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海沙讓你聽電話。”西子把她的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手機聽,“海沙,你們到醫院了?”
“剛到,怎麼西子說你要和蘇珊娜去咖啡廳?”
“嗯,我們在街上碰到,去咖啡廳坐會聊聊。”我看一眼低着頭不敢見人的蘇珊娜說。
“你怎麼又亂跑了,和她很熟嗎?一定要去咖啡廳聊天?”海沙的口氣不大好。
“有點事,這裡不方便說。”我轉過身背對蘇珊娜低聲說。
“很重要嗎?”海沙還是不想我跟蘇珊娜出去。
“很重要。”我說。
手機裡沉默了一會,我聽見裡面傳出馬大嫂的哭聲和說話聲。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到了咖啡廳給我發短信告訴我地址,我辦完事去找你。”海沙妥協了。
“好。”我沒有說多餘的話,心裡卻很高興海沙這麼寵我。
見我掛了電話,蘇珊娜湊過來懇求地說:“小魚,你別把我的事告訴別人好嗎?”
我一笑,“我不會亂說的,但我會告訴海沙,他現在是我老公。”
“啊?你們結婚了?”蘇珊娜很吃驚。
這時候西子機靈的攔到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對我們說:“先上車吧,有什麼話我們到了咖啡廳再聊!”
蘇珊娜答應一聲上了車,我跟着她上車,西子坐在前面的副駕駛指路。
車子駛向高速車道,蘇珊娜鎮定下來,看看我,表情疑惑的小聲問:“小魚,你剛纔怎麼把他弄暈的?”
“呃……”我語塞。
“不是小魚,是我弄暈他的!我有麻醉槍!”坐在副駕駛的西子拿起一把銀色小手槍在我們面前晃晃。
“啊!她竟然有槍?!”
“你竟然有槍?”
蘇珊娜和出租車司機同時驚呼,車子一晃。
“小心!”西子利落的伸手穩住方向盤,瞪了司機一眼,“幹什麼大驚小怪的!我是保鏢,我有持槍證的!再說這是麻醉槍,打不死人的!好好開你的車!”
西子的一番訓斥讓司機和蘇珊娜都放下心,司機冒出一頭冷汗,端正表情目不斜視不再說話。
蘇珊娜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不敢看西子,低頭對我小聲說:“小魚,你怎麼現在都戴上保鏢了?”
“一會我們到咖啡廳再說。”我安慰的拍拍蘇珊娜的手。
蘇珊娜也不傻,聽我說話的意思就知道有事情要和她談,會意的點點頭不再說話。
五公里的路程轉眼就到,我們下了車進了咖啡廳,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這個咖啡廳不大,每個卡座都有隔開,小聲說話的話不會被鄰座的人聽到。
西子做主給我點了熱牛奶,我一聽見熱牛奶就皺眉頭,卻沒有出聲抗議。蘇珊娜和西子都給自己點了咖啡。
服務生很快把我們點的飲品上齊,看着服務生離開,蘇珊娜喝了一口冰咖啡,長出一口氣,眼淚汪汪地說:“小魚,謝謝你救了我,我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我的前夫。”
“他爲什麼……”我說出幾個字住了口,我不該過問她的私事的。
“他跟我要錢,我不給,他就……”蘇珊娜也不想說得太清楚,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了。
西子喝着冰咖啡看着我們,忽然拿出手機擺弄起來。我想起海沙說告訴他地址的事,也拿出手機給他發短信。
蘇珊娜沉默了一會,喃喃地說:“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今天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
“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放心好了。”我發着短信說。
“不說他了,小魚,你什麼時候結婚的?晟非也沒有說過啊。”蘇珊娜岔開話題。
“暑假和海沙去莫斯科,我們在那領的結婚證,還沒有舉行婚禮。”我隨口回道。
“那什麼時候舉行婚禮?”蘇珊娜問,“你們是不是還要去莫斯科舉行婚禮啊?”
“是啊,等海沙忙完了公司的事,我們就去莫斯科舉行婚禮。”我給海沙發了地址,擡起臉看向蘇珊娜,“你要不要去參加我的婚禮?”
蘇珊娜愣了一下,然後扯出個勉強的笑容,“我恐怕去不了,還要工作。”
放下手機,拿起杯子喝口牛奶,我想了想,看着蘇珊娜說:“蘇珊娜,我有事情想問你,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多少。”
蘇珊娜也看着我,沉默了一會,忽然說:“小魚,你是不是想問金總爲什麼出爾反爾?”
我揚起不好意思的笑容,“你猜到我會問你這個啦。”
“你讓我來咖啡廳坐坐,我就猜到你想問這個。”蘇珊娜又喝了口冰咖啡,“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一次意外聽到有人給金總打電話。金總和電話裡的人不熟悉,說了幾句之後就答應不再和維特公司有牽扯,我還知道萬總從維特撤資也是有人威脅他。”
“你不知道這個打電話的人是誰嗎?”我緊張地問。
蘇珊娜搖搖頭,“不知道,連金總和萬總他們都不知道給他們打電話的人是誰。”
“不知道對方是誰就答應不再幫維特?”我皺起眉頭。
“抱歉,我並不知道他們在電話裡說了什麼,我只知道這麼多。”蘇珊娜抱歉的笑笑。
“不,你能告訴我這些我就很感謝你了。”我急忙說。
“這也不是什麼很機密的事,金總並沒有警告我不許我告訴別人,我告訴你也沒什麼心理負擔。”蘇珊娜憔悴的笑一下。
我回給她一個微笑,低頭喝牛奶想心思。雖然蘇珊娜並沒有告訴我太多信息,可僅僅這一條就能透露出,確實有人在背地裡對付我們。只要把這件事告訴肖軍,肖軍就有辦法追查吧。
想到這裡,我拿起手機給肖軍發短信。
蘇珊娜見我和西子都在擺弄手機,喝着冰咖啡發起呆來。
給肖軍發短信過去沒兩分鐘,他就打電話過來。我說了聲抱歉,站起來走開接電話。
“小魚,你確定是有人給金承天和万俟珩打電話,威脅他們不許幫助維特?”手機裡傳出肖軍略微疲憊的聲音。
“嗯,剛纔碰到金承天的秘書蘇珊娜,她告訴我的。不過聽她說話的意思,金承天和万俟珩並不認識給他們打電話威脅他們的人。我就是不明白,那個打電話的人是用什麼方法威脅他們聽話的。”我滿心疑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