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幕後黑手

薄霧飄灑,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背手而來,炯炯有神的雙目率先在薄霧中一點而出。

這老人一頭長髮灰白,鬢角出也全是斑白之色,一眼看去年歲顯是不小了;但他臉色仍舊紅潤,皮膚仍舊緊緻,不僅臉上,身上的皮膚保養的很好,見不到一絲皺紋,連手指頭上都沒有留下一點歲月的痕跡。

月白色的袍子隨着他的腳步輕移,竟有仙韻流轉於周身。

他身後一名前發齊眉,後發披肩的少年背劍而行,步伐不快不慢,正與他腳底的節奏相合。

少年長着冷冷的眉,冷冷的目,連背後的劍也是冷冷的;他身上氣息盡斂,但不知爲何,本已隱在衍師身後的那個刀鋒般的男子心中赫然一動,本能地感受到一種危險。

撫琴的女子手指也稍稍停頓了一下,眼角眉梢稍稍擡起,輕看了一眼白衣白褲的冷漠少年,復又垂下頭去撫琴,不知爲何竟彈不出先前的調子來了。

只有那白衣束髮的男子撫手笑道:“少年十五抱劍行,颯沓流星,遍幹諸侯,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這位想必就是隻有蓬萊仙島才能調教出來的,百裡挑一的仙人御用劍手”,

鶴髮童顏的老人道:“蓬萊島上的御用劍手乃是百裡挑一,而他在御用劍手中又是百裡挑一”,

白衣束髮的男子哈哈笑道:“那便是萬里挑一了,魔師有這等人物護衛左右,當可高枕無憂了”,

魔師,這人便是財神閣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魔師司馬青雲了;在財神閣內恐怕只有奪寶仙人和八大財神能堪堪與他齊平了。

衍師笑道:“荒郊野嶺,得遇司馬先生,既非先生之幸,也非我之幸,而是少君之行”,

魔師道:“少正冶計謀不差,知道請你移駕此地,擋住老夫;若非如此,待老夫親臨戲城,他就只能公子獻頭了”,

威嚴的目光逼視着端坐着的那個青年。

是的,青年。

白衣束髮的男子看起來似是還不到三十歲,彎彎的眉,細細的目,雖不致輕挑浮躁,卻也不是穩重之人;大概誰也不會想到名聞天下的九國之師,號稱算無遺策的衍師師行策是如此年輕的模樣。

但從魔師口中說出的話總是不會錯的。

師行策輕聲笑道:“少君計謀是不差,但和司馬先生比起來就是班門弄斧了;此番謀劃,莊姜與先生裡應外合,把中州數百世家子弟葬送在戲城;這血債會記到財神閣身上,會記到天陽玄陰身上,唯獨記不到司馬先生身上。而司馬先生幾番試探少君,此次行動之前又策動多寶樓之變,讓天陽無暇分身,本該天下無敵的天陽玄陰不得不分道而行,這才致使戲城之敗;到頭來天陽玄陰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先生卻什麼都得到了,說起來這一連串的手段實是令人眼花繚亂,我想不佩服也難啊”,

“中州各世家視財神閣爲死敵,大戰將起,已被先生掌控大半的多寶樓終於等到機會,進可篡位奪權,退可獨立一方;若是少君沒有毀去高唐鏡,那宗至寶十有八九也是爲先生所得;玄陰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她螳螂捕蟬,卻有黃雀在後吧”,

“她又是高高在上的財神閣主,以她高傲的性子又怎會願意承認自己被手底下的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呢?”,

魔師道:“衍師小看了閣主了,沒有人能把兩位閣主玩弄於股掌之中,天陽玄陰即便只剩其一也是天下無敵,何況玄陰並沒有死”,

“哦~,先生如此肯定她沒有死?”,衍師饒有興致地笑問道。

“絕對沒有”,魔師說的斬釘截鐵。

“爲何?”,

“因爲你們還要留下她牽制老夫”,

“哈哈哈哈......”,衍師禁不住大笑,道:“有趣,有趣,魔師真是個妙人”,

魔師道:“自始至終都是老夫小看了少正冶,他雖年輕,但武學智計都已屬當世一流,這二十年來臥薪嚐膽,連老夫也被蒙在了鼓裡;此次借力毀掉高唐鏡,更是極具魄力,老夫也不得不佩服”,

衍師點頭道:“是啊,旁人必定想不通,少君爲何要毀掉如此至寶。他們只知高唐鏡是人間至寶,造化之器,卻不知這些年來爲了保住高唐鏡戲城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表面已與戲城化解了冤仇的萬劫海,酆都及中州世家其實沒有一刻放棄過對高唐鏡的覬覦,明裡暗裡已不只有多少人偷偷進過內城。當年的蘇家爲了這面寶鏡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即便換成了雄才大略的少君,這二十年來御魂近衛軍和太常殿護衛的數量也是有減無增”,

“近日來甚至有消息說劍祖遲遲沒能渡過天人五衰,連慈心劍塔閉關已久的鎮塔高人也打算出關了,他們想爲劍祖取得此寶助他渡過天人五衰之劫;雖然戲城與慈心劍塔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少君唯有忍痛毀掉這件造化之器了”,

“忍痛毀寶?”,魔師心有嘲諷之意,道:“誰又敢說這不是狸貓換太子,欲蓋彌彰的偷樑換柱?”,

衍師面露奇色,道:“哦~,先生這是何意?”,

魔師道:“高唐鏡之所以被稱爲造化之器乃是因爲鏡中蘊藏着一方真實世界,鏡子不過是載體而已,即便高唐鏡碎了那一方大世界也依然存在;少正冶不過爲掩人耳目而毀掉一個載體罷了”,

衍師笑道:“先生是說高唐鏡雖毀,但那一方大世界仍舊在少君的掌控之中?”,

“是在衍師的掌控之中”,

魔師一字一頓地道,目光忽地灼灼,身後白衣白褲的少年目中亦是一冷,沒有風,但他身上的衣衫忽然獵獵揚起。背後冰冷的劍鋒驟然間發出一聲劍鳴,逼人的劍意無聲地透向前方,衍師和撫琴的女子頓時就被這股可怕的劍意籠蓋其中。

“恩?”,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刀鋒般的男子心中一驚,周身氣息一冷,幾道身影自薄霧中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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