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桂芬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一時間竟是起不來,陸有希便扯着陸有珍的頭髮把她往院外拎。
陸有珍一邊抓着自己的頭髮,一邊被陸有希扯着不得不低着頭,扭着脖子,動作角度實在是讓她難受極了。
但最難受的是陸有希讓她這麼丟臉。
陸有珍在家裡雖比不得陸有邦,但也算受寵。
在家中地位比陸有希好了不知道多少。
陸有希從小就幹粗活重活,但陸有珍做的卻少。
被家裡寵的雖不至於嬌滴滴但也是肩部能抗手不能提的,論力氣自然是比不上陸有希。
這會兒便只能被陸有希拽着走。
“陸有希!你發什麼瘋!啊!!!”陸有珍拼了命的尖叫,“你放開我!”
葛桂芬捂着肚子爬起來,瘋了似的朝陸有希撲過來,“陸有希,你來我家撒什麼野!放開有珍!”
“你這個小賤.人!放開有珍!”葛桂芬怒吼着衝過來。
可是都還沒碰到陸有希的衣角就被周殊晏攔了回來。
周殊晏甚至沒有去碰葛桂芬,他實在是被陸有希給整出了點兒心理陰影。
陸有希這丫頭,說話可真是沒個顧忌。
萬一他碰到了葛桂芬,陸有希趁機又給他編出點兒他跟葛桂芬的緋聞,他晚上都要做噩夢了。
因此,周殊晏來的時候,還特地從陸振國家裡帶了一根木棍過來。
葛桂芬一衝過來,就被周殊晏給戳走,沒有用力,只是拿木棍當一把保持距離的標尺。
“徐麥!你敢打我!”葛桂芬大怒。
誰知周殊晏一手拿着木棍,另一手還拿着手機在拍攝,“我可沒打你,過程我都拍着呢。”
葛桂芬:“!!!”
雖然周殊晏來村裡有鎮子了,但爲人神神秘秘的,也沒怎麼見他在村中溜達,葛桂芬對周殊晏的瞭解僅限於村中口口相傳的一些八卦。
她沒想到,周殊晏的性格竟然跟陸有希一樣討人厭!
陸有希是不饒人,周殊晏更是滑如泥鰍!
這時候,陸振家又衝了上來。
可週殊晏竟是以一敵二,愣是沒有讓陸振家和葛桂芬靠近陸有希一分一毫。
陸有希順順利利的拽着陸有珍往家走,心說幸虧周殊晏跟來了。
她一個人的話,還是能把陸有珍給拽走的,只是要比現在多費些力氣。
葛桂芬和陸振家雖然被周殊晏逼得無法靠近,但還是一路跟着。
葛桂芬碰不着陸有希,便在後面一路叫罵:“陸有希,你個狗孃養的,你不要臉,有什麼事你衝我來,你找有珍幹什麼!”
“你別碰有珍,你個賤貨,我們有珍嫌你髒!”她罵的難聽,卻見陸有希不爲所動。
罵了一陣,葛桂芬見路兩旁來看熱鬧的村民越來越多,她迅速的想了一下,便又換了一個套路,一邊走着一邊拍大腿,“大家給評評理啊!哪有這麼不講理的人!”
“我們在家好好地給公婆收拾房間,陸有希她突然帶着男人上門來把有珍拽走!”葛桂芬聲淚俱下的高聲控訴,“陸有希她不能這麼不講理啊!你看她把我們家有珍傷成什麼樣了!她男人還攔着不讓我們過去!”
陸振家再一次往前衝,“你給我讓開!”
但還是被周殊晏擋的死死的。
“喲,這又是鬧什麼呢?”
“陸家今天真熱鬧啊。”
兩旁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陸有希高聲說:“陸有珍把有學綁起來鎖在屋子裡,弄得有學滿身是傷。陸有珍不把有學黨弟弟,竟然這麼傷害有學。但我作爲有學的親姐姐,必須給有學討個說法!”
“怎麼?陸有珍傷害有學的時候,不見叔嬸你們站出來,到現在你們家三個人依然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陸有希一邊拽着陸有珍走,一邊說,“現在我不過是來替有學討公道,你們倒是知道着急了?”
“哦對,我想起來了,有學小小的孩子,被他們綁在房間裡,可慘了!”
“對,我當時在院外,看不見屋裡的樣子,但是看陸振國都被氣的要分家了,可見有學被傷的有多過分。”
“我先前在院外看見院子裡面有學露在外面的胳膊腿,都是傷!”
“我聽見了,陸有學說是陸有珍把他綁在屋子裡的。”
“那可是她弟弟啊!她怎麼下得去手!”
“這連一句道歉都沒有真的過分了。”
“害,陸振家家連更過分的都做得出來,這纔到哪兒?這點兒事情指望他們能知道錯了道歉,他們就不會想把陸有希嫁給胡傻子了。”
“也是。”
“幸虧陸振國家還有陸有希這個強勢的,能爲陸有學出頭,不然陸有學着虧不就白吃了?”
“是啊,要說陸振國夫妻倆是老實人,可也老實過頭了。孩子受了這麼大得罪,沒見他倆爲孩子討公道。”
葛桂芬沒想到,這些來看熱鬧的村民,竟是沒有一個站在她這邊。
竟還都覺得陸有希做得對!
“陸有希,有珍是你妹妹!”葛桂芬尖聲說道。
“有學也是我弟弟。”陸有希淡淡的說道,把陸有珍拽進了陸家的院子。
陸振國和劉玉淑正在打掃。
先前葛桂芬母女倆給陸家二老收拾東西,還故意把家裡弄得一團亂。
陸有學是一些皮外傷,沒大礙,但劉玉淑依舊沒有讓陸有學幫忙。
突然聽到門外吵吵鬧鬧,下一秒就見陸有希拽着陸有珍的頭髮把她拖了進來。
見陸有珍頭髮亂的如同雞窩稻草一般被陸有希攥在手裡,整個人都在哆嗦。
劉玉淑嚇了一跳,“有希,這是……”
陸振國覺得心累,他現在是真的管不住陸有希了。
之前或許對陸有希多少還有點兒怨氣。
覺得這孩子脾氣大,要不是她不知忍讓,脾氣衝,也不會鬧出這麼多事情來。
可是事情鬧到現在,陸振國反倒沒力氣去有怨氣了。
陸有希做什麼他都管不住,只是有點兒心累。
“她怎麼綁着有學的,我就怎麼綁她。”陸有希冷聲說,“她關了有學多久,我就關她多久。在我這兒,從來沒有白吃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