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子元調息了一會,發現竟然神識受損,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痊癒的。突然想起一件事,便下樓來,見劉三正在大廳呼來喝去,便咳了一聲。
劉三一驚,急忙回頭:“長老。”
“玄一宗和南水徐家馬上就會來了,你準備怎麼應對?”
“他們來我們這裡幹什麼?我們一直沒有什麼特殊的交際。”
諸子元長嘆一聲:“唉,你難道就沒聽說點什麼?”
“我聽說城主府的人全死了。”
“城主府的人死了就死了,關鍵是玄一宗的弟子死了,南水徐家少主也死了,這兩家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啊?”劉三顯然一驚,停了一下卻道:“可那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呀?”
“說雖如此,可咱畢竟在這風口浪尖上,而且目前我成了月城唯一的修士,你說有關係嗎?”
“那怎麼辦?”劉三皺起了眉頭。
“人要是來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沒出去過,好茶好飯給招呼好。”
交代完劉三,諸子元感到一陣眩暈,不得不馬上到樓上療養了,元嬰修士的威壓,傷的是神識,不可輕視。劉三見諸子元面色不對,又急匆匆上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跟了上來。
“我要休息一段時間,任何人不要來打擾,你正常開門營業,如果有修士過來打聽,就說我早已閉關了,衝擊築基中期,閉關時間說到三天以前。”
“長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千萬別問,你不知道是好事,這不是你能過問的事,趕緊按我說的去辦吧。”
諸子元吞了幾枚丹藥,整整調息了一天一夜,這才恢復了個七七八八,正準備下樓,突然便感到一陣靈氣波動,應該是築基修士到了。
諸子元沒有出去,反而收斂了氣息,繼續他的大周天運行。
首先進來的正是玄一宗的孫泰來,吵了一會,徐家家主徐海豪也過來了。
聽到徐家主的聲音,諸子元知道裝不下去了,便走到樓梯口,請他們上樓。
孫泰來本來憋了一肚子火,見諸子元親自邀請,也只好作罷。
兩人剛到樓上,一股強烈的藥味,瀰漫了整個閣樓。
“諸長老,這是?”徐海豪疑惑的道。
“哈哈,三天前我們商會收到了一株千年雪參,我剛好到了築基三層後期,便服用了,一直閉關到剛纔,看看突破築基中期,唉現在呀,好東西太少,可遇不可求啊,沒有這些天材地寶,修煉起來跟蝸牛一樣。”
“諸長老都說沒有資源,那我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呵呵。”孫泰來苦笑道。
徐海豪可沒有準備和他們一起打哈哈,直奔主題道:“諸長老,實不相瞞,我此次拜訪,實在是有緊急事情請教。”
“徐家主但講無妨,諸某一定知無不言。”
“諸長老應該知道犬子在月城不幸遇難的事,我想知道真相,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南水徐家其他人現在在哪裡?”
“徐家主節哀順變,貴公子之事我也聽說了,原因嘛,好像是由於城主府的樑少看上了一名風塵女子,帶人圍住了那名女子,聽說當時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人,是武者,不是修士,只用了一劍,三十幾人全部攔腰斬斷,慘不忍睹。
城主府貼出懸賞告示,當時好像是玄一宗兩名弟子揭了榜,貴公子和兩名隨從也協助玄一宗弟子緝兇,此事後來愈演愈烈,衆多修士最終都出城追兇去了,我本人因爲急着突破境界,就沒有攙和,直接閉關了,事情就這樣,具體發生了什麼,真不清楚。”
“不清楚?諸長老,你就一句不清楚就想打發我嗎?”孫泰來猛地站起身道。
“對呀,不清楚你爲什麼讓全城百信不得提起城主府發生的事。”徐海豪也不甘心,問道。
“兩位有所不知,我也是今天接到城主府的人請求,讓我暫時協助月城城防,不想讓無辜百姓受累,纔出此下策。”諸子元突然一拍大腿道:“劉三,上來一下。”
“長老。”劉三就在門外候着,立馬進來道。
“你馬上招集商會所有夥計,協助玄一宗和徐家主徹查此事,記住,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你拿出我們五洲商會的令牌,請沙河幫和月城商會務必全力配合。”
“長老放心,我馬上去辦。”
孫泰來和徐海豪對視一眼,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知道諸子元純粹實在忽悠他們,這麼大的事,讓幾個凡人去徹查,查個鬼呀。看來只能從長計議了。
徐海豪沒有時間留在月城,孫泰來也急着回去稟報楊子哲,兩人告別五洲商會,便分道揚鑣了。
楊子哲聽說月城修士全部失蹤,歐陽虎和餘慶鬆也不知所蹤,更別說喬飛宇了,也是大惑不解。
月城到底出了什麼事?
來回整整踱了十幾個圈,楊子哲恨聲道:“泰來,你和馬蕭帶領幾個弟子,立即前往天藥森林,守株待兔,一定要把那兔崽子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