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各位的盛情,只是一點小事而已,不足掛齒,各位欣賞接下來的歌舞吧。”金承天笑着說完,轉頭看着我和藹地說,“小魚,我們去休息室聊聊吧。”
“好啊。”我笑着點點頭,看了那個大胖子和那個瘦高個一眼,他們也同樣看着我。
這兩個人是認識我的,故意裝作不認識而已。
大胖子是万俟珺的父親万俟珩,瘦高個是夏潯的父親夏淳。因爲他們和金承天關係很好,所以金晟非、万俟珺和夏潯他們三個才關係那麼好。
跟着金承天離開會場的時候,海沙接了個電話。我豎起耳朵偷聽,只聽見海沙小聲嗯了幾聲,什麼話都沒說。
見海沙掛了電話,我湊到他身邊小聲問:“什麼事?”
“沒什麼,”海沙彎起嘴脣,“一會你就知道了。”
“這麼神秘?”我笑着眨眨眼睛reads;。
在這裡,只有對海沙的笑容纔是我真心的笑容。
“等着看好戲。”海沙瀟灑地攬住我的肩,低頭我在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
“喂!”我臉頰一熱,推開他的臉低聲說,“幹嘛!這裡那麼多人!”
“怕什麼,你本來就是我的人啊。”海沙理所當然地說。
走在前面的金承天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着我們眉開眼笑地說:“江小魚,你這個表哥是你的新情-人嗎?”
“啊?”我一愣,有點搞不清狀況,“什麼新情-人?”
“在你這位表哥出現之前,你不是一直纏着晟非嗎?”金承天笑得很惹人厭,“怎麼現在改變目標了?”
我心裡頓時生出濃濃的厭惡,落下笑容說:“金總裁,我們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就好,不必扯別的。”
金承天笑着搖搖頭,轉身繼續往前走,嘴裡自言自語着:“現在的年輕人啊,都輕浮的很,一會喜歡這個一會喜歡那個,弄得烏煙瘴氣的!”
“切!”我翻了個白眼。(.?)
我什麼時候纏着金晟非了!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這個老頭子腦袋裡裝的都是齷齪事!
出了會場轉入一條長廊,金承天停在一扇掛着“休息室”牌子的房間門前。門旁站着兩個保鏢,看到他點頭問好,其中一個打開房門。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一聲,我拿出來一看,是一個未接來電和一條短信。
未接來電是金晟非的,只響了一聲,短信也是金晟非發過來的。
我點開短信,短信上說他現在就在狄俄尼索斯酒店大門外,外面有一羣混混在遊蕩,不知道要幹什麼。
一羣混混?
我立刻想到藍毛和剛纔海沙接的電話,擡起頭看向海沙。
“我們進去吧。”海沙攬住我跟着金承天進了休息室。
房間門輕輕關上,金承天像上次見面一樣走到酒吧,拿出幾個玻璃杯,倒了蘇打水。
我和海沙走到靠牆的長沙發前坐下,金承天端着兩杯蘇打水走過來笑着說:“我想你們一定不會喝酒,所以就倒了蘇打水。”
“金總裁真是待客有道。”我笑了笑,沒有接杯子,海沙自然也沒有接。
金承天一點也不介意,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走回吧檯端起剩下那杯自己喝。
“金總裁,你別想拖延時間或者耍花招。”海沙忽然說,“狄俄尼索斯酒店外面現在有一羣小混混,如果我們半個小時之後還沒有出去,他們就會鬧事。”
金承天一愣,目光從我身上移到海沙身上,“小混混?鬧事?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海沙的嘴脣彎得令人生氣,“金總裁應該很熟悉小混混的行動方式,你和他們是老交情了嘛。”
“你們還真是準備齊全才來的啊。”金承天感嘆一聲,聲音裡有着少許無奈。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翹起腿,雙手交叉搭在膝蓋上,“現在很明顯,金總裁是那個穿鞋的。如果你不想和我解決問題,那麼就只能和我魚死網破了。我昨晚差點被某人害死,這個仇我會記一輩子的!”
“怎麼,你還想報仇?”金承天一挑眉,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但是我知道,他在乎,而且很在乎,不然也不會說這種話!
“如果沒有金晟非,這個仇我一定會報!”我沉下臉,盯着金承天說,“你可以黑心黑肺做壞事,我不會無情無義傷害朋友!你是他的父親,但凡有一絲希望,我也不想和你魚死網破!你選擇吧!”
我義正言辭的一番話,把金承天說呆了,他呆呆地看着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海沙擡起手臂看看手錶,催促說:“金總裁,你最好快點做決定,半個小時時間並不算長reads;。”
金承天回過神,看看海沙,又看看我,仰面把一杯蘇打水灌下去。
然後他放下杯子,長出一口氣,無奈地說:“好吧,你們想怎麼解決?”
“第一!”我站起來走到金承天面前,“你現在馬上給海京大學的黨主任打電話,讓她給我的復學申請上簽字!”
“這好辦。”金承天拿出手機撥通黨主任的電話,交代黨主任給我簽字,然後掛上電話說,“這樣行了吧?”
“我要確認一下。”我拿出手機打給黨主任。
電話接通之後,黨主任表示很驚訝,說我竟然能說服金承天同意給我的復學申請上簽字。還說我隨時可以去找她簽字,她就在家裡等我。
我沒有向黨主任解釋什麼,掛了電話之後點點頭說:“多謝金總裁這麼合作,看來你這個穿鞋的並不想失去你的鞋子。”
金承天臉上的肉抽了一下,扯動嘴角說:“那麼第一解決了,還有第二?”
“這第二嘛……”我低頭猶豫一下,翻起眼睛看着金承天說,“你不該把金晟非趕出家門,他沒做錯什麼,我想你應該好好修補一下父子關係。”
“什麼?你說什麼?”金承天非常驚訝地瞪起眼睛,“我把晟非趕出家門?晟非是這麼告訴你的?”
我愣住了,金承天怎麼這反映?難道不是嗎?
“呵呵……”金承天忽然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這小子,還真能搞事!”
“怎麼了?”我奇怪地問,“難道我說錯了?”
“或許不是你說錯了。”金承天緊繃的臉緩和了些,“應該說是那個臭小子把你騙了。”
“啊?他騙了我?”我張大嘴,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