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掌教,在下喬飛宇。”沒有客套的寒暄,也沒有刻意的示好,喬飛宇用最簡單直接的話語說明了來意。
喬飛宇聲音不大,但他是分神中期修士,其強大的靈力加持下,這個聲音能夠準確的傳到該傳到的地方,成海濤一定能夠聽到。
“來者修爲只怕還在你我們之上,但願不是敵人。”這是一名精瘦的老者,看起來神庭飽滿,很有精神的樣子。
此人喬飛宇並沒有見過,因爲他加入玄一宗的那一天起,此人都是在閉關,那是突破修爲的死關,要麼功成出關,要麼身死道消。
這老者成功出關,也就讓玄一宗多了一個分神戰力,非常有意義。
“放心吧師叔,此人不是敵人。”成海濤聽到了喬飛宇的名字,自然能夠作出判斷。
“嘿,你認識他?”太上長老其名爲鬆月,傳說他雖然出生在玄一宗,卻是一個沒有靈根的人,是後來在月下松林之中開啓了得了造化纔開啓了靈根。
自那之後,他更名鬆月。
鬆月長老憑藉自己苦功修成了分神之境,這種紮實一步步走來的修士,都非常強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絕大多數的修士都是這麼過來的,機緣能夠把修士送上分神修爲的情況,實在是不多見。
“這其中有不少故事,回頭我再跟師叔細說,此子曾是我玄一宗門下弟子,只是後來,可惜了。”成海濤說完之後已經站起身準備出去迎接喬飛宇。
鬆月長老那一句修爲可能還要在你我之上,這對成海濤的衝擊很大,當年在魔界見到喬飛宇的時候,他不過是元嬰修爲,而今沒過了多少年,他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了,這說起來,實在是玄一宗歷史以來最大的損失了。
而反觀鬆月長老聽完了成海濤的話,震驚比他還要大。
鬆月並不認識喬飛宇,也就是說,喬飛宇曾經作爲玄一宗的弟子,是在他閉關這段時間之內發生的事情。
而他雖然閉死關,但這加起來一共纔多久,就已經能讓一個沒聽說過的弟子修爲上超過他們了嗎?
他對喬飛宇的身份也好奇了起來,也想快點看到這個弟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中龍鳳。
成海濤和鬆月出來的時候,喬飛宇浮在空中,周圍已經有很多弟子在圍觀,因爲喬飛宇現在的造型實在有點特別,就是那些在魔界見過喬飛宇的人都沒有認出他來。
知道成海濤和鬆月出來之後,成海濤才下令讓這些弟子不要圍觀。
“飛宇,好久不見。”成海濤這一句寒暄,其中有多少苦澀,只有他自己清楚,對此喬飛宇也並沒有什麼介懷的事情。
如今就是所有人都讓他回到玄一宗,他也知道,這已經是一個他不能回來的地方,曾今他們走的非常決絕,魔界的那一幕,讓喬飛宇已經徹底死心了。
而今已經絕對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他對待成海濤和這鬆月長老,也只會有晚輩見到前輩應該有的禮貌,很單純,不再會有其它東西。
“見過成掌教。”喬飛宇的會話也是意料之中的生分,此事大家心中有數,也不再能成爲計較的事情。
喬飛宇看到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老者跟這成海濤一起出來,看那站位,身份似乎不在成海濤之下。
成海濤是玄一宗掌教,身份不在他之下的人,喬飛宇只能想到一個,就是閉關的太上長老。
如今他出關了,這對人類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吧,大概。
實際上喬飛宇非常清楚,人類這邊多出來一個分神修士對戰局的影響不會很大,魔界的分神修士,實在是不少。
“小友,聽說你曾經是我玄一宗之人,因何棄我宗門而去啊?”見到和氣氛有點不對頭,鬆月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出面說道。
“哈哈,應該是覺得此地沒有什麼值得我留下的了,自然就走了。”喬飛宇也在意這老者把事實說反了,這更是如了他的心意順着開口。
“哼,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用不到了就丟棄一旁,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鬆月此刻好像也忘記了喬飛宇修爲可能在他之上,重重責罵。
“哈哈哈,長老說的是,晚輩受教了。”喬飛宇聽聞此言,真的很想笑,於是他笑了。
但是旁邊成海濤的臉色,可是難看到了一種程度了,鬆月這話是對着喬飛宇說,對方也沒有狡辯或者否認。
但真正經歷了當年之事的他很清楚,鬆月這番話,實際上是說中了他,說中了玄一宗大多數的人。
鬆月不在當事,但這種責罰,讓所有當年做出這種決定的人無地自容。
他們實際上不就是做了如此荒唐的事情。
“長老,我們還是說說別的事情,此事暫時先不提了。”喬飛宇看到成海濤的樣子,心中本來應該覺得解氣纔是,而實際上,他並沒有那種感覺。
“哼。”看着喬飛宇的樣子,鬆月有點不喜了。
成海濤搖搖頭,“師叔,實際上當日之事……”
成海濤把魔界之事原原本本給鬆月講述了一遍,聽完之後鬆月看着喬飛宇,又看了看成海濤,他現在知道剛纔那番話造成了什麼了,不過他卻依舊沉着臉。
“這就是你們名門正派的作爲,哼。”
冷哼一聲之後,鬆月不再去看成海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