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宗弟子在服飾上可以看出身份地位,喬飛宇一眼看出兩人是四代弟子。而喬飛宇的衣服太小,已經換下來了,現在穿的不再是玄一宗的衣服。
見是玄一宗晚輩,喬飛宇心中一喜,掏出身份玉牌道:“我是玄一宗天璣峰的喬飛宇,後面有強敵追殺,請讓開。”
歐陽虎和餘慶鬆對視一眼,兩人一左一右閃開,讓出一條通道。
喬飛宇不疑有他,身形一動,向前衝去。
忽然,左右兩邊兩道強勁的掌風向他夾擊過來,一上一下,前後數丈都在掌力範圍之內。
喬飛宇心中暴怒,卻不敢硬抗,怕傷了同門,正猶豫之間,兩道掌力毫無遺漏,全部擊中喬飛宇前胸後背。
歐陽虎和餘慶鬆大喜,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完成了任務,一個沒有引氣入體的凡人,在兩人全力一擊之下,哪裡還有活命的可能?
喬飛宇見防禦不及,也是一驚,正準備倉促應變,忽見身上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黃色光幕,兩道強硬的掌力擊在那道光幕上,喬飛宇只感到全身一震,卻並無大礙。
原來,玄武神珠在遇到靈氣衝擊時,自動產生了防禦護罩,以目前喬飛宇一月之力,就算築基初期修士,也很難用掌力傷到他。
歐陽虎和餘慶鬆見喬飛宇只不過身子震動了一下,似乎若無其事,也是大驚。
喬飛宇不想和同門晚輩爭鬥,大聲喝道:“我是玄一宗二代弟子,你們想以下犯上嗎?”
在玄一宗的門規裡,以下犯上是一條罪名,若是無緣無故,以下犯上,要受到門規懲罰的。當然,像歐陽虎和餘慶鬆是奉了楊子哲之命,截殺喬飛宇又另當別論了。
歐陽虎知道今天遇上對手了,雖然喬飛宇沒有引氣入體,身上可能穿了防護衣服,而且級別不低,尋常真氣無法擊破他的防禦。
兩人對望一眼,默不作聲,同時祭出飛劍,左右夾攻。
喬飛宇心中惱怒,卻不想傷害同門,何況還是兩個徒孫級的晚輩,只得憑藉龜眸全息術,鎖定兩人的劍氣,在縱橫交錯的劍氣之中穿梭。
歐陽虎和餘慶鬆的劍法越來越快,彷彿是一套分進合擊的高級劍技,好幾次擦身而過,竟然在喬飛宇身上留下了幾道血痕。
“你們再不住手,別怪我以大欺小了。”喬飛宇在劍氣中左右搖擺,顯得有幾分狼狽。
兩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卻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說以大欺小,聽起來有幾分滑稽,但卻是不爭的事實,喬飛宇的輩分比他們整整大了兩輩。
三人上下翻滾,卻鬥了個平分秋色,喬飛宇依舊不忍心動用飛劍,因爲飛劍出手,兩個小輩便非死即傷了。
喬飛宇吃虧在沒有任何戰鬥經驗,對於這種對手,他其實有無數個辦法脫身,最簡單的只需要釋放出神識威壓,便可以使兩人無法動彈,甚至重傷兩人。而使用月華之力,又怕傷着兩個同門,因此只能左右躲閃,打得十分窩囊。
歐陽虎和餘慶鬆見祭出飛劍,依然奈何不了喬飛宇,心中也又驚又急,這時,周圍不斷的有修士趕來,卻沒有出手,只在一邊默默地看着這場好戲,都準備坐收漁利。
兩個練氣修士,攻不下一個凡人,這在修真界絕對是一件奇聞。
久攻不下,歐陽虎漸漸的失去了耐心,便向餘慶鬆遞了個眼色,意思是速戰速決。
餘慶鬆也覺得在這麼多修士面前,大失面子,便點了點頭,忽然退到一邊,停止了進攻。
喬飛宇忽然感到壓力頓減,忙站定身子一看,不知何時,四周已經聚集了上百修士,光氣勢逼人的練氣後期修士便有二三十人之多。這麼多人雖然沒有出手,卻圍成了一個大圈,都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三人的激鬥。
“兩位同門,現在強敵環伺,應該攜手共御外敵,我們先衝出包圍再說,宗門之事,回去再行解決也不遲。”
餘慶鬆喝道:“你這殺人狂魔,休想耍什麼花招,今日我二人要爲民除害。”
“兩位同門,這中間只怕有些誤會,回到宗門自然有長老裁決,現在只能先攜手衝出去再說。”
“笑話,這些人都是爲了除魔而來,我們又沒有殺人,爲什麼要與你同流合污,廢話少說,今日我們是清理門戶,出招吧,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歐陽虎趁着餘慶鬆和喬飛宇說話之際,暗中掏出楊子哲給他的定身符,隨時準備激發符籙。
餘慶鬆右手飛劍指向喬飛宇,左手卻也祭出一件法器,竟是孫泰來成名法器,泰山石印。
泰山石印是孫泰來偶爾得到的一件寶物,他無法祭煉成自己的法寶,只知道一旦祭出,一個小小的印章,便會化作一個數千斤的巨石,從上而下,如泰山壓頂一般,鎮壓對手,這種法器的特點是,不需要耗費很多靈氣,修爲越高,威力越大,同階基本無敵。
看到餘慶鬆手中的印章越來越大,喬飛宇霎時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從心頭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