,是在下說錯了話,只要姑娘肯賜教一二,紫陽和葉忘憂那兩個牛鼻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什麼太極圖,陰陽鏡,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給你取來”,
“只要姑娘一句話,就算是整個南華派在下也一併挑了”,
......
對於他的無恥語真極其不屑,但卻也沒有過分爲難他,讓他去拿了紙筆將《太陰神劍》的序章給默寫了下來。
陸鴻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門劍法必是真跡,其中神妙更是讓他嘖嘖稱奇,激動不已。
語真道:“我可以先教你太陰神劍,三天之內必有成效;紫陽真人和葉忘憂不日就到,以你現在的修爲根基就算藉助我的禁制勝算也不高”,
陸鴻笑道:“姑娘既肯賜教,學了太陰神劍後在下的劍術必會更上一層樓,那紫陽真人和葉忘憂不來也就罷了,只要敢來在下一定替姑娘教訓他們”,
語真搖了搖頭,道:“我教你的是劍術大師精簡後的太陰神劍,雖可速成,但與真正的太陰神劍終究是有差距;只是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只能先修煉精簡的劍法,真正的太陰神劍我稍後一併默寫給你;只是你就算練成了這門精簡的神劍對上他們勝算還是不高”,
“此前我測算時受到神算子後人的干擾,算的不完全準確;神算子的後人既對他們有所指點,想要把他們引入禁制中恐怕不容易”,
“神算子?”,
陸鴻不解地看着她。
他忽然發現與這個女子比起來,自己簡直稱得上是孤陋寡聞了。
但不管怎樣,既然敢以“神算子”爲號,那他占卜測算和干擾別人測算的本領一定是不低的。
語真只是略點了點頭,並沒有告訴他神算子是怎樣的一個人。
陸鴻只能撓了撓頭,道:“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語真冷笑道:“呵,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藏拙嗎?你雖然劍術平平,修爲根基也不算高,但身上卻有一宗可以對抗太極圖和陰陽鏡的秘寶,只要你肯祭出它,我們對上紫陽真人和葉忘憂至少也有四成勝算”,
“只有四成勝算嗎...等等,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秘寶的?”,
陸鴻又一次張口結舌。
他知道她說的一定是自己乾元袋中的千秋霸劍圖,但這張圖他一向視若珍寶,從不在人前展示,自然更不會讓這個在他心目中來歷極其可疑的女子知道。
語真冷哼道:“我說過,你在我的眼中沒有秘密”,
陸鴻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好吧,但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你能替我保留一些秘密”,
“我儘量”,語真放下手中的細毫小筆,將剛寫好的兩張紙遞給他,道:“現在,我教你這門精簡的太陰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