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關塗欽夏的所有活,都是他一個人包辦,並且毫無怨言。【首發】
塗欽折還好,塗欽夫人因心疼自己的女兒,不管餘淵多勤懇表現出多大的誠意,她都不能多給一個好臉色。這些餘淵都默默地承受了下來。
相比之下,李淳安就顯得幸運多了。因爲李家和塗欽家有點淵源,而李淳安和塗欽夏更是青梅竹馬,塗欽夫人對李淳安的品行十分認可,貌似也很喜歡他,便讓他近身照顧塗欽夏。
他和餘淵,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別待遇啊。有時候塗欽夫人去院子裡透氣時,正逢李淳安給塗欽夏喂藥,而餘淵只能拿着抹布藉着擦桌椅的藉口在房間裡多待一會兒以便多看塗欽夏兩眼,這時李淳安便會向他炫耀。
他一邊喂藥一邊狀似無意地說:“塗欽夫人的性子我最瞭解不過了,雖然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她是最疼塗欽夏的人,塗欽夏對於她來說就和她的命根子一樣重要。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她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交給一個曾讓她女兒受了重傷的人的。”
餘淵則不以爲意,草草擦了一下桌子,便將抹布摔在了桌面上,道:“受傷受傷,不應該僅僅是指身體上的傷,還應該只心裡的傷。身體上的傷,養一養,喝幾帖藥也就痊癒了,而心裡的傷,不會這麼輕易的痊癒的吧,說起來心裡的傷比身體上的傷嚴重多了。而你帶給夏夏的,恰恰是後者,你不覺得你實際上比我還可惡嗎?”
李淳安冷哼一聲道:“這個時候你還跟我咬文嚼字有什麼用,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你又不是感覺不到,塗欽夏她心裡一直喜歡的人是我。況且你說的什麼身體的傷心裡的傷,就算她受了心裡的傷也還是活蹦亂跳的,不像現在受了身體的傷,躺在這裡不省人事。到底孰輕孰重,已經見了分曉吧。”
李淳安在塗欽夫人那裡拔得頭籌。
但是餘淵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他每天都要來塗欽夏的屋門院子前晃三圈。有時候沒有如願見到塗欽夏,倒是見到了她爹塗欽折。
塗欽折雖然不太管事,多半是他夫人在嘮叨,但觀其氣度,非一般人所能及。因而餘淵面對他時,總是很恭敬。
這日,餘淵見塗欽折一個人在樹下下雙手棋,委實是寂寞得很。他頓了頓,還是鼓起勇氣走過去,道:“前輩一個人在這裡下棋,爲什麼不找一個對手一起下,這般自己與自己較量雖是容易到達境界,但到底是很孤獨的。”
塗欽折道:“我閒來無事,在這裡擺放一局棋罷了,並無心邀對手入局一決高下,只是純粹地打發時間。”說着就看了餘淵一眼,“你若是也閒得慌,不如你來一起打發時間。”
餘淵道:“這樣雖然有些失禮..”他嘴上自然是要客套一番的,但又很怕塗欽折會拒絕,於是立馬又婉轉回來,“但既然前輩都這麼說了,晚輩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晚輩棋藝不精,還請前輩賜教。”